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唱第二次之時,天公也作美,一場綿綿細雨飄飄而來,很快便將西湖岸邊化為了一片油紙傘的海洋,映襯著白素貞與小青的曲聲,使得兩人所唱得更是開心、應景。
“船家,船家,等等,等等,可不可以載我一個呀,船家。”就在白素貞與小青唱得開心之時,突然離烏篷船不遠的岸邊,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使得船上三人都不由的探頭看去。
隻見一個拿衣袖擋著煙雨的男子,正站在岸邊,焦急地看著她們這裏,看那個男子衣著樸素,但是卻是周身透露著一股子溫柔、爾雅的氣息的年輕男子。
“恩人!”白素貞卻是一見那男子的樣子,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那個救自己的小牧童的樣子,以及自己對於那個小牧童長大之後的樣子的預想,然後在看現在這人的樣子,漸漸的兩個人的樣子便慢慢完全重合在了一塊,這兩個樣子完全的相同,而這,也使得白素貞不由的驚呼了一聲。
“什麼恩人?”小青聽了白素貞的驚呼,先是疑惑地問了一句,但是馬上又反應了過來白素貞是在說什麼,“姐姐,你說那個青年就是當年救你的那個小牧童嗎?你是怎麼認出來的?”
“沒錯,就是他,我一直尋找的人就是他。觀音菩薩說過,當我看到那人的第一眼,我就會知道那人就是我要尋找的人”白素貞有點激動地說道,那個男子的現在所表現出來的一切,都極其符合了白素貞對於自己恩人的幻想,“而且他和他的前世是那麼地相像,我隻是看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了就是他無疑。”
“那,姐姐你是要上去和那個青年直說嗎?”小青看著白素貞有點激動的樣子,雖然不解,但是也隻是當做了白素貞是對於馬上就可以還清因果、得道成仙而激動。
“不。”白素貞一口否決了小青的說法,而後看了看岸邊的男子,然後對白福說道:“你現在假裝是一個普通的艄公,是這隻小船的船家,而我和小青是兩個結伴出遊的姐妹,租了你的小船,然後讓我和那位公子認識。”
“那,白娘娘,那是要接那個人上船嗎?”白福卻是機靈,一天白素貞所言,就大概明白了白素貞的想法了。
“嗯。”白素貞滿含笑意地點了點頭,“接他上船,我也看看他的為人究竟如何。”
“好勒。”白福得到了指示,手中使了一個法術,將小船向那個青年的方向劃了過去,邊劃還邊大聲說道,“那位公子,莫急莫急,這就來了。”
烏篷船越劃越近,終於在白素貞的熱切期盼之下,靠到了岸邊,白福站在船尾衝著那個年輕人說道,“我這隻船本已被兩個姑娘租下了,不過那兩個姑娘心慈,不忍你一直冒雨,也就同意了讓你上來,不過你可千萬不要冒犯了那兩個姑娘,不然別怪我將你趕下了船去。”
岸邊的那個青年一天白福的話,趕忙打了一個稽首,開口說道:“艄公以及兩位姑娘請放心,在下姓許名仙字漢文,祖籍乃是錢塘人士。家中世世代代為商賈且重信譽,一直以販賣藥材作為營生。可惜不幸的是父母早早亡故,今日清明佳節在下特來上墳拜祖,這上墳之後本想隨便遊遊西湖,之後回家去,卻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滿天風雨,幸是遇上姑娘二人好心,漢文在這裏多謝二位姑娘了。”
“無礙,聽公子也是良善之人,請上船吧,免得淋雨過多而著涼就不好了。”白素貞在船中輕聲地說道,盡顯溫婉之色。
而許仙聽到了租船之人的邀請,也便點了點頭,邁步上船,掀開船簾,隻見兩個靚麗女子正坐在船中,每人麵前都有一把瑤琴,便開口問到:“剛剛的歌聲可是兩位姑娘的?歌聲清麗,曲意濃濃,二位姑娘真是大才。”
“那本是我姐妹兩隨意所唱,才藝不精,卻是獻醜了。”白素貞聽到許仙誇讚她的歌聲好聽,連忙自謙地說道。
“二位姑娘謙虛了。“許仙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認同白素貞的自謙。
之後,白素貞便和許仙在烏篷船上攀談開了,兩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得甚是開心,不過在一旁的小青卻是無聊得很。
“道長,道長!”忽然,小青走到了床頭,衝著不遠處的一隻烏篷船大聲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