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比試都有它的不同之處,也有不同的心得,這一場比試讓雲笙發現自己竟然可以對女人下那麼重的手。
三號擂台,煙塵彌漫,整個擂台已經被掀得七零八落、慘不忍睹了,地麵上被硬生生刨出無數條縱橫交錯的深溝,恐怕下一場得換地方了。
人們能看到的隻有六個人,五個站著一個倒在地上,剩下的六個人在煙塵散去後已經不知了去向,其實從打鬥開始到現在,人們就沒怎麼見過那六人。
正當人們以為那六個人又會不知從什麼地方閃出來的時候,一雙血淋淋的手從擂台上的深溝裏伸了出來,緊接著又一雙,很快,六個血淋淋的人就匍匐在了擂台上。
遁王廟六個女子冷眼瞥著雲笙六人,緊接著就被抬了下去。
這場比賽持續的已經足夠久了,時間過去了近一個時辰,可以說這是第二輪最糾纏的一場比試了。
雲笙六人互相望著,這一場贏得並不輕鬆,除了鍾元,其餘五人都有不同的傷勢,女人配上遁道確實是個狠辣的角色。
這一場的最佳是雲笙,他得到了沙小貝雙倍的報酬。
這一輪下來,原本應該剩下一百個學堂,可由於有的學堂拚得太過凶狠,傷人傷己,導致四場比試幾乎全軍覆沒難分輸贏,這樣一來,就隻剩下了九十六個學堂。
這夜,石虎給眾人帶回來一個大大的驚喜,他們第三輪的對手名為柳葉莊,是一路捏著軟柿子走到現在的,他們的實力莫說和梵祖堂比,就是和剛打完的遁王廟比也完全不是一個檔次。這下,眾人總算是放心了。
輕輕鬆鬆拿下柳葉莊,王室特批接下來的兩天是休息調整時間,一天一戰對於很多學堂來說都難以吃得消,再加上很多擂台都需重新修葺。
這兩天時間對於梵祖堂來說也是十分寶貴的,遁王廟落下的傷還沒好利索,一個個都窩在屋子裏要麼療傷要麼修煉,紫藤之路漸漸走上了正軌。
奇怪的是,這幾天南北都沒了風聲,大營那邊也沒有消息,石仙門也沒有指派什麼任務,加上遁王廟那仗雲笙也沒怎麼受傷,一下子覺得空落落的。
百無聊賴之下,雲笙久違地打開了大荒真訣,十分熟悉的感覺縈上心頭,他想鞏固一下馭心經和大荒咒,這也是大荒真訣僅存的部分了。
雲笙輕舒一口氣,自己總算沒有辜負關山樵的期望,他相信再見到大樵,大樵一定會很吃驚自己現在的樣子,雲笙美滋滋這麼想著的時候,隨意一瞥他看到了既熟悉又陌生的一幕——星魂四寶!
自從製作出來躡影弓以後,大事小事不斷發生已經讓雲笙逐漸忘記了這個區域,此時再看他才恍然發現,星魂四寶裏麵他隻製出來排在第四位的躡影弓,而眼下躡影弓已經深深紮根於蒼煌世界,自己還真沒什麼暗器可用,雲笙索性就鑽研起來。
如果能在決賽之前製出這些東西,決賽上無疑又多了一分勝算,連排在第四的躡影弓都是那般威力,它前麵的肯定差不了。
雲笙順眼看向星魂四寶的位置,上麵寫著一行小字——
星魂第三!千絕齒!
緊接著下麵是一個圖案,畫的還真像一根牙齒,雲笙滿心期待往下一看,卻發現什麼都沒了。
“沒了?”
畫的那根牙齒是製作千絕齒唯一的信息,雲笙一臉愁容,這還不如躡影弓呢,好歹躡影弓還有幾句雖然看不怎麼懂的古語,這家夥倒好,什麼都沒寫。
雲笙仔仔細細瞅了半天,牙齒細長而卷,上麵彎出一個很陡的弧度,這樣的牙齒雲笙從來沒有見過,如若不是它的名字叫千絕齒,雲笙根本就想不到這東西能牙齒扯上什麼關係。
雲笙把赤靈拽到身前,“猴子,你認識這東西麼?”
赤靈眨了眨眼睛,轉而雙手一攤做出一副無可奉告的樣子。
“這是什麼靈獸的牙齒呢?”雲笙暗道,“它為什麼會出現在大荒真訣裏麵呢?難道又是燧人族的東西?”
百思不解之下,雲笙忽然想起一個人來——骨翁,要說對骨頭的判斷,這世人怕是無出其右者。可冥石已分,自己該如何再次進入王室鍛造坊呢?不過雲笙轉念一想就找來紙筆,冥石雖然分了家,但它的全部還是在雲笙身上,隻不過一半在破碎之翼上一半在琉璃環內罷了。
照著大荒真訣上麵的圖像,雲笙一絲不苟把千絕齒畫在了紙上,竄出帳篷,踏起疾風步,一道黑影疾速向城西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