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大陸,是收獲的時節,農戶收莊稼,富家收租子,整個大陸都忙碌起來,對於青年一代的俊傑來說,一個多月以後的紫藤擂才是真正的收獲。
這一天,灑著漫漫秋雨,和著陣陣秋風,風夾雜著雨,雨伴隨著風。不大一會兒,天又放晴了,黃葉在柔和陽光下的映射下透露出淡淡紅暈,就像害羞的少女那醉人的香頰。
雲笙六人按照慣例窩在野草堂裏,一個多月死一樣平靜的梵祖堂,讓處在“深閨”的他們慢慢覺得不對頭了。
大陸上肯定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
石虎時而躁動的神情更讓人們覺得不妙,這一次的劇變遠不是上一次血門的危及所能比。
天近午,六人和往日一樣一起去吃午飯,飯堂一如既往的寧靜,每個人都緘口不語低頭吃飯,似乎他們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隻有野草堂被蒙在鼓裏。
吃過午飯,在返回的路上,六人被一名弟子攔住了,他隻道出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去校場。
“去校場?”六人都頗為意外,“去校場做什麼?難道是熱身賽?可也沒提前接到通知呀!”這名弟子一語不發,徑直向校場的方向走去。
六人麵麵相覷,轉而緊步跟了上去。
剛走了十幾丈,就聽到校場那邊傳來嘈雜的聲響,似乎有很多人聚在那裏。走過一排回廊,校場便出現在了六人眼前,這一看六人更加錯愕起來。
不知為何,校場上堆滿了人,原來用來比武的大圓台上更是站得密密麻麻,六人粗略打量了一眼,他們發現了另外一批人。
這群人穿著一模一樣的鎧甲,麵色端嚴,赫然是石仙門的軍隊,粗麼一看不下千人。
“發生什麼事了?”
“去看看再說!”
六人紛步趕去,來到場地後經過一番打探六人才明白過來,眼前這人山人海的陣勢竟然是在征兵!
一般戰事將起的時候,就會大興兵士,看來真有大事要發生了。
近千士兵手持斧鉞刀戟維持著秩序,圓台上擺著一個大桌子,桌前坐著一個耄耋老者,他的身邊站著一排紙筆官。
老者一揮手便會走上一個人來,緊接著老者把枯手往那人動脈一按,片刻間便從桌子上拿起一個牌子交給那人。那人領到牌子後就來到了一個紙筆官麵前,紙筆官瞅著那人手中的牌子又和那人交流了兩句,然後在簿子上速速寫下幾個字就算完活。
“二長老?”石虎麵露驚訝,“他怎麼親自來征兵了?”
“怎麼回事?”沙小貝急忙問道。
“台上那老者名叫歸藍山,在梵天宗四大長老裏麵排在第二,他已多年不問世事,怎麼在這個時候出現了?而且還幹征兵這樣的活兒?”石虎疑聲道。
連石虎都搞不明白是怎麼回事,雲笙五人更是一頭霧水了,他們到不在乎這人是何方神聖,紫藤擂還有不到一個月了,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征兵呢?人們的腦海裏都湧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難不成應征入伍打不成紫藤擂了?
雲笙看得出來,歸藍山麵前的牌子不下十種,歸藍山枯手一按似乎是在鑒定著那人的修為,根據修為的不同分配不同的兵種和軍級。
“這弄來弄去怎麼還成當兵的了!”沙小貝滿臉的無辜、滿心的苦水,“我老娘曾經囑咐過我,幹什麼也別當兵,一旦當兵時刻都要準備裝死!”
“……”
“再者說,我一個輔助係的,讓我做後勤還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嘿嘿!”
人們才不管沙小貝他老娘囑咐過啥,一肚子的埋怨還沒來得及吐出來就聽到上麵喊到了他們。
“九四二屆野草堂,來了沒有!”一個高亢的聲音從台上傳來。
“到了!”石虎喊了一聲,示意五人一同走了上去。
六人站成一列緊步走上台去,六人站在台上的時候,歸藍山的麵前還有一名弟子,在短暫的“把脈”之後,歸藍山就拿出了一個鐵牌,雲笙定睛一看,那牌子上麵寫著“百夫長”三個字,百夫長上麵還有三個小字——運輸營。
“二長老好!”石虎笑嗬嗬地道。“是虎子啊。”歸藍山一臉平靜,“我奉命征兵,你就不用了,掌門對你另有安排,今年打紫藤擂的人都來了嗎?”
“嗯!都到了!”石虎點了點頭。
“好了!時間緊急,我們這就開始吧!”歸藍山言畢,石虎就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