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雲一通高亢激昂長篇大論,一陣悲壯的氣氛蔓延開來,所有的將士都被星雲的話打動,默默的流下眼淚。
旁邊的大公主等幾人也被感染了,久久的才回過神來,大公主暗暗決定,一定要把今晚的事情傳回月神教,隱隱就覺得如果讓這個文弱秀氣的男人掌握了聖族的三軍大權,或許和聖族作對的眾多勢力就要大難臨頭了。
旁邊的隱蝶和隱月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星雲,仿佛是第一次認識他似的,隱蝶悄悄的走過來,在他手上寫下八個字:“歸來之日,歸心之時。”
盤古大陸的東方,一條高聳入雲,終年積雪的群山呈東西走向,正是赫赫有名斷雲山脈。每年來自南方的濕潤氣流綿綿北上,越過藍河之後便被斷雲山脈所阻擋,這就是斷雲山脈的來由。
當南方所有的水汽被擋住,進退不得時,最終會形成充沛雨水落於地下,造就了波瀾壯闊,連綿萬裏的藍河,而藍河與斷雲山脈之間也形成了一片遼闊的原始森林。
在這片原始森林當中,隻見一個藍色的少年人正在盡情的狂奔著,一會兒在樹冠上連連飛躍,騰空躍起,又一會兒在林間穿梭如風,來去自如,久久不見疲勞。
少年正是星雲,自三天前和月神教順利的交換了人質後,星雲便放縱的在森林中一路狂奔,早就將大公主一行人甩得無影無蹤了。
前世患先天心髒病的他,根本無法嚐試這樣的劇烈活動,每每看到其它的玩伴在草地上自由的歡騰後,回到家的他總是黯然傷神,這種陰影的壓迫一直伴隨著他度過了十七年,直到最後一次心髒手術不幸失敗。
三天的狂奔似乎宣泄了星雲記憶中的所有苦悶,讓他似乎忘記了逃跑這回事。
“若是影兒能醒過來,一起終老山林,每天背著她如此狂奔半日,晚上再一起數數星星,此生再無遺憾。”躺在樹上的星雲不停的幻想著美好的將來。
不過星影的狀況讓他心裏一陣絞痛,遂立馬收起了心神,開始了每天雷打不動的功課。
經過那天和大公主對決後,星雲又悟出了戰靴的新用法。
其實隻要小心的控製住戰靴的狀態,不要一次將所有的力量宣泄出去,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是勉強可以維持一個時辰的,如此一來星雲的雙腿可謂是刀槍不入,可以毫無顧忌施展淩雲飛擊,一場靴風腿雨足以讓奎境對手喝一壺的。
星雲現在最大的不足是對戰靴的控製不太穩定,熟才能生巧,沒有任何捷徑可走,星雲決定做一些針對性的練習。
先從基本的走路來開始,然後試著奔跑,慢慢的再增加跳躍的次數,接下來是淩空飛躍,最終目的是隨心所欲,星雲給自己製定了一套循序漸進的訓練計劃。
突然,正在專心練功的星雲生出了一種被窺視的感覺,猛然的回過頭來,卻什麼都沒發現,除了幾隻像鬆鼠一樣的小動物在玩耍,一切都很正常。
“難道是月神教的人追上來了?”星雲心道。
小心使得萬年船,星雲圍繞著方圓十裏的森林巡查了一遍,別說人影,就連魔獸都沒發現一個,無奈星雲隻得放棄了搜索。
於此同時,星雲後麵數百裏開外,大公主帶領著十幾人正在不停的搜索著星雲留下的痕跡,玉兒身著粉紅色連衣裙,大公主也換上了寶藍色的武士裝,一大一小兩個美女將森林中的鳥兒嫉妒的嘰嘰喳喳的直叫。
“姐姐,你不是說很快就能捉住那位大哥哥嗎?怎麼追了三天都不見人影。”玉兒道。
“是姐姐失策了,沒想道他溜得比兔子還快,還七轉八拐的帶著我們兜圈子,甚是可恨。”
“那我們不如回去吧,反正大哥哥看起來不像壞人。”玉兒道。
大公主一聽叱道:“你這麼小,那裏分得出好壞善惡,此人看起來溫文爾雅,其實滿腦子陰謀詭計,一肚子壞水,十足的一個大壞人,說不定以後是我們月神教的死敵,以後不準再叫哥哥了。”
玉兒一臉的懷疑和不滿,但也沒敢吱聲,一會兒又問道:“姐姐,飛雪真的很快就來了嗎?你不會是又騙我的吧。”
大公主說道:“這次姐姐不會騙你,飛雪的嗅覺靈敏,跟蹤能力首屈一指,有它在我們很快就可以抓住那個壞人了。”
而此時,身處百裏之外的星雲真正在專心的練功,當然不知道這個壞消息,令他有些不安的是,心裏又感覺被人監視了,純粹是一種無法形容,玄之又玄的,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感覺。
星雲警覺起來,向四周仔細的聆聽著,這次很快就發現了異常,離他百丈的地方,傳來了輕微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