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三重,氣氛明顯不對了。隻見這第三重的內部,花兒姹紫嫣紅,水兒碧綠見底,鳥兒嘻哈追逐,蟲兒慵懶曬陽,一片鳥語花香、水木相趣之象。但這樣的情景讓眾人絲毫輕鬆不下來,不同於一二重那樣的暗度,來到三重時正是日光普照、百獸活躍的時辰,眾人毫無遮掩。
很快,便有幾隻棕熊攔住了去路。
“嗷嗷!”棕熊怒目盯著眾人奮聲疾吼。
“嗷嗷!”勾刹發出和那棕熊一模一樣的聲音。
棕熊愕了一愕,“嗷?”
“嗷!”勾刹喊道。
令人呆然的一幕出現了,那棕熊似乎遇到了親戚一般向勾刹點了點頭轉而慵懶地向一邊走去。
雲笙幾人還未來得及過多訝異,所有人都盯住了手中的涅盤。
米粒停在了正南方,奇異的是這個時候迷離突然分裂開來,變成一抔散沙占去了少半個涅盤,散沙疾速向這裏靠攏起來,任誰都是知道這是一個十分的危險的信號,而且這一次的力量遠非之前的黑虎可比。
“咻咻!啾啾!”勾刹喊了一嗓子,這一次幹脆利落,直接喊出“快跑”。
百馬奔騰,把溪水踏成一地泥淖,突來的躁動頓時驚醒了周圍鳥獸,鳥獸大批追來,“霍霍!霍霍!”勾刹一邊奔著一邊大喊起來,頃刻間,原本聚在一起的百人分散開來,隻有不到二十人依然繞在雲笙七人周圍,十幾個漆黑的武環頃刻亮起。
雲笙細細看著掌心的涅盤,米粒有的繞到了眾人前方,有的橫追而來,有的則包抄而來,眾人大感不妙,因為隨著那氣息的靠近,他們不約而同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是純正的武道玉石氣息,絕不是落霞的氣息!
來者,也是外人。
勾刹四人麵色凜然,各自祭出一把大斧來,驟來勒馬把七人圍在其間,雲笙幾人細心地發現,勾刹的口中突然多了一個口哨。
道道霸冽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圍了上來,來者的修為絕不在雲笙七人之下,隱約間,他們都猜到了來者所為何人,得不到的隻能毀掉。
雲笙七人蓄勢待發,靈力緊步上提,他們知道僅僅依靠這支冥兵團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
很快人們便看到來者的身影,共有四十多人,他們的打扮像極了石仙門的聖騎士,無論馬匹、鎧甲還是武器和冥兵團都不是一個檔次,而且他們胸前的武環更為耀眼。
每個人的都戴著一個漆黑的頭盔,連臉上都由鐵甲護著,隻露出一雙腥紅的眼。
馬奔如飛,四十多人頃刻間向雲笙幾人奔來,勾刹隻做了一個眼色,朱彩紅、步如風和周天儒便衝了出去,巨斧冒著道道精光。
正當雲笙幾人準備出手的時候,勾刹突然回過頭來,向雲笙幾人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轉而緩緩搖了搖頭,七人無不愕然,他們突然覺得自己變成了受保護的弱者。
“嘀嘀!”在三人掄著大斧與那些聖騎士打扮一樣的人碰觸在一起的時候,勾刹口中的哨子突然響了,刹那間,人們感到了另外一股邪異的能量突然傳來。
之所以說邪異,是因為那能量傳出的方向——在地下。
眼見大斧與武環就要觸在一起,地麵上突然掀起一陣黃沙,緊接著無數隻地鼠急竄而出劈頭蓋臉撲向那四十多人。
雲笙細細一看,心底大動,突然竄出的哪裏是什麼地鼠,分明是夜鼴,那正是雷子的手段,看來雷子傳給他們的不隻是涅盤。
夜鼴冷不丁竄了出來,四十多人措手不及瞬時大亂,朱彩紅三人再無之前的娘娘樣兒,揮斧一陣狂砍,十幾顆人頭應聲落地,待那些人反應過來剛要舉環還擊的時候。周圍突然竄出一片人來,三根藤條精準地把朱彩紅三人拽回來,在拽回來的同時,十幾張大網蓋天而下,直把剩下的一半攏了進去。
“嗖嗖!”勾刹急喊的同時,近百匹黑甲馬徑直對著網中之人蹚了過去,雲笙七人胯下之馬不受控製一般也飛速踏了上去,這一次馬蹄落得尤為沉重。
蹚過一遍,四十多人已經慘不忍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