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貞兒在被風暴卷入了迷霧中迷失了方向時,心裏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偏偏又沒有任何辦法。好不容易等到迷霧散盡,狂風驟停。她便隻感覺身體一輕,隨著降落傘又冉冉下降。降落傘掌不住方向,便隻好隨風飄走。

不知過了多久,她遠遠的便看到一座城池。待近了些後,竟看到一大群人。這些人的穿著都很奇怪,不像是現代人的打扮。待再近了一些,百裏貞兒才看清。原來這些人的打扮和衣著,不就是她們曾經用來拍攝古裝劇的嗎?難怪她看著這麼眼熟呢。難道,我這麼好運,碰到了一個正在這兒拍攝的劇組了?百裏貞兒越想越覺得可能,便忍不住叫喊了出來。

在場的所有人一怔,齊齊的抬頭看向聲音的發源地。隻見在離地麵大約一百米的空中,一個逐漸清晰的黑影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

百裏貞兒看著越來越近的地麵,張嘴就喊道,“喂!等等,等等。等一下,等一下。”待她的腳才剛剛沾地,她便迫不及待的向無論無公公的轎子跑去。就連後背的降落傘都忘了拿掉。拖著厚重的降落傘帷布,人們都自發的讓開了一條路。所有人都一臉呆滯的看著她。

當百裏貞兒一跑到無公公的轎子前,便一把拉住了無公公的,問道,“快,你們導演呢?叫他快出來見我。”說完,卻才發現,他正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

百裏貞兒又耐著性子說了一遍,“你們的導演呢?叫他快出來見我。”可是眼前的人卻絲毫沒有變化。不禁急了。

剛才她在天上時,看著他好像是個領頭的。說不定還會有點兒不一樣。可現在看來,就和一般人沒什麼兩樣。看見了自己就一臉的呆滯,不知所措了。若是平常,她還能理解,那種粉絲看見了偶像的心情。可是此刻,她的心思全都在那場空難中,哪裏還會有時間去理解別人的心思。

她急忙的轉過身,又扯著一旁的小賣子,“我知道我打擾你們了。可是,我真的有急事,剛剛有一架從荷蘭飛往中國的客機在半路上發生了空難,需要盡快去救助。”

小麥子終於回過了一點兒神,結結巴巴的問道,“姑,姑,姑娘,你你在說,說什麼呢?什麼到什麼?又是什麼空難的,導演的?”聽到百裏貞兒的話,小麥子仔仔細細的在腦海中搜索了一整遍,確定沒有她所說的什麼荷蘭與中國,便又指著她,說道,“還有,還有你怎麼穿成這樣。雖說我們大明朝民風開放。可是你,你,你這也太有傷風化了吧!這,成何體統”小麥子的一番長篇大論說出來,都有點兒氣喘了。

恰巧無公公回過了神,他想到剛剛自己竟然走了神兒,一向不喜與別人近距離接觸的自己竟然還被別人那般的拉扯,他越想越氣憤,抬頭看向前方,自己的幹兒子竟然還在和那個罪魁禍首相談甚歡,不由怒從心生,開口衝著小麥子怒氣衝衝道,“哪來的野丫頭,這般衝撞。小麥子,還不快點把她給我抓起來,還要我來教你嗎?哼!”因著氣憤所說的話,不自覺得語氣裏就連那種太監所特有的尖銳怪異都少了幾分。

說著,他便撩了袍子鑽進了轎子裏。聽到自己幹爹都發話了,小麥子不敢怠慢。連忙走到幾個侍衛麵前,用手拍打著他們的腦袋,大聲的說道,“還杵在這裏幹嗎?都不用幹活了,還不快點兒給我把她抓住。”

“是。”幾侍衛回了神,忙答道。便轉身走向百裏貞兒。

此時,看見這一幕的百姓皆是議論紛紛,他們都認為這個衣著打扮,言行舉止皆古怪的女子是哪家瘋掉的閨女兒。知道今日的參選,為了吸引哪位宮裏的大人的注意,才這般的。

百裏貞兒本來還想在問問別人的。可當她看向人群時,她發現所有人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可著自己。那種眼神不像是因為看到自己而吃驚。就像貓捉老鼠,人們經常看到,也習以為常,因為這是天性。可有一天,人們突然發現,老鼠和貓竟然成了一對兒親密無間的朋友的異相,這怎能不讓人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