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死之前,我要見鳳舞一麵。”東陵域見他不答,又說了一次。
這一次,即墨戰天徹底怒了,自從知道他對秦鳳舞又那種心思之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殺死她,沒有想到他竟然到了臨死還奢望能見上秦鳳舞一麵,簡直就是在癡心妄想。他拔劍飛快地掠上高台,劍尖直指他的喉嚨,怒不可歇地說道:“東陵域,死到臨頭,竟然還改宵想舞兒,拿命來。”
正當他的劍要刺穿東陵域咽喉的那一刻,東陵域突然大聲說道:“戰王,難道不想給你們手下報仇了嗎?”東陵域毫無畏懼地對上即墨戰天滿是怒火的眸子,並且篤定他不會下手。
而確實因為他的這句話,即墨戰天一下子就收住了劍鋒,疑惑地說道:“你什麼意思?”
“戰王應當不是那麼笨的人哪,難道聽不出我話裏的意思嗎?”東陵域冷聲一笑,繼而說道,“不能否認,追風是死的我的手下,但是若沒有那個人的幫襯,我是殺不死他的。我和你過過招,我有多少本事,你應當清楚。”
即墨戰天緩緩地收回了劍,反複思量他說的話。確實,以追風的武功,他東陵域根本就殺不死他,就算有雷將軍幫襯,也不可能將他一劍斃命。而追風的致命傷在後背,貫穿入心髒,在兩麵夾擊的情況之下,不可能會那麼不留神,將後背空留出來讓人突襲的。
“是誰?”顯然,他相信了東陵域的說辭,出聲問道。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我要見鳳舞。”東陵域趁此再次提及,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夠見到秦鳳舞的機會,所以絕不能放過。
“你給我閉嘴,不準你直喚舞兒的名諱。”再一次聽到他口中喚秦鳳舞的名字,恨不得當下就縫了他的嘴巴。
“戰王果然情深,竟連喚一聲名字都那般介意。好,不喚便是。我說了,我要見戰王妃。見過之後,任你處置,並且我會告訴你是誰在背後使壞。”他臉上一派篤定,即墨戰天一定會照做的。
即墨戰天揚起手:“彥一,去把王妃帶進皇宮。”
“王爺,這恐怕不好吧。王妃她身子不好,這裏又這麼混亂,還沒有穩定,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好?”藍彥一說出了自己的顧慮。
明麵上雖然已經全部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但是難保暗地裏還有黑手。
“沒了,都沒了,全部都在你們手上了。”東陵域雙手一攤,示意他們自己孜然一身,又伸手一指自己周圍的那些個長矛,“我一個皇帝都在你們手裏了,還能有誰會造反呢?”
“彥一,去,把王妃接進來。再吩咐下去,全軍戒嚴。以保王妃無虞。”即墨戰天再次吩咐了下去,心裏不擔心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知道,如果秦鳳舞知道背後還有一人,必定會追查到底,與其之後空頭摸索,不如就讓東陵域幫上一把。且他有這個能力一定會保秦鳳舞安然無恙的。
“是!”藍彥一接下了命令,便退了出去,即刻趕回了軍營。
得知此事的秦鳳舞將孩子們托付了給於媽媽和明月他們。自己則跟藍彥一快速地趕往皇宮。如今大局已定,若是能親手了結了東陵域,也是再好不過的。再者她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暗害追風。
腳下一刻不敢停歇,微喘著小跑進大殿,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捋順自己的呼吸,便急急地開口問道:“是誰,背後還有誰?”
清靈的聲音傳入了東陵域的耳中,原本閉著的眼睛,一下就睜了開來,溫柔的緊緊的看著秦鳳舞,生怕錯過了這最後一麵的點點滴滴。
“舞兒,你歇一會,別累著。身子都沒有好全,可不能再給病了。”即墨戰天立馬上前扶著秦鳳舞,又命人找來了椅子,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讓她坐下,眼裏是滿滿地心疼。
東陵域嘴角泛著苦笑,看著即墨戰天細膩地照顧秦鳳舞,他從心底裏渴望,照顧他的那個人是自己。隻是現實太殘酷,他永遠不可能在她的身側,哪怕隻是想靠近一點都不可能。
“戰天,我沒事,是誰,是誰害的追風,可問出來了?”秦鳳舞忙問。
即墨戰天搖頭不語,望向了東陵域。
所有人都看向了東陵域,卻隻看見他隱晦不明的笑容。秦鳳舞很是焦躁,再一次低聲問道:“不要試圖拖延,快說,到底是誰?”
然而東陵域卻在此時避重就輕,完全不談此事,他就這麼一瞬不瞬地看著臉色有些發白,很是急躁的秦鳳舞,透過她的臉仿佛深陷在了回憶之中,嘴角微微上揚,扯動著臉上的疤痕:“戰王妃,那日在宴飲之上,我說你像一個故人,是真的,並非誆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