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抬起手臂黨在自己的眼前,光幕從他身上碾壓過去並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卻是很疼,這層光幕充滿了腐蝕性,在滑過他的身體的時候在上麵留下了坑坑窪窪的灼傷痕跡。
徐天疼得直打擺子,就好像是掉進了一潭硫酸池子。
身後傳來莫爾斯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該死!哦……你這個瘋子!你不能這樣做,不!”
身上的傷勢並不嚴重,很快就在神力結晶和自身天賦的作用之下恢複過來,徐天四處看了看,本來還有如潮水一般的傀儡大軍已經消散殆盡,隻有零星三兩個還倒在角落裏抽搐不止。
“滾。”那個被莫爾斯稱作克利斯的男人說道:“老頭子,滾出去,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你。”
徐天這才看清來人到底是什麼樣子,他的皮膚很是蒼白,就像是傳說中的吸血鬼一樣,身上穿著很是花哨的中世紀的貴族服裝,手裏還拿著一支白色的手帕,手指纖長就像是鋼琴家一樣,指甲長而銳利,眼睛是一種淡淡的血紅色。
白化病?
徐天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舒服。
對方這是典型的白化病的狀態,他的眉毛和頭發都是白色,不是蒼老的白而是那種近乎半透明的白色,徐天甚至能看到他的睫毛和臉上細密的絨毛都是那種白色。
他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和門被推開然後關上的聲音。
莫爾斯已經離開了。
徐天不敢妄動,對方給他的感覺很是危險,莫爾斯這一關自己憑借著天賦上的克製可以說無驚無險,而眼前的克利斯則讓他不知不覺地必須全力以赴。
“你就是徐天?”克利斯張嘴說道:“屠夫徐天?真是見麵不如聞名,你真醜。”
“是麼?”徐天笑笑,說道:“也許吧,你不介意讓我過去吧?你應該是這條路上我最後一個障礙了,我不想做無謂的戰鬥。”
“你覺得你能打贏我?”克利斯玩味地笑了笑,露出了尖利的犬齒:“雖然你很醜,但是我確實很欣賞你,如果你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現在就帶你進去。”
“哦?”徐天問道“什麼條件?”
克利斯掌心凝結出一灘血光,揚起,在他周身旋轉不休:“幫我殺一個人,答應我幫我殺一個人,我就帶你進去。”
“誰?”
“這個你不必知道,我可以帶你進去,幫你清理掉這個地方,但是作為交換,你必須幫我殺一個人,如此簡單,你答不答應?”
“我似乎並沒有拒絕的必要。”徐天想了想,說到:“但是你必須告訴我你要我去殺什麼人。”
徐天心裏充滿了戒備,他絕不相信自己有那種傳說中的王八之氣虎軀一震就又會有萬千小弟納頭便拜,況且這裏是真真正正的S級別的任務,出現這種事情就好像是在跑馬拉鬆的時候官方出了一輛車要送你一程一樣不可信。
克利斯似乎聽出了徐天口氣中的戒備之意,他笑了笑說到:“並不是個特別麻煩的人,隻是我下不了手而已。”
徐天說到:“到底是誰。”
“我父親……”克利斯的臉上呈現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他隻是個普通人,我希望你幫我殺了他。”
“為什麼是我。”徐天心中升起一股寒意,很快已經在心中構建出了一個兒子出生是個白化病然後父親成天打罵母親因為父親找了小三抑鬱而終的人倫大戲:“如果你的父親隻是個普通人,你隨便找個人就能夠結果了他。”
“不為什麼……”克裏斯臉上浮現出了濃厚的笑意,笑得徐天有些不寒而栗:“因為……我需要點時間啊!”
克利斯雙手一揚,徐天感覺整個世界都暗了下來,無數的血色花紋在這個教堂一樣的穹頂建築中浮現出來,銘刻在它的每一個角落。
徐天低頭,看到自己的腳下也開始有血色的線條蔓延出來,四麵八方是數不清的血線,將整個建築完全籠罩了起來,就在血線達到最為密集也是最為絢麗的時候徐天莫名地感覺到了一種恐懼,關於死亡,關於被孤立,關於無邊的寂寞。
“體會一下吧,徐天。”克利斯的身影隱沒在了道道血線之間,隻留下回蕩在空氣中的聲音:“這種感覺,感受到了麼?我這些年來所受到的威脅和恐怖!?”
徐天衝到門口試圖把門打開,那門卻好像變成了另外一種材質,無論他怎樣用力都沒有動搖分毫,隻是其上的血光削弱了幾分,隨後就在周遭血色的補充之下再度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