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隻是跟著他也感覺到內心的傷感。原來,他是那麼的孤獨。
怪不得,年紀輕輕地卻要單槍匹馬地撐起那麼大的企業,無論是什麼溫柔陽光的人也會變得陰沉冰冷吧。疏遠與冷漠是維持威儀的一種方式,也是自我保護的方式。
“你等會跟我一起出去走走,明天不用上班。”
“怎麼,怎麼?你要幹嘛?”
“你別想多了。”
還是乖乖地隨他出去了。
開車開了好長的一段時間,我睡著了。
“別睡了,起來。”為什麼我感到一種溫暖?溫馨?
已經晚上九點半,我下了車,風力很大,有一些涼涼的。一個伸向遠邊的欄杆,原來是海邊。搞什麼啊,怎麼帶我來這個地方?
他把他的西服外套脫下來給我,“抱歉,單單想著把你帶來了,卻沒有帶一件厚厚的衣服。”
“你是愛上我了嗎?想玩浪漫卻想出這麼一個套路?你不是冷漠的冰山總裁嗎?不是不近女色嗎?說,那為什麼要帶我這個女人來這個地方?”
他笑了出聲,欲言又止,卻沒有說話,看向遠遠的海邊,看著遙遠的地平線。夜色已經很深,濃濃的夜色裏偶爾有輪渡的燈光,像是遠方的星星。西邊是繁華的城市,璀璨與繁華過渡在這裏,顯得密集與喧嘩。
他就那樣挺拔地站在我的身邊,有種君臨天下的貴氣與威儀,仿佛已經征服了這個世界。他深邃的目光淹沒在微涼的夜色裏,十分的寧靜美好。我就像是憂鬱地莊嚴地陪伴著他的矮小猥瑣的小太監。那個站在皇帝身邊矮小猥瑣的小太監無心打破這份寧靜。我的內心產生了一種莫大的甜蜜與幸福感,甚至想依賴著他。
現在,我們好像是處在一種曖昧不清的狀態。我不喜歡這種狀態。從他今天與我的對話來看,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我知道的,我所不知道的。
“你看,燈光。”
“不懂。”
“隻是燈光而已。”他側過身,摸了摸我的頭,我看不清他的臉,但覺得他此刻是在笑著。
“走吧,睡覺去。”
“你要幹嘛?不要打我的主意。”
“哈哈,你的腦袋裏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他就近找了一個旅店,荒郊野外的,旅店很普通,是那種平價的青年旅舍。
我沒想到他直接訂好了,還說我們住一個房間。他是不是在打我的主意,那好,我準備抵死不從,為了我的尊嚴。
進了房間後,他又開始調戲我、靠近我,慢慢逼近我。他離我近在咫尺的時候,突然停下了。“哈哈哈哈,騙你的。我有另外一個房間。”
“你怎麼這麼猥瑣?還冰山總裁?想必是沒有人見過你這一麵吧。”
“晚安。”
“快走快走!出去出去。”我的心髒還在狂跳不已,他這一句溫軟的晚安讓我心蕩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