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家,我還要問你你是誰呢,為什麼會傷成那樣?”這聲音宛若山林間潺潺流淌的小溪,清麗自然。
對了,我受傷了!這才想起我是怎麼回事,身體好像也在這一刻醒悟起來,呼啦啦全身作痛,雖不若當時那麼痛不欲生,可這夾雜了酸困的痛也不是多好忍受。
仿佛灌了鉛的腦子也活了過來,費盡的轉了幾圈後我突然想起自己不是死了嗎?難道在陰曹地府門前轉了個圈又回來了,是了,一定是這樣了,可那家夥呢?
我在自己的心裏瘋狂大喊他的名字,內視了一圈又一圈,感覺搜遍了整個紫府,仍是沒有找到他的蹤影。萬分焦急與失望之中,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靈脈又長了回來!
看著我表情變化豐富,這屋子的主人也不生氣我對她的不聞不問,隻是可心的轉過身出去,過了不久又端了碗什麼回來,香味撲鼻。
“來,你昏了十多天,一定餓了,先吃點東西吧!”她端起一個青花小瓷碗,飯香就是從那飄出來的。
飯香是香,我苦笑,可對我來說是沒用的。我十來天沒有運行真元,沒有吸收天地靈氣,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仙石。
不要誤會,現在手鐲就戴在我腕上,裏麵的仙石一大堆,可問題是,我剛發現自己的紫府就像是一個幹涸的池塘,一絲真元都沒有。渾身又酸又痛,根本提不起一點力氣去調真元。可手鐲的開啟偏偏就需要真元,這讓我如何是好。
見我還是不答話,她隻是微微一笑,一俯身坐到床旁邊的紅木凳上,雙手上前。一手捧碗,一手持匙,“來,喝一點兒吧,你需要補充體力的!”
隻是那飯的香味實在太誘人了,我吞了吞口水終於答話:“那,那有勞姑娘了。”
那是一碗粥,裏麵放了糯米、蓮子、桂花和一些不知名的花瓣,喝起來香香甜甜,幹枯的五髒也仿佛枯木逢春般滋潤起來。
一匙一匙喂完了一碗,見我意猶未盡,她嗬嗬一笑,“別急,還有的。”便又掀開竹簾移到門外去了。
慢慢回味著那香甜又帶著些許熟悉味道的清粥,突然覺得力氣也有了許多,腦子也轉得快了。是這姑娘救了我?那鍾大師呢?
那姑娘沒給我多久考慮時間,隻一會又轉了回來。手上的碗換了個大的,“快來吃吧,還暖著喲。”
有了力氣,我自然不肯病人般讓別人一口一口喂,連忙起身,沒想到上升的腦袋和那姑娘俯下的額頭不巧正巧撞了個正著。她“哎喲”一聲,連退幾步才站穩,碗裏的粥因失去平衡上下浮動終於溢出些許。這下可了不得,那麼燙的東西灑在手上,指定受傷。她“啪”的一下鬆了手,碎瓷片鋪了一地。
我懊惱地直罵自己笨蛋,急急忙忙從床上跳起直奔那姑娘,大手上前想要握住那柔荑以便觀察燙傷,嘴裏也關切地嚷著:“你沒事吧?”
那姑娘不著痕跡地將手一偏逃離了我的魔掌,微微搖頭:“不打緊,這粥出鍋好一陣了,不是很燙。倒是公子大病初愈,該老實躺在床上休息,我再打一碗過來。”
她那一縮便剛好將我的雙手晾在空中,尷尬地收回去,這才想起古人常說“男女授受不親”,自己怎麼唐突了人家。訕笑了一下,“姑娘不用麻煩了,我又不是走不動,自己去盛好了。”
她皺起好看的黛眉,用右手捂住發紅的右手,“這樣也好,廚房緊鄰著這個房子的左邊,公子請自便。”便急急走了出去。
我知道那燙傷肯定不似她說的那麼簡單,卻又不敢詢問,隻是踱起步子去了左邊的房子。
吃飽喝足之後,四處一望發現立在門後的掃帚、簸箕,連忙拿去鄰屋,這碎片總不能還要人家收拾。誰知道進去了才發現這屋子竟已打掃得幹幹淨淨,那姑娘好整以暇坐在窗邊,靜靜望向窗外,恬靜的好像窗外的明月。
牛奶色的月光傾瀉在她的身上,柔美的線條以不可思議的華美曲線勾勒出那張曼妙容顏。這是我第一次仔細看她,纖細的身材,嫣嫣潤潤,嫋嫋婷婷。不施朱粉,自然體態輕盈;懶卸鉛華,生就姿態秀媚;豔如秋水湛芙蓉,麗若海棠籠曉日。
察覺到我的到來,她轉過臉淡淡地笑:“公子用完了,快些休息吧!”竟是眼含一眶秋水,眉彎兩道春山,好一個神仙般人物!
我老實的點點頭,乖乖地看著她整理被褥,心不在焉的結果就是一不小心直直撞到床柱上,惹來她一陣嬌笑。
“公子,好些休息吧。”她向我擺擺手,露出碎玉般兩行皓齒;轉身出去,留下梅花似一段幽香。
其實我已經完全好了,說實話,我已不知道為什麼,隻是吃完那碗飯之後就有了勁,好像不用仙石就恢複了。來這屋子時就在奇怪,我的紫府還在,元嬰也在,為什麼就是絲毫感覺不到真元流。這姑娘是一般人,我萬不可嚇著了她,當下決定偷偷出去找個地方,仔細看看自己到底出了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