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過後,距離開庭的日子越來越近。
秦江四處奔波終於用三天時間找到了兩個證人,起初這些人死活不願意出庭,說是怕被白家找上麻煩。可秦江畢竟財大氣粗,沒有誰能不在金錢麵前低頭。
距離開庭前一天,李澤再次見到了陳語然。
陳語然比之前更加消瘦了,仿佛全身都隻剩下了一副骨骼。李澤有點慶幸自己沒有讓秦江來,畢竟現在自己看見都心生不忍,更別提他了。
“陳語然,我今天來是想告訴你,我們已經全部準備好了。你隻用說明當時,是白昊拿著槍要殺害你,你情急之下才搶過槍的。”李澤將要交代的全部交代了清楚。
陳語然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她還在想,明天之後如果真的脫了罪,那自己該用什麼身份去見秦江。
是用仇人,還是視他為恩人?
“陳語然,我剛剛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嗎?”李澤看陳語然魂不守舍的模樣,不由得敲了敲桌子。
“嗯……有在聽。”陳語然被敲擊聲震回神,她點點頭回答道。
“算了算了,不廢話了,你好好回去休息,明天我們再見。”李澤知道再說下去也沒用,所幸該交代的都交代清楚了。
李澤利索的收拾著東西,陳語然也被獄警再次帶走。
第二天的開庭時間很快就到。
陳語然被拷著雙手站在被告的地方,聽審席上坐著特意從鄉下趕來的陳父陳母,還有秦江和葉安。
陳語然看見這些鼻頭微微的發酸,她在看守所的這些日子都沒有看見過父母,原本以為是因為自己不顧家族存亡死活要嫁給秦江,父母才對她失望不來探望。
原來並不是,隻是因為看守所戒備森嚴,負債累累的兩位老人,早已沒有買通看守的錢了。
可陳語然沒有時間委屈傷心,她吸了吸鼻子打起十二分精神來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此時律師席上的李澤麵前的文件夾仔仔細細的夾著厚厚的一疊紙,他正襟危坐等著法官的傳喚。
“被告人律師請發言。”法官終於將目光轉向了李澤。
李澤整了整衣領,站起來開始發言。
……
幾個小時之後,庭審結束。
法官將所有文件整理好,清了清嗓子說:“綜合以上所有條件,被告人陳語然屬與正當防衛,不用負擔刑事責任。”
話音剛落,手中的小錘子就敲了下來。
隨著咚的一聲,陳語然強撐著的身子終於癱倒了下來。
“語然!”秦江在聽到結果之後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這些天的努力總有不用白費,他欣喜的大喊了一聲,三步並一步的衝向了陳語然,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
陳語然癱倒在秦江的懷中,溫暖到一瞬間有種錯覺,仿佛這些天強撐著自己的恨意煙消雲散了,可也僅僅是一瞬間的事情。
很快,陳語然看見坐在不遠處抹著眼淚互相安慰的兩位老人,心中的恨意又燃燒了起來。
是他秦江讓自己的父母淪落到連探望自己女兒一麵都沒有辦法,一切的一切都怪他秦江!
這些想法如同幹柴,讓那團恨意越燒越旺。
“秦江,你的那條命的恩情已經還清了,可其他的債,我會想盡辦法在你身上全部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