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一起一定要相互包容,相互理解,這樣你們才能走的更長遠。”
白淩羽回憶番外篇:最初的回憶。
我叫白淩羽,我有一個表姐,是我姑媽家的女兒,是一個很活潑很幼稚愛好惡作劇的女孩兒。
她曾經趁我熟睡在我的臉上畫豬,有的時候我壓根就不知道,然後帶著滿臉的豬,被同學笑話。
她曾經在我要交的作業本上偷偷畫了一個狗頭並拉了一個箭頭署上了老師的名字,害從未違反紀律的我被老師罰站。
她還經常趁天冷的時候將我推到遊泳池裏,我必然會把她也拉下去,結果就是我倆被姑媽罰站。當時就感覺,和她在一起,仿佛把我畢生的罰站都用過了。
我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她表白了,而且吻了我,我很開心。但我並沒有忘記,我們有血緣關係,我們在一起了就叫亂倫了。所以,我拒絕了她,內心卻在隱隱作痛。
現在,我找到了合適的人,她對她也很滿意,我們一定會一起走下去。再見了,初戀。
上海國際機場,我們和表姐依依不舍的道別,看著表姐走遠。我看著旁邊的男人充滿笑意的臉,幸福地挽住他的手臂。
“我知道,允兒表姐對於你來說,曾經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你們在一起經曆了那麼多,擁有著那麼多的美好回憶,那是屬於你們兩個人的,我無法介入。”
“既然你的過去我無法改變,我渴望的是你的將來。”
“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是嫉妒他的過去,渴望他的將來。”
白淩羽突然扳住我的臉,我剛想開口,他說:“別說話。。。”
他認真的,小心的吻住我,彼此氣息相連,忘記了人山人海,川流不息。
下著濛濛春雨的下午,還是那輛41路公交車。 我們在終點站下車時,外麵的世界已是午後耀眼的陽光刷白。
唯一的一條公路伴著兩邊的綠樹發亮地下坡延至海濱路,我站在站台上伸手擋住眉毛朝遠方張望。白淩羽辨認了下方向,又拉上我的手帶他往公路右邊的矮房區走。
進了一條石板的巷道,兩旁高矮不一的民居旅館與小店夾帶爬滿背陰牆麵的綠色藤蔓一同朝坡下碼去。
巷子裏有老奶奶賣花,我說笑著要買給白淩羽。又路過了一隻在盆栽下打盹的白毛黃斑花貓,我忍不住停住,蹲下去逗它。白淩羽說,你找到同類了。
我玩得正開心,抬頭不在狀況地對著白淩羽“啊?”了一聲,因而臉上的表情愉悅可愛。白淩羽望著我默不作聲地笑,笑裏難掩愛憐。
等走到海邊,已有日落。
下到沙灘,我們把鞋脫到石頭上,光著腳踩到浪邊。海水有一片跳動著落日的光亮,白淩羽的額發被海風吹起來,我偏過頭,看到白淩羽的側臉被夕陽照出異常暖和發亮的線條。
白淩羽的手掌包住我的手背,交疊的體溫慢慢鹹濕。
白淩羽牽著我的手往海裏慢慢走了幾步,我說,好想放焰火。
我們站住了腳步,白淩羽轉過身來麵朝向我。說,可是現在這裏沒有焰火。
我笑了下,像貓,又像從過去的夏天裏出逃而來的小風。我湊過去貼上白淩羽的額頭,雙手捧住白淩羽的臉頰親了一下白淩羽的嘴唇。
溫熱的,柔軟的,美妙的,讓心髒跳出火花的感受。
“焰火,現在有了。剛剛放完。”我小聲說著,看著他笑。
回程的夜路上,天又下起了雨。
我們依舊坐最後排靠窗的位置,我有點累了,沒多久就低下頭犯困。一路有些顛簸,雨越下越大。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在搖晃的車廂裏猛然驚醒,抬頭坐正回座位暗自醒神。坐了幾秒,感覺哪裏不對,順著餘光看過去,右邊的白淩羽轉頭看向我說,你醒了?
我愣了下,看到白淩羽抬著雙臂把兩手掌心交疊著捂在窗戶邊沿。我有些不解,白淩羽就哦了一下把手拿下來,邊說著這扇窗戶玻璃那裏缺了個小口,邊甩了甩掌心的雨水。
白淩羽的手挪開以後,車窗外的雨水便又開始從那個小缺口被風吹進來。白淩羽說剛剛看你睡著了沒辦法我隻能拿手堵著那裏,現在你醒了,我們就坐前麵去吧?
我看著他,頓了下問,你捂了多久?
白淩羽說,沒多久。
我拿手去貼他潮濕的掌心。
白淩羽拖著我站起來把他往前排座位推,一邊推一邊說你真廢話多。怎麼,感動了啊,現在知道有我當男朋友的好了吧?
我笑了。點點頭,說,是啊。忽然很慶幸,以前我原諒你了,而且沒再把你弄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