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笙陡然睜大了眼的瞬間,兄弟十人都呆住了,血蟾的反應足夠快,尖叫幾聲後,帶著強烈的恐懼疾速向後竄去。
雲笙陰陰一笑,鬼影刀順勢一斬,血蟾前肢頓時被削去一片皮肉。雲笙沒有下狠手,如果出狠招,這一刀就能把血蟾的舌頭劈斷。
雲笙這麼做的目的很簡單——這隻血蟾會說話。
會說話,辦起事來就簡單多了,作為同類,這蟾老爺對碧芒血蟾的了解要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嘎嘎!嘎嘎!
血蟾嘴巴大張,痛苦地尖叫著,其餘十人在這個時候才納過悶來,一個個僵立著,一動不敢動。
“你可認得碧芒血蟾?”雲笙冷冷地道。
蟾老爺的眼中散發著仇恨的鋒芒,“不認得!”
雲笙翹了翹嘴角,大荒真氣蓬然外溢,老二手中的大漠刀驟然回到雲笙手中,一群人看得瞠目結舌。
踩起疾風步,揮起大漠刀,雲笙緊步襲來,血蟾見狀不妙,刺溜一聲便化作一個紅點,緊接著向遠處奔去。真氣上提,雲笙猛然一刀,強沛的刀氣如一條黃龍般襲上了血蟾。
嘭!
不遠處傳來一聲砸響,雲笙踩步追上,一腳把血蟾跺在了腳下,“碧芒血蟾在哪裏?”
“放開我,我帶你去。”血蟾的聲音變得有些微弱。
雲笙怔了一怔,他無法確定這蟾老爺的話是真是假,左掌猛然打出,一條血色藤條倏然間纏在血蟾身上。雲笙拿開腳,用噬血藤牽製著血蟾。血蟾憤憤地鼓動著大眼睛,緊接著一個轉身向之前的山頭走去。
雲笙拽著噬血藤溜著蛤蟆,這一幕有些滑稽,那兄弟十個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一個個的眼珠子幾乎要蹦了出來。一直牢牢統治著他們的蟾老爺,此時竟然被一個人拿著根繩子溜著玩,怎麼會這樣?
還沒走近,老二遠遠得就向雲笙投來嘿笑,這笑容不但滿是奉承還有些洋洋得意,雲笙隻是象征性地抿了抿嘴。
血蟾在前,雲笙在後,當路過人群的時候,老二一直持續著的笑容突然消失了,他的臉變得無比僵硬,刹那間就鐵青了下去。
雲笙臉色驟變,再看噬血藤纏住的血蟾,它的舌頭已經伸進了老二的腿裏,原本隻有手指粗細的舌頭此時變得像手腕一樣粗!舌頭就像一根粗大的血管,裏麵鮮血的回流清晰可見。
轉眼之間,老二就被它吸幹了。
老二的笑容讓雲笙放鬆了警惕,再者他怎麼也想不到這血蟾吸血的功力如此了得。雲笙猛然抽藤,來到半空的時候隻聽得嘭的一聲,再看噬血藤,已經爆掉了。
“老二!”直到這個時候,魁梧大漢和他的兄弟們才緩過神來,看著早已沒有氣息、皮肉塌陷的老二,一個個痛心疾首。
之前疲弱不堪的血蟾竟然能撐破噬血藤,雲笙皺了皺眉,他發現這血蟾吸收了人血後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東西,它的能量在瞬間暴漲了起來。
表皮不再像之前那般粗糙,顯得無比光澤,接下來的一幕更讓人們心驚肉跳了。
嘎——嘎!
血蟾發出一長串疾叫,身形陡然幻化,片刻就脹大了數倍,變得有一隻野豬那麼大!身下的囊肉變得愈發駭人,暴烈的氣味幾乎讓人暈厥。兄弟幾個看到這一幕一個個頭發都快立了起來,拖著老二的屍體疾速遠離了這是非之地。
雲笙眉頭緊鎖,看著眼前的景象他也覺得心底發寒,若是一隻小貓小猴變成這麼大還不至於帶來這麼大的震撼,可換成蛤蟆就不一樣了,尤其還是一隻血色的蛤蟆。
“碧芒血蟾在哪?”雲笙大聲道,雖然這血蟾喝了人血比之前強了很多,但雲笙自問它還不是自己的對手。
“過了奈何橋就是了!”氣血充盈的血蟾說起話來也清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