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嗎?”顏律微微蹙了蹙眉頭,那個侍衛是府裏的老人了他知道,連他都不確定秦氏到底去了哪裏,這可就有點詭異了,顏律頓了頓,對兩個侍衛說道,“這件事情不可以聲張出去,懂嗎?”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那兩個人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隻是他們到現在都沒有明白,他們知道了這個事情後就注定了活不了多久了,最後的結局不是死就是死,沒有回轉的餘地,更何況是在顏律這樣子心狠手辣的人手底下,就更慘了幾分。
顏律問完他們兩個人之後派了一個心腹去殺死了他們。
見兩個侍衛完全沒有知道的樣子,他又招來了平時跟大夫人比較親近一點的丫頭出來,問她們知不知道大夫人秦氏的下落。
但是自從上次顏家老太爺心疾發作,整個顏府上下其實早都落入了顏畫堂的掌管之下。這是顏律還不清楚自己的處境。
於是丫鬟打了個馬虎,稱自己也不清楚秦氏的去向,其實也不是她要打馬虎,是的確她也不知道秦氏到底去了哪裏罷了。
顏律見自家丫鬟說起話來含含糊糊地,原本心裏就藏著一股怒氣,現在再經曆這麼一番折騰。心裏一著急,怒火中燒。想到先前的零零總總,再也按捺不住這股煎熬開始爆發了起來!
不等丫鬟答話。直接兩手一推,將麵前的桌案也掀了起來。
梨花木製成的桌案本來也十分的結實,沒想到經他這麼一掀,竟然直接摔斷了腿。
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氣,讓兩個丫頭下去,又叫了兩個心腹出來,讓他們到大夫人的房子裏去看了一下,發現裏麵的確很幹淨,看起來很已經很久沒有住了,兩個心腹回來報告他,他又叫那兩個心腹去外麵排查。隻是結果好像不盡人意,秦氏確實是失蹤了,並且沒有留下任何的線索,就好像無緣無故得像空氣一樣蒸發。但是,心腸狠辣的顏律又怎麼會忘記也派人去殺了那兩個侍衛和那兩個丫頭。盡管顏畫堂再怎麼完全掌控了府邸,但是顏律當家那麼多年,身邊可信的人也不會少打到哪裏去,更何況,顏畫堂也隻是剛接替了不久,府內的人也沒有完全地被她收服,所以 顏律相信,自己肯定是還有回轉的餘地的。
第二天,顏律到襄陽王府裏去了,襄陽王將他請到了偏室,畢竟要是有人看見了他與一個貪汙百姓的官員在一起,那麼這件事情就不簡單了,他襄陽王的名聲也會變臭,他說連他的話皇上都不一定會聽,那麼對他來說是件很不利的事情。
顏律看見襄陽王將他請到了偏殿覺得很不滿,但是他也心知自己身份特殊,襄陽王不能夠光明正大地和他聊事情,也隻能夠采取這樣子的方式來進行他們的結盟。
襄陽王在主位上坐定,叫人奉上了茶水,輕抿了一口,轉頭對顏律說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這麼著急的來找我?”
顏律喝了一口茶,對襄陽王說,“我發現我的夫人失去了聯係,如今不知道身在何處,我,想動用一下襄陽王你的勢力,幫在下尋一下內人的下落,不知王爺可否答應在下的這個不情之請,在下定當受恩感激。”
其實顏律是沒有多大的把握說襄陽王一定會答應他的要求,畢竟這是他的內人,他的夫人,而不是襄陽王的,而這也是屬於聯盟以外的事情,襄陽王並沒有義務幫他這個忙,就像他自己說的,這是一個不情之請。
如果是一個歌姬什麼的妾室,他也不必大費周章的來找襄陽王要他幫忙尋找,妾室死了就死了,不過是一時興起玩玩的玩物罷了,但是顏律與秦氏怎麼說也是二十幾年的老夫妻了,不說私底下感情怎麼樣,但是也不能放著不管啊,沒有裏子沒有關係,著麵子總是要在眾人麵前做足了的,不然也不大好看。
襄陽王玩味地看了他一會,他也沒有想到顏律風塵仆仆趕來會是為了他的夫人吧,也真是深情過人呢,那到底——要不要幫他呢?
襄陽王笑了一下,對顏律說道,“尚書大人 親自開口,我怎麼能不幫呢。”
尚書大人,多麼戲謔的一個詞語啊,明明他顏律已經被革了職了,襄陽王在他麵前提起這個,不知道是要提前預祝他們的聯盟會取得成功,還是對他的一種嘲諷呢,襄陽王這個人 ,還的確是很有心計的一個王爺啊。
“那就多謝王爺了,在下這就回府裏等待王爺的好消息。”雖然心裏有點誹腹,但是現在一切都隻能夠按照襄陽王的想法來行事, 他顏律在襄陽王的眼裏還什麼都不是。
“嗯,那尚書大人就先回去等待本王到時候派人去你家跟你彙報佳音了。”
“那,在下就先走了。”顏律又不傻,他知道襄陽王這是在給他下逐客令了,他也不是那麼不識相的人,畢竟他以後是要仰仗著襄陽王做事的。
顏律走了之後,襄陽王就叫人去查秦氏的下落了。
顏律這邊為了秦氏一事而發愁,顏畫堂那裏確實逍遙自在,計劃著外出一趟,最近事情多了,總是要出去轉轉來透透氣啊,整天整天地為處理事情而煩心,對她來說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前一世,她就是被楚瑾當做死士訓練,沒有一點自由。
於是顏畫堂回屋子裏換了一身簡單便利一點的衣服,帶著金雀一起出了門。
其實說是出去遊玩,還不如說是仍然還是出去工作。
顏畫堂走在街上,她發現自己還沒有真正的好好看過這個帝都,隻是知道了大概的格局,這對於她會很不利。
“金雀,”顏畫堂皺著眉頭對金雀說,“去買張地圖來。”
金雀的速度還是很快的,隻是她有點疑惑罷了,“小姐,你買地圖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