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一直都沒有忘記,他們的老師,幽域六君子當初的夙願,那是讓李陌光宗師門,耀眼奪目,而幾位老師,一定有不敢告人的苦衷,不然也不會一直躲在北城,記得當初有人說過,幽域六君子是來自中域的。
常德銘苦笑一聲,“沒想到你還記得這件事,我們這些老骨頭都快要忘了。”
李陌當然知道,他們這樣說,是客套話,也許是不想給自己添麻煩。但是他現在的心思,就是要為幾位老師找回這個場子。
“告訴我,我可以幫助你們,你們當初不也期望這樣麼?”李陌說的很誠懇。
常德查站了起來,環視一圈諸位兄弟,道:“兄弟們,要不我們現在告訴他吧,我看不說,他也不會甘心。”
“好吧!”常德銘看了李陌一眼,似乎是下了某種決心,道:“那我就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常德銘拋出第一個重磅炸彈,“其實我們不是凡人,而是仙人!”
李陌一愣,“仙人?”那是說幽域六君子是仙界的人,但為何會出現在北城?
“說起來,這算是一個巧合吧,你還記得嗎?在幽域北城的邊緣有一山脈,名為曠鬆山!”
李陌當然記得那座山脈,因為瘋十七算是在那裏發跡的,在那裏崛起的,李陌修煉的第一塊基石,就是從曠鬆山開始的。
“曠鬆山中有一湖,名為曠鬆湖!”
這個地方李陌雖然想忘記,但是他的記性太好了,一直不能忘,正是在曠鬆湖,他的十六哥消失,也是曠鬆湖,他和君紫珠第一次見麵。
“傳聞中,曠鬆湖中有仙人,大家隻認為那是傳聞,但真實中卻有其事,曠鬆湖中有仙界流放的仙人,而且還是池目仙皇親自頒布的敕令。”
池目仙皇日理萬機,乃是仙界的統治者,能讓他關注的流放者,自然不是平庸之輩。
“這個人是仙界的一名仙女,乃是池目仙皇的大嫂,名為夢蓮。確切說是池目仙皇的哥哥,上代仙皇的妻子。老仙皇去世之後,池目仙皇和這仙女因為權勢發生了衝突,最後仙女被打敗,池目一統仙界,因為顧忌老仙皇的勢力,不敢加害於她,便將她流放在在曠鬆湖,派人嚴加看管。”
“你們是仙界派下來看管那個仙女的人?”
常德銘搖搖頭,否定了這個答案。
“我們不是看管夢蓮的守衛,我們是屬於夢蓮的人!”
李陌終於明白,幽域六君子竟然是上代老仙皇的人。
“當年我們兄弟六人,是負責給老仙皇端酒的,實際修為並不是很高,隻有修種的修為,當老仙皇死後,夢蓮要統治仙界,與池目大打出手,我們便被化為了夢蓮一脈的人。但畢竟是修為低下的人,池目一方的人並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能逃得一命。從仙界逃到下界,並在中域碰到李家的先祖,恰巧救了他們。後來聽說夢蓮被流放在曠鬆湖,我們也就順勢做了李家的供奉,主動要求去北城,別人以為是躲避,其實想照顧夢蓮仙女,畢竟是我們的女主人。”
到了此時,李陌才完全明白,幽域六君子竟然是仙界的人,而且還是老仙皇上代的端酒侍從。怪不得常德客竟然有五官神拳這樣的戰技,如果沒有接觸過高層人,決計不會有這樣威猛的戰技。
“說起我們的仇人,池目算是一個,可是現在我們反抗仙界,也算是在報池目的仇。”
按照幽域六君子的說法,感情與他們有仇的人是池目,但是李陌回憶中,卻不是這樣。他總感覺,常德銘在撒謊,還有什麼事沒有告訴他。
“真的是這樣嗎?”李陌試探的問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卻是如此,隻有推翻池目,算是為我們報仇了!”
李陌知道,常德銘一定是在撒謊,想當初他們看李陌的目光,確實是希望自己揚眉吐氣,榮歸故裏,但現在一句話,反抗池目,就算是報仇,顯然不是他們的初衷。而常德銘的話中,明顯是有矛盾的,算起來,池目並沒有傷害到他們,老仙皇也是老死,他們與池目談不上仇怨,為何會這樣說呢?
不過他們不說,李陌也不好問,隻得說道:“好吧,就這樣,我知道了,池目的事放心,即便我不找仙界的麻煩,他們也會找我的麻煩,況且我還有很多事不明白,要一件件的算。”
“好,你雖然是我們的徒弟,但現在是神仙界的領袖,以後還是要以神仙界的大局為重,有的時候,責任上身,就要承擔起來,一個男人,要頂天立地,幫理不幫親,很多時候,要以自身為重。”一直沒有說話的常德客,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李陌麵前,看著他的雙眸,說出這樣一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