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莫雲飛喃喃自語,然後眼睛閃現一絲忌憚,隨即又恢複了過來“黃興怎麼了?我這是光明正大的追求你,他難道還能打人?”
由於莫雲飛這表白的時間和地點挑的實在不是地方,周圍好多上廁所的人也不上廁所了,都圍觀在了一起,這下賈海娜也急了,周圍給的壓力太大了,一時無奈她隨意的扯了一句“對,就是他,再不讓我走我就叫他打你了。”
那時候的莫雲飛還不是現在這樣什麼都豁得出去,隻是一個小角色而已。被賈海娜這麼一說,他心裏還真怕了,一時間沒說話,賈海娜連忙拉著她邊上的一個女孩子就走,路過莫雲飛身邊的時候,這女同學不屑的努嘴“孬種”說完就走了,賈海娜雖然覺得這同學說重了,但是也沒太在意就走了。
“孬種!哈哈”周圍圍觀的也不少不愛讀書的,所謂的身份絕對比莫雲飛牛擦,所以說話也肆無忌憚的,直接給帶頭了,接周圍都是“孬種”“就這點出息還來追人黃興的妹妹?”“傻逼”的。這些聲音直接把莫雲飛給釘在原地上了,他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他心裏很是不甘,他很想說“我不是孬種”,但是看著周圍那些看上去誰都比他叼的人,他沒敢說這話。
莫雲飛本就是一個不太善於言語的人,但是他的心裏卻不是那種安寧的人,他不甘讓別人就這樣說他,因為他不是大家嘴裏的孬種,他想證明,哥哥是爺們,純爺們。
下午的課他也沒去上了,整個人混混沌沌的。九中的管理並沒有二中這麼嚴,九中收學生的概念就是:隻要你肯交學費,也不管你頭發多長,多多彩,那麼學校都照單全收,隻要不明晃晃的擰著片刀在學校跑,你就不會被開除,打架,進出校門那是輕而易舉的。
他自個找了個飯店,開了個小包間,買了幾瓶子白酒,“呼啦”不帶半點含糊的就喝了下去,他沒喝過白酒,這一下子下去,除了濃濃的辣隨即而來的是暈暈的感覺,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莫雲飛笑了,笑的很牽強,他瞥了眼桌子上,也不知道哪來的小刀子,心狠了狠就拿起來伸出自己的手掌。
“莫雲飛啊莫雲飛,你他媽就是個孬種,人家說你孬種呢!”由於喝的白酒挺多的,又是空腹喝酒,現在酒勁早都上來了。白天的事情對他的打擊挺大的,他不甘心,“孬種”這兩個字一直在他耳中回響,想著想著他咬著牙就拿刀照著自己的左手手掌就劃了下去。
“嘶”一聲破肉的聲音,血順著刀就下來了,口子劃得很長,感覺著若有若無的疼痛,莫雲飛咧嘴一直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笑,眼睛血紅血紅的“莫雲飛,從今天開始,你就不再是以前的那個你了,孬種那是以前的你,我他媽以後不會再孬,你敢?!”
“你敢?!”莫雲飛紅著眼睛又吼了一句“你敢你敢你敢?!!”骨子裏藏著一股子血性的他徹底瘋狂了,伸手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直接錘了過去,“嘩”的一下鏡子全碎了,接著他也笑了,笑的很開心,絲毫沒理手上的血跡和碎渣子,拿著一瓶子白酒又喝了下去,慢慢的他感覺手上越來越麻,整個人瞬間就倒在了桌子上了。這時候飯店老板聞聲趕了進來,看著桌上的血跡和地上的碎玻璃渣子,連忙打了120……
莫雲飛在醫院也沒呆多久,醒來以後交了錢直接就出去了,他順手在路邊的小地攤上討價還價買了把小折疊刀直接踹兜裏了。從醫院出來,他整個人渾身的氣質就都已經變了番,不再是以前那般弱弱無為的莫雲飛,現在,他是壓抑過後釋放的小火山一般,噴發起來後勁無窮。
這天笑話他的人群裏,帶頭的人他記得,就是他們班一個不愛學習以為自己特牛逼的一個人,平時也沒少欺負莫雲飛,莫雲飛現在揣著折疊刀回學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這人,弄他,用行動告訴他:我莫雲飛不是誰都能動的。
九中的自習課一向都是很鬧的,班主任也從來不來教室管,莫雲飛進教室的時候,正好處在自習課的時間,他進教室的時候,原本吵鬧的教室出奇的都安靜了下來,大家都看著前門進來的莫雲飛,再看著他手上綁著的繃帶,短暫的幾秒鍾之後教室就有人發出爆笑了,帶頭的還是那人,叫強子來著。
“孬種,怎麼的就被人打了?喲,這手上還掛彩了呢。”強子今天應該也是挺無聊的,見著莫雲飛心裏的戲謔心又上來了,他的聲音很突兀,這一說班上的人就都笑了,男的女的都在笑,明顯的把他當笑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