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瑤一身素白衣裙,頭發隨意卷起,整個人更顯得楚楚可憐,這樣一模樣出現在顏律麵前的時候著實讓他驚豔了一把,本來緊皺的眉頭也就鬆弛了下來。
但他一想起李璐瑤的醜事,便再也忍不住起身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你這銀蕩的賤人……"
"啊!"李璐瑤本來早就曉得自己免不了這麼一巴掌,也就做勢倒在了地上,餘光瞥見顏律的氣似乎還沒有消,想想也是,天下有那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與他人……
李璐瑤右手捂住臉,露出那麼一個傾城的側臉,一行清淚順勢流了下來,抽噎著,"老爺,妾身知曉自個兒有錯,可妾身冤枉啊!妾身本就精讀《女戒》,自然知曉一女不伺二夫,妾身那麼愛老爺,您也看在眼裏,妾身怎會……嗚嗚……"
"你這賤人還愛我?你愛我還愛到當朝襄王爺的床榻之上?"不提還好,一提顏律就火大,盡量的平靜自己的心情,指著李璐瑤就罵。
"老爺……您聽妾身解釋啊!"李璐瑤半跪起來,不顧自個兒臉上的紅腫,就爬過去,抱著顏律的腿,"老爺……"
顏律本想踹開她,可美人如此的嬌弱,終究不舍,冷哼了一聲,你要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滾去與秦氏作伴吧!"
聽得顏律這麼一說,李璐瑤渾身一僵,臉色煞白,心中更是打定主意要留下,覺得不能布秦氏的後塵,哭得更是梨花帶雨了,"定是那顏畫堂的陷害……"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咬牙切齒。
顏律不是沒有想過是顏畫堂幹的,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指向顏畫堂,別人定會說他連自家的親侄女也容不下,免不得遭人話柄。
"你可以證據?"
李璐瑤若是有證據的話怎麼可能來求顏律原諒?
"妾身並沒有正經……"她呐呐的說道,但看到顏律黑了的臉色,立馬不充沛道,"不過老爺您想想,我和以桐,風家小姐都……怎麼可能是巧合?"
顏律仔細一想,也對,不可能有這麼巧,莫不是……不可能……太子殿下沒有理由幫那麼一個孤女……
"老爺,妾身真的隻有您嘞,您都不要妾身了,妾身活著還有什麼盼頭?還不如,還不如死了罷了……"
李璐瑤四下張望了一番,目光轉向那麼一個大紅柱子,放開抱著顏律的腿,纖手提裙起身便往那麼一處撞去。
顏律嚇傻了,不想李璐瑤這麼的剛烈,也不做他想,生怕這麼一個美人就紅顏薄命了,立馬就扯著她,將她擁入懷中,李璐瑤順勢就跌入他的懷中,摟著顏律粗壯的要,埋頭就哭泣著,"老爺……"
顏律也有些心疼,似乎看李璐瑤並非是做戲給他看,是一個剛烈的女子,對他也忠貞不二,怎麼可能會幹這種不齒的勾當?想來也是別人的陷害,氣也便消了下去,心疼的用手撫慰著她的後背,道,"我相信你,璐瑤一向對老爺我忠貞不二,怎會做這種不齒的事情,定是有心人的陷害……"
李璐瑤這麼一聽,似乎在顏律懷中哭得更狠了一些兒,整個人都顫抖著,"老爺……妾身疼……"
抬起頭就是一張帶有巴掌印的麗顏,心就像被人抽了一下,那張帶有淚痕的小臉無疑是美麗的。
“是老爺我不好,委屈我家的美人兒了……”
李璐瑤雖然麵上還是依舊的委屈十足,淚眼朦朧,但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還好,“妾身這副殘花敗柳之身,不能為老爺守住貞潔,妾身本該去死……”
顏律更是把她當寶一般抱得緊緊的,生怕李璐瑤這一衝動就裝上了柱子,眼中皆是警告,語氣莫名的有些加重,“別談什麼死字,多不吉利,雖說這是一個問題,但我也不曾怪你,你何顧尋死?以後忘了這件事!”
語氣有些命令的意味,李璐瑤自然也是聽著耳朵裏,唇角在顏律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那……那顏畫堂呢!”這話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也不敢多說一些什麼,生怕顏律懷疑一些什麼東西。
顏律手指一頓,深邃的看著屋外的那隻掛在走廊裏麵的隻金色的雀兒,道,“顏畫堂的事情不急,很快的!你隻需要靜心等待便是了!我一定為你報仇。”
李璐瑤將顏律環抱的更加緊密了,嬌滴滴的聲音,低聲應答道,“妾身就先謝過老爺了!”
一個年老色衰的中年人身著那些個暗色的衣服抱著一個正是最美年華的女子,怎麼看都不是什麼般配的,那場麵顯得竟是如此的變扭。
外麵的風景並不如房子裏的春澀好看多少,特別是那麼一對不相符合的風景,似乎想得如此的不協調。
同是相處在顏府這麼一個大家族裏,每個院子的風光自是不同的。
“小姐,翠紅都打聽出了,本來太子殿下府中的人也不願意說的,但翠紅到拿著小姐的名字問了一下,是太子殿下府上的大總管告訴催紅的。”
看著翠紅一臉愉悅,想來是一件好事,至於是什麼好事這可就是好難說了!
沒有想到顏畫堂並沒有問她所謂何事,為何那麼的愉悅,也就撇撇嘴,似有些不開心了!“我並未打斷你言語,你大可有話直說,不必那麼帶有什麼驚喜感。”
翠紅喃喃道,“小姐果然是不懂什麼情趣呢!”
見顏畫堂的目光撇了她一眼,她便不敢說了,翠紅真的覺得自己沒有說錯,變也就沒有說了什麼話了!
“繼續,不要給你打什麼馬大哈之類的。省得我再去打探。”
翠紅不住點點頭,有人便是覺得翠紅被人欺負了一般,所以顏畫堂也向來縱容。
“不是,翠紅是聽大總管說著,說什麼顏家也是不知道倒了哪輩子的黴,自己的女兒與家仆私通,自家的小妾也不要臉的擅自勾引襄王爺,隻是家門不幸啊!”
說完之後,翠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見顏畫堂皺了皺眉便知曉她該是有些不耐煩了,便道,“據說在太子殿下府上當著襄王爺和太子殿下的麵前吐了一大攤血一般。”
見翠紅如此的愉悅,顏畫堂思考了一番,顏律和楚瑾並不是什麼蠢貨,想必早已經猜到了是她和楚讓練手幹的,隻是沒有確切證據罷了,看了不就又要展開一場勾心鬥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