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應生端著菜上來,看著眼淚一直流,卻不說話的女人。
“小姐,你沒事吧!”
陸沫影沒說話,而是端過她手裏的東西,開始瘋狂的吃起來,眼淚夾著西餐的味道,她隻嚐到了苦澀的味道。
一個人猛吃兩個人的分量,她隻是不停的向嘴裏加東西,好似不知道自己是在吃,而好似是在虐待自己,直到胃開始反抗的疼了,她才忽然趴在桌上哭了起來。
侍應生站在一旁,不敢過來,以為她是失戀了,這個城市每天傷心的人很多,好似他們也習慣了。
直到她哭夠了,哭淚了,從錢夾裏拿出幾張錢,放在桌上,才離開。
離開後未回到公司,而是一個人在外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任憑冬日的寒風吹在臉上,她覺得舒服,因為心是冰冷的,所以這刺骨的寒風好似能讓自己的疼痛緩解一些。
替代了她的心痛。
時光如梭,就這樣過去了一周,這一周,她用拚命的工作,來代替一切的痛,每天都會在公司加班到很晚,下班後去莫家,一覺到天亮,又回來上班,日複一日。
她整個人也瘦了一圈。
莫煜依舊是老樣子,隻是在看到她的到來,會露出一點點神情,其餘的時間,都是獨自活在自己的世界裏,看著窗外發呆,隻是會說的字多了一些,奇妙的是,會叫陸沫影的名字,一個字,影,是莫小池教她的。
告訴他,這個女人為了他,拋棄了自己的幸福,一個人獨自承受著一切。
因此莫煜對她越來越依賴了,有時候會在他的房間裏坐在床麵前,一直到天亮。
她和霍淩爵分開後的第8天,好久沒回渝水灣了,所以下班後她決定回一趟。
在公司加班到很晚,才一個人從樓上下來。
華燈初上的美已然褪下,伴隨著冷冬,有幾分蕭條。
細雨蒙蒙的,陸沫影走到路中間打車。
忽然,她還沒反應過來,一個飛奔而過的摩托車男,一把奪走了她的手包。
陸沫影整個人都被帶去了好遠,她摔在地上。
“我的包.....包....”如果換作平時,她一定和很強悍的,但是現在,她莫名的發現自己變得很是懦弱了。
或許是心情不好,所以精神也不太好。
直到看不到摩托車男了,她才從地上爬起來,膝蓋也被摔破了,在馬路邊緣走著。
離她不遠處的黑色的邁巴赫上一臉俊美的男人,看著前麵在細雨中跛腳走的女人,他放在座椅上的手一點點的蜷縮起來。
心好似被刀絞一般。
司機從後視鏡裏看一眼自家老板。
“老板,需要帶上陸小姐一起嗎?”
霍淩爵閉上眸眼緩和幾秒。
“走....”
司機愣神幾秒後道。
“好。”他知道,或許老板的心已經被這個女人傷透了,一個男人的心也是經不起任何一點打擊的。
何況是老板這樣的人。
車從陸沫影的身旁走過,霍淩爵直接閉上眸眼,不看她。
直到走出去一段路程,他才給司機說。
“滴滴叫輛車,留她電話,先把錢付了。”
“哦哦哦,好的,老板。”司機說完將車在旁邊停了下來,叫了輛滴滴。
他想,老板雖然心痛,但是還是愛著這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