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張大娘看著慧修的身影,也是道了一聲的阿彌陀佛,然後便也是轉身去安排慧思了。
而此時在村子的另外的一邊,一直隱世在這白河村中做村長的江湖人韓醫仙的家中,韓醫仙的女兒夢慈並沒有去參加張大娘的席宴,而是在家中照顧著一個已經昏迷了兩日的姑娘。這個姑娘麵色清麗,雖是在昏迷著,開始口中一直說著“蒲公英”。
臨近黃昏,韓醫仙才帶著自己的徒弟阿寶回到了家中,一進到院子之中,韓醫仙就出聲道:“夢慈,那位姑娘怎麼樣了?”
“爹,阿寶,你們回來啦,那位姑娘還是在昏迷著,一點也沒有蘇醒的跡象。”夢慈聽到了自己的父親的聲音,便出門來迎接著二人。
“師傅……”阿寶素來心善,聽到夢慈說那位姑娘到現在為止還沒蘇醒,便是想說什麼,但是又有著擔心,所以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夢慈和阿寶也是熟悉,所以一見阿寶的這個樣子,就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了,而且說實話,夢慈在韓醫仙未歸來的時候,也曾在思慮著和阿寶相同的辦法,“爹,要不我明天上山去請求一下子靜安師傅,說不定靜安師傅會有讓這姑娘蘇醒的辦法。”
“不行,我已經找到了讓這位姑娘蘇醒的辦法了,隻是還缺著一味的藥引。”韓醫仙聽到了自己女兒的建議,馬上就否決了。
夢慈和阿寶聽到了韓醫仙已經有了辦法,都是甚是高興,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一見到了這個昏迷的女子,就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親近她,就好像是遇到了一個失散了多年的親人似得。
“還缺一味什麼藥呢?”夢慈出聲詢問道。
“心藥。”韓醫仙看了自己女兒一眼,然後吐出了兩個字。
“心藥?”阿寶有點奇怪韓醫仙說的這味的藥。
韓醫仙越過夢慈和阿寶,走到了屋子之中,推開了一個裏屋的門,裏麵正躺在那位昏迷的姑娘,“她的病早已是被我治好了,到現在為止她仍沒有醒乃是因為她自己不想醒。”
“心病還須心藥醫。”夢慈看著躺在床榻之上的女子,說出了這樣子的一句話,“原來她也是一個被傷過的人。”
韓醫仙坐在姑娘的身邊,幫其把了把脈象,見其的脈象之中除了身虛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沒有了,這才轉身看向了自己的女兒和徒弟,出聲道:“心病還須心藥醫,我當初在幫其把身體醫好之後,見其還沒有蘇醒,以為是自己診斷錯誤了,但是今日從張大娘那裏回來的時候,我突然想明白了,根本不是我醫術不行,而是這位姑娘自己不願意醒,所以現在除非是幫其找得那味心藥,否則的話,就隻能是看這個姑娘了。”
“這……”夢慈聽了自己父親的話,卻是不由的一陣的心痛。
“我今日在張大娘那裏見到了少雲了。”韓醫仙見到了自己女兒的樣子,就知道她想到了自己的感情了,秉著長痛不如短痛的想法,韓醫仙點破了自己女兒的心思了。
夢慈聽到了韓醫仙的話語,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低下了自己的頭,看著自己的腳尖,不知是在聽還是沒有聽。不過知女莫若父,韓醫仙怎麼不知道夢慈想要回避這個話題的想法,所以韓醫仙沒有等夢慈自己問什麼,而是直接的開口道:“少雲現在的法號是慧修,我見到他的時候,他正從那張大娘家離去,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幫靜法下山辦事的,我雖然不信佛,但是我仍然能從他的身上看到一分的佛性,甚至關注他的時候,我都有點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佛是真的存在的,靜法的說法沒錯,少雲天生與佛有緣,否則他又怎麼會在第一次踏身華衍寺之後,就走上了佛路了呢。”
“父親……”夢慈的頭還是低著的,她很不想聽自己父親的述說,但是她的心底又知道自己父親說的就是事實,自己當初在得知了他要出家為僧之時,還是十分的痛恨和尚,但是在其剃度之後,夢慈還偷偷的去看過慧修,那是的慧修的身上已是有了一絲的佛性,也正是因為這絲的佛性,所以夢慈才不再痛恨和尚了,也不再怨恨慧修了,因為她的心裏也知道慧修的確是適合於佛的。
“唉,算了,我也不多說了,你自己看吧,放心,就算是你一輩子的不嫁,爹也會讓你過的好好的,哪怕是爹不幸離去了,阿寶也會代替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