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出什麼事兒了?”劉天問到“你剛回來的時候我都要認不出你來了,你身上的血腥味兒太濃了,就好像從血池裏撈出來的,最重要的是,我可以感覺到你的心情非常不好,現在總算好些了,能告訴我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麼。”
徐天想了想,忽然笑到:“我們先喝點酒。”
“你看,這是四十年陳釀的女兒紅——或者是狀元紅?”徐天將琥珀色的酒漿倒進玻璃杯裏,說到:“這種程度的酒那個世界有很多,比這還要好的也有些,不過都被我和俞雲喝光了。”
徐天開始講述在上個世界的經曆。
劉天默默聽完,點了點頭,說到:“俞雲都算到了。”
“是啊……”徐天仰倒在沙發上,眼睛盯著天花板說到:“他都算到了,他知道我一定會去殺妖,知道當我回來之後在襄陽不會受到任何阻礙,也知道他的兒子禁受不起永生的誘惑。可是這家夥……”
“我寧願他永生。”徐天坐起來,又拿出來一壇酒,說到:“我寧願他變成妖帝,也不願意他隻剩下這麼一塊玉佩。”
劉天點了點頭,說到:“我懂。不過你沒有什麼問題想問嗎?”
“額?”徐天愣了一愣,說到:“問什麼?”
“誒?”劉天瞪大了眼睛看著他,說到:“你這個好奇寶寶每次回來都會問我一大堆的問題,這次不準備問點什麼嗎?”
“……”
徐天一臉黑線,他張張嘴想反駁一下劉天,結果發現自己還真是有一大堆的問題。
“那我開始問了……”
“嗯。”劉天點了點頭,說到:“問吧。”
徐天感覺自己回到了高中的時候老師把自己叫到辦公室訓話的場景。
“額……”徐天仔細想了想,說到:“第一個問題,所謂未知世界到底是什麼?”
劉天張了張嘴,忽然臉色一變,苦笑著說到:“裏墟剛剛告訴我此問題違規。”
“那……”徐天又想了想,問到:“我現在都感覺自己身上的血腥味兒太濃了點,而且現在……我很想殺人,在上個世界殺成了習慣,我有時候會抑製不住自己的殺意。”
劉天點了點頭,說到:“確實,你的眼神有時候讓我都覺得很可怕,對了,你上個世界到底殺了多少?”
徐天豎起了一根手指。
劉天試探著問到:“一千?”
徐天搖了搖頭,說到:“十幾萬吧。”
劉天手中的酒杯打落在地上,他站起來繞著徐天轉了幾圈,嘖嘖稱奇道:“十幾萬?我的天,你這該趕上一個屠宰場一個季度的工作量了,還以為你殺個萬把個就頂天了,嘖嘖嘖嘖……人不可貌相啊。”
徐天笑著說到:“邊去,我這是在問你有什麼辦法,我這個樣子怎麼回去見我爸媽?總不能和他們說我去當國際雇傭兵去了吧?”
“額……”劉天揉了揉下吧,說到:“這倒真是個問題……對了,你先過來。”
“幹啥?”徐天氣怪地看著劉天,不知道劉天在打什麼算盤。
“誒呀你過來就對了,對對對,站在這裏,好!對!就是這樣,對對對對對……擺出你最凶狠的姿勢,對!就是這樣,好嘞……一、二、三茄子!”
徐天很是疑惑地看著劉天掏出手機給自己照了張相,他張嘴問到:“不是,咱們不是說我這殺氣的事兒呢麼,照相幹啥?”
“哦……”劉天看著手機漫不經心地說到:“你現在殺氣濃烈,恐怕比起尉遲恭和秦叔寶都要強上很多,趁著你殺氣還沒有消磨掉照張相,將來印出來貼在門上估計用來辟邪會很不錯的。”
“……”
徐天身上殺氣沸騰,惡狠狠地盯著劉天,然後哭笑不得地看著劉天又給自己照了張相。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劉天收起手機,說到:“你喜歡西藏還是印度?其實有幾家天主教堂還是不錯的,不過估計你受不了那個調調。跟著活佛或者高僧大德修煉一段時間,估計多少能消磨掉你的殺氣。”
徐天想了想,說到:“還是西藏吧,我一直想去西藏看看可惜一直沒有時間,再說我英語本來就不好,更何況是印度英語……對了,不是說印度現在都是信仰印度教了麼?還有佛教發展?”
劉天點了點頭,說到:“還是有的,印度從獨立之後開始搞佛教複興運動,雖然新圖現在還不多,不過總還有些有本事的。”
“那大陸的佛教怎麼樣?”徐天問道,旋即想起國內的各種法師,頓時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很沒有營養。
果然,劉天白了他一眼說到:“大陸的大德高僧總還是有的,不過現在你能看到的除了隻會半本經書的假和尚,就是和尚裏的官兒迷,我這些年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就是沒有GCD就沒有如來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