要讓陳語然提出上訴,就必須要李澤出馬。
看守所裏的定時活動時間到了,陳語然起身朝著操場慢慢走去。
經過之前那麼一鬧,所有人都不再招她麻煩,畢竟一個殺人犯發起瘋來真的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
雖然麻煩沒有了,陳語然的床鋪也從廁所旁搬到了受光好的地方,但是她的身體因為長期受冷,開始有些活動不便。
陳語然機械的在操場上移著步子,陽光照在她的身上暖暖的,開始一點點喚醒她身體的所有機能。
現在的陳語然,開始將每一天都當做臨死前一天度過,哪怕是在牢獄中也要好好的活著。
“陳語然,有人找你。”獄警突然上前喊了一聲,探監時間沒到,卻能買通看守,說明來著花了大價錢。
陳語然乖乖的跟著獄警往外走,探監室裏坐的果然不是律師,而是白婉。
白婉翹著二郎腿等著陳語然,正是百無聊賴之際,陳語然出現了。
“……”陳語然坐下拿起話筒,等待著白婉開口。
陳語然最不想見到的,就是白婉。
因為她恨白婉,如果不是因為白婉,這一切根本不會發生。
“陳語然,沒想到吧,我還沒有死。可是,你快死了。”白婉一雙狹長的鳳眼瞥著玻璃窗那邊的陳語然,眸子裏盡是譏諷。
“所以呢?你不應該在家裏開香檳慶祝嗎?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了嘲諷我兩句?”陳語然語氣平淡,仿佛麵前人與她無關。
“你不會還在等著秦江來救你幫你洗刷罪行吧?”
“……”
“陳語然你怎麼這麼天真?”白婉在玻璃窗那邊捂唇輕笑起來,陳語然緊抿著唇不說話。
“你知道,五年前,秦江為什麼要娶你嗎?”白婉繼續問。
“為什麼?”陳語然開口應聲。
“陳語然啊陳語然,你以為他真的喜歡你?要不是你們陳家當年家大勢大,逼得我們白家和秦家走投無路了,秦家也不會和你們聯姻的。”
“秦江他娶你,是為了更好的接近你們陳家,拿到你們陳家的商業機密,好和我們白家一起來擊垮你們。所以,秦江才允許我讓人在你的飯菜中放藥,讓你這五年來都懷不上孩子。”
白婉一句句的對著話筒說著,將當年的真相全部慢慢揭開。
這些話就像一雙手,將陳語然千瘡百孔的心再次撕開,在血淋淋的傷口上再撒上一層毒藥,慢慢的腐蝕著陳語然整個身體。
陳語然以為自己早已經練就了一身鎧甲,沒想到還是被白婉輕而易舉的刺穿。
她因為秦江背上殺人犯的罪名,在這恐怖的地獄裏度日如年的熬著。
陳語然心中期盼著有一天秦江能救她出去,到那個時候,她可以原諒秦江所做的一切,因為她知道秦江那一切都是出於愛她。
可是,如今希望全部破滅。
陳語然失神的搖著頭,想要反駁:“不可能!秦江說過他會想辦法救我出去!他和我離婚也是因為你的從中作梗!秦江一直都是愛著我的。”
“我就知道你不相信,幸虧我當年錄了音,好不容易才找出來,你要不要聽聽?”
白婉揚了揚手中的錄音筆,笑的一臉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