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出來了？”小囡囡的聲音還是非常的童真，與孩童一樣，看不出任何的不妥，但是李陌總感覺到一絲不對，現在小囡囡的眼中流露的是冷漠，不帶有任何的感情。
“我看出什麼？”盡管李陌感覺不對，但還是裝傻的說了一句，在這個空檔，他要想一想事情的邏輯。
小囡囡的身體中突然湧向無盡的殺機，那雙眸子中一點殺意將李陌瞬間鎖定。
李陌這一刻有種感覺，隻要眼前的小囡囡一揮手，自己脖子上的人頭就會瞬間移位，那是頭發懸著石頭的感覺，那是無力的感覺，他沒有反抗，反抗也是死，那是等待審判的感覺。
“你為什麼不反抗？”
李陌淡然一笑，道：“我就是有那個心，也沒那個膽子，有那個膽子，也沒那個實力，這種感覺我雖然不是第一次碰到，但卻從沒這麼恐懼過。”其實李陌是在吹牛，他根本就沒見過這樣的力量，幽域六君子不行，李家的太上長老加在一起也不行，恒自北不行，五大仙的黃鼠狼大仙不行，甚至是尉遲家的那個瘋子不行，隻有眼前的小囡囡，這個不足十歲的小女孩，有這樣的力量，仿佛是不屬於世間的力量。
“哼，少在我麵前油嘴滑舌，如果不是剛才你一心一意的救我，那這會你就是一具屍體了。”小囡囡依舊是那麼的冷漠，不苟言笑，兩個小辮子上此刻都流露著寒意。
“剛才的事你都看到了？”李陌還以為小囡囡是被哪位前輩上身了，沒想到卻一直是這個人。
“當然！”小囡囡的手一指，“看在你全心全意護住老身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命，趕快離開這裏。”
“老身？”李陌很是詫異，老身是老太婆的自稱，而小囡囡是個小女孩，這弄的他一頭霧水。
“前輩，為何你會以這樣的麵貌示人？”李陌又恭敬了不少，她是看著公羊春秋死的，也就說這個與公羊春秋有關係的古怪人，是個心狠異常的人，一家人都不救，何況是殺他這個毫不相關的人，隻不過封王的秘密還是如烏雲遮日，讓他看不清楚，更有預言，匪夷所思，‘天下無王’那幾句話如同驚世洪鍾，太過傳奇，不在天，在仙，這更讓他心頭疑雲叢生。
小囡囡犀利的眼睛直盯著李陌，在其背後，冉冉升起一麵旗，上麵寫著鬼，當鬼旗招展的一刹那，能明顯的感覺到上麵的靈魂無數，這也許不是鬼旗，而是煉化靈魂的帆。
“你是在和我說話麼？”淒厲的冷音從李陌的耳邊炸響，他的靈魂有種刮骨的感覺，那是用冰刀在刺他的骨頭，酸麻中帶著凜冽的冷意，如果在多一下，仿佛就要立刻死亡一樣。“我叫你走，你為何不走，難道是想變成這帆上的靈魂不成，別以為你救了我，我就不能殺你，在中古時代，有許多的大魔頭，他們所殺的人，就是曾經救過他們的人。”
“前輩不是那樣的人，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修為。”李陌的想法是如過這個‘小囡囡’要殺他早就殺了，何必還要在這嚇唬李陌，既然是嚇唬他，那就不會殺他，不然也不會多此一舉。而不殺他的原因也很簡單，修為到了這等境界，會在心中形成自己的世界，如過現在殺了救自己的人，就會埋下影子，對日後的修為不利。
李陌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小囡囡’應該不屬於修者。
要知道天地間在修者之上就是禦者，禦者有三，王，皇，帝。‘小囡囡’應該是王。
“哈哈哈...你倒是會說話，也罷，老身我許久沒有看順眼一個人，你是這百年來的第一個，就留你在身邊。不過不該看的你不要看，不該問的你不要問，不該說的也不要說，隻聽著就行，如果我不滿意，就會生氣，生氣之後就會殺人，那這帆上就有會多了一個靈魂。”
“知道了前輩，你放心，我不是那碎嘴的人。”
小囡囡點點頭，背負著雙手，走在荒漠上，四處巡視，仿佛是在尋找蛛絲馬跡。
許久之後，她才停止，可是不久又走了起來，這樣走走停停，大約持續了兩個小時。
站在一處迎風的地方，微風將小囡囡的頭發吹起，臉完全是孩童的臉。
“果然如此！”小囡囡一臉的落寞，還有滿腹的悲傷，她的手在背後，看似舒服，可卻在抖動。她的臉是是稚嫩的，她的眼是孤寂的，她的心是悲愴的。
李陌站在不足一米高的小女孩身後，低著頭，麵前抬著眼前瞄著對方，艱難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