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川帝都新明城的北城門外。
所有的花草樹木在寒冬之中都已凋零,放眼之處,盡是蕭瑟,再加上呼嘯的寒風卷起地上的落葉,更為這情景填上幾分淒涼之感。
林中那一間破爛木屋前,鄭家幾人露出的神色卻遠比這環境的淒涼更為可怕。那是無比的憤恨、恐懼與絕望。
一時間,樹林中靜的可怕,鄭凱的屍體上的血液尚未幹涸,他們用腳趾頭想想也能知道乾封把他們引到此處的目的。
暗處的林辰宇喜憂摻半,喜的是鄭凱已死,憂的是,他一路尾隨對方來此,似乎不是個明智的決定。
“公孫律,你今日若是放我們離開此處,法器便算作贈與你,我鄭一凡願立字句為證。”鄭家家主絲毫直接道,沒有為長子之死表現出心痛。他努力的開出“可用”條件,押運法器之前,為了防備公孫律的貪心,鄭家是在青峰堂備過案的,所以公孫律不可能北域使用這件法器,一點被青峰堂發現,他公孫律定是身死的下場。
長子鄭凱雖死,但公孫律離體強大的實力讓鄭家家主掀不起一絲的報仇欲望。
“哈哈”公孫律仰天一笑,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有趣的事。“當日老夫出千萬兩白銀買那法器,鄭家主尚且不肯賣,為何今日變得如此痛快了。”
鄭家主麵色更為灰暗,這幾乎是判了死刑。
跌坐在地上的鄭世雙目眼神渙散,褲子一濕,竟是尿了出來。
“老夫既然敢殺你們,就自然有萬全的準備。”公孫律露出得意之色。
“公孫律,你,不得好死。”鄭家家主破口道。
“閉嘴。”公孫律麵容一沉,右手輕輕一揮,一道亮芒閃過,隻見鄭家家主右肢利劍憑空被截斷,鮮血仿佛水流一般噴湧而出。
“啊……”鄭家家主無法忍受斷臂之痛,淘豪慘叫,他一個趔趄跌倒在地,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太陽隱入陰雲之中,公孫律麵色陰的可怕,億萬生靈走上修真一道,最根本追求就是更長的壽命,“死”字對修士而言乃是最大的忌諱。
看著鄭一凡跌倒在地,鄭世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恐懼。
一挺身體,直接跪倒,語速極快道:“公孫大師,我爹他有眼不識泰山,衝撞您老人家,您老人家殺他一人便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放過我吧……放過我吧……”鄭世磕頭如搗蒜,那一幅富家公子的麵孔再也沒有。
“鄭世,你……”鄭家家主鄭一凡目眥欲裂,似乎要噴出血來。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鄭世會做出如此搖尾乞憐之事。
“你這個老家夥,想死別拉著我。”鄭世語氣厭惡道。
“逆子!咳……”鄭一凡盛怒之下噴出一口鮮血,他已經承受不了死亡威脅與親子背叛。
想想在盞茶功夫前他還幻想著,把法器賣出之後,得到的一筆巨款足能使他們鄭家在北域之中崛起,而在這盞茶功夫之後,他發現一切如此可笑。
“哈哈……哈哈……”鄭家家主仰天怒笑,無比的悲涼,“想不到我鄭一凡會落的如此下場。”
“公孫大師,你殺了我爹和陳管家就是,放過我吧,放過我吧。法器還是我派人找到的……”鄭世依舊是不停地磕頭,說出了法器的出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