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許是見到李陌麵色不善,它毛茸茸的大腦袋一晃一晃的,仍舊在消耗銀空冥。他還算守規矩,在銀空冥身上的原始之氣,有一半是轉換到李陌身上。
“不要那麼小氣嗎,我隻不過是一時技癢,想試試身手而已。你多心了,我在你的身上,還有借助你的力量對抗仙界,而且想出北鬥山也要靠你,不可能獨立脫離你的。利弊權衡之下,我也不會離開你。況且即便是我想走,你身體中的斧子和邪惡本源還不知道是什麼態度,他們的實力你也見到過,一座皇器說劈開就劈了,何況是我這樣一個王。”睚眥不斷的解釋,生怕李陌誤會他,斷了他今後的精血。
其實李陌毫不懷疑睚眥的心,一旦有機會,必將脫離自己。他曾經是皇者,一個萬萬人之上的至尊級人物,等若是現在的池目仙皇,比之神界的九千歲還要強橫,怎麼可能會屈居人心,作自己本命護甲的守護之獸呢。
一直以來,他的實力都能克製住睚眥,要他不敢生出反抗之心,現在睚眥先他一步晉升為王,皇者的能力也不知道恢複了多少,在純粹的力量上,李陌已經不能壓製睚眥,說他不會反抗,誰也不會相信。
“量你也不敢。”李陌冷喝一聲,沒有深追究睚眥,但也沒給他好臉色看。
“嘿嘿,你以後是要成為大帝的人,你身上的秘密絕對不會比我少,而且你的前世也一定不會比我差,必是絕代皇者或者是一位大帝,現在你要做的就是晉升為王,在北鬥山中大殺四方,獲得積分第一名,將原始之力煉化到身上,還有等待著一元破滅之後,那掌握規則的力量降臨在你的身上,那時候,在有霸天的幫助,你就可以創建自己的勢力,對抗仙界,反抗神界都不在話下。”
“不用給我灌那些迷糊湯,大帝我雖奢望,但知道哪非易事,路是一步要走出來的。剛才銀空冥已經死了,積分榜上第十九的人已經被我殺死,接下來,我還要殺些人,向第一爭取。”
李陌身體刷的一下消失不見,幾個跳躍,人已經在十裏之外。
正前方,是一條濤聲不斷的大河,一眼看不到盡頭,詭異的河流彎彎曲曲,好似飛舞的天龍。湍流不息的河水,竟然是黑色的,仿佛是墨汁一般。
此河名為墨河,因河水的顏色而命名。
磨河的水,漆黑渾濁,拿毛筆蘸著,在紙上能寫出黑字。
在墨河的中心,有一處小島,島的顏色也是黑的,遠遠的看去,在那座島上,有數不清的妖獸,高大的玉犀,穿梭在虛空的雲蠓,看上去仿佛是原始社會。
李陌站在墨河的岸邊,看著轟隆而下的河水,感悟這天地的變化。
許久之後,他好似入定一般,神魂恍惚,焦躁不堪,那湍流的河水,仿佛是在洗刷著他的心靈。
“咯咯咯!天靈靈,地靈靈,所有幻魔,悉聽我命!”如同琴音,一個女人出現在李陌的身後。
在他說完那些話之後,李陌的身體一頓,一動不動,顯然是受到了某種支配或者是控製。他的身體開始慢慢僵硬,仿佛是被凍住了一樣,身體的周圍生出一股繭子,將他包裹,如同覆蓋的一層冰將他凝固。
“在墨河周圍布上幻陣,在加上我的魔攻,必能百戰百勝。在這樣一條河的麵前,沒有人不陷入聯想,隻要一旦陷入想象,我就有機會了。誰也逃不掉的,哈哈哈...即便是帝一,神一,也無法躲避。”這是一個奇異的女子,她的身上帶滿了鈴鐺和圓環,每走一步都能發出怪異的聲響,偏偏那些毫無規律的音調,聽起來卻如同鳳凰舞琴,動聽自然,更有一種大道之音,靡靡生輝,使人欲罷不能,忍不住頂禮膜拜。
魔仙子,積分榜上第十的人,乃是一個老牌的王,修煉魔幻之道的魔功,一個很多人不願意招惹的人。
此刻在墨河的周圍,布置了一道幻陣,將李陌的心神定住。
即便是睚眥這樣大皇重生出的王,依舊防不勝防,被魔幻之道所定住。
魔仙子撫摸著李陌的臉頰,道:“看著骨骼,不過三十歲,竟然有這等修為,居然還能將銀空冥殺死,而且還是積分榜上的第三的人,七種異火,將整個天權燒毀滅了,不簡單啊,難怪是池目仙皇點名要殺的人。看摩天仙王的樣子,那摩雲生恐怕也是你殺的,而據我所知,在這之前,你隻不過是一個八道的修靈,不知道是什麼讓你擁有這等實力。”魔仙子好奇的撫摸著李陌,從他的身上開始慢慢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