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看了一遍,發現這左三劈右三劈比十八摔簡單得多。所謂左三劈,就是以左小臂為刃,疾速斬三下,右三劈同樣如此,方向不同而已。看了一遍圖譜,雲笙對著空氣裝模作樣輕輕劈了幾下,撓頭苦思,“這能有什麼效果?”
“北漠人怎麼會創出這麼無聊的招式。”雲笙細細看了幾遍圖譜,終於發現了其中的要義,那便是位置。
這三下若是衝著人體隨便劈下,肯定不會有什麼效果,但若是劈中不同的位置,效果則迥然不同。拿人的手臂來說,這三劈的位置正是腋下、臂肘和手腕。拿人的雙腿來說,位置便是腿根、膝蓋、腳腕,均是關節之處。圖譜還有著更為“廣泛”的記載,那便是拿整個人體來說,這三匹可是招招致命,一劈頸,二劈胯,三劈襠!
若是常人使用這三劈,還不足懼,換句話說,根本就劈不到。但若在十八摔之後將目標固定,再配上精準的手法以及充盈的力量,這左右各三劈真是要命的把式。
雲笙驚奇的發現,隨著修煉的深入,體外的褐光也隨之濃重起來。漸漸地,雲笙的臉頰浮上一絲紅暈,與此同時,雲笙隻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體內拉扯著自己。他看不到那東西究竟是什麼,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東西和那褐色真氣絕不是一個陣營。每當真氣濃重起來的時候,體內的東西就好像化成了一縷清風霎時間便把真氣吹得稀薄起來,而那真氣卻屢敗不餒,瞬間又濃重起來。
最讓雲笙糾結的是,這二者的明爭暗鬥悄然間把自己的身體當作了戰場,不一會兒雲笙的體溫的便升了上來,這是一種熟悉的感覺,對雲笙來說更是可怕的。
隱約間,他仿佛看到了七年那個發燒的自己,“是那血光,是那血光!”雲笙猛然間緩過神來,這種刻骨銘心的感覺讓他終於知道體內躁動的是什麼,他有些害怕了,“怎麼會?它怎麼會在這時候出現呢?”
絞痛陣陣,熱汗滾滾,雲笙仿佛一下子墮入另一個時空。疼痛愈加猛烈,雲笙滿臉脹得通紅,牙關緊咬,青筋暴出,有些恐怖。讓雲笙有些意外的是,這褐色真氣的威力似乎比那血光還要強大,不到半個時辰,不僅流進了自己的身體,還逐漸破開了那些原本封閉的經絡與穴道。這樣一來,血光與褐色真氣的“戰場”便更加廣闊了。
二者暢遊其間,所過之處,如一把燒紅的烙鐵烙在雲笙體內,雲笙覺得連毛孔都要竄出火焰來了。
如此煎熬又折磨了雲笙半個時辰,他的眼睛已經有些睜不開了,隻覺得牙齒都要被自己咬碎了,甚至隱隱聽到了骨頭撞擊的聲音,似乎自己隨時都有碎倒的可能。他掙紮的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讓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團褐光一道血氣瘋狂交錯著,血氣不斷幻化,好似一顆龍頭亡命撕咬。那褐色真氣也不甘示弱,磅礴四溢,給人一種厚重感,好似雲壓太嶽,霸冽之氣陡然外放,蘊含著一股難以言表的霸道力量。
“這是怎麼了?”雲笙張開大嘴,那神色充滿無辜,他一直覺得自己挺安分的,卻不知觸了什麼黴頭,惹到了這麼硬的茬子,雲笙想破頭皮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了。
漸漸地,血氣消失了,好像猛虎被重新關進了籠子。與此同時,痛癢消失了,一種全新的感覺接踵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