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鍾後,江景拉開車門,從車上一躍而下,笑著站到幕槿麵前,討好般的笑了笑,“嫂子,別淋著了,上車吧,身體要是出了什麼事,楚少會心疼的。”
“診治好了?”幕槿答非所問。
江景愣了愣,點頭。
“那我走了!”幕槿擺擺手,轉身離開。
“誒!嫂子,”江景趕緊追上去,“別介啊,就當賣我個麵子,留下吧!”
“留下?”幕槿停下腳步,看了他一眼,“你有什麼麵子?”
“……”
見江景答不上話,幕槿歎了口氣,神色認真,“江景,我知道你把楚少當老大,當兄弟,”頓了頓,又道,“也可能真的把我當嫂子,但這是我和楚緒成之間的事,你還是不要插手了,楚緒成應該沒讓你來勸我,所以你就不要多此一舉了。”
說完,幕槿轉過身,不等他回答便邁開步子離開,背影倔強固執。
遠處的楚緒成看著,心口忍不住一痛。
抿唇,江景麵色有些難看,他朝著幕槿喊到,“嫂子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江景是真把你當嫂子的!絕無虛假!”
幕槿聽聞笑了笑,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謝謝你這麼想,沒什麼事回去睡吧。”
漸漸地,雨勢小了下來,幕槿的背影也緩緩顯示在拐角處。
江景盯著她的背影,微微愣神,繼而聽到一陣腳步聲,回頭,是楚緒成,眸中不禁染上一絲驚訝,問道,“楚少,你一直沒走?”
“嗯。”楚緒成淡淡點頭。
“果真是關心嫂子,”江景咧嘴一笑,“怎麼,聽了嫂子的話什麼感想?”
“他太固執,不懂得服軟。”楚緒成點燃一根煙,隨手遞給江景一支。
“戒了。”江景笑了笑。
無甚在意的收回手,楚緒成突吐出一口白霧,眯了眯眼睛,“你覺得呢?”
“你也隻認死理兒,大男子主義,”江景片瞧了他隱在雲霧中的臉一眼,“女人是要用來哄的。”
聞言楚緒成低下頭,忍不住輕笑,“幕槿不一樣。”
有的時候,他真覺得幕槿十塊捂不化的冰,表麵上看著語笑嫣然,全無疏離,實際上,內心冷的讓人心悸。很多時候,她太理智,理智的讓人心涼。
可他楚緒成,好像也是如此。
說到底,他們兩個人都沒有對對方坦誠相待,彼此都有或多或少的保留。楚緒成記得曾經看過一句話,說是一個人無論對另外一個人再好,也不可能做到掏心掏肺。
這大概是他們之間的狀態吧。掏心掏肺這個東西,距離他們太遙遠,遠到楚緒成從來就沒想過,恐怕幕槿亦是如此吧。
“怎麼不一樣了,”江景有些不解,“雖說世界上每個獨立個體都不同,但嫂子作為一個女人,她的共性就是她的性別,隻要作為女人,都得寵,你不寵,不哄,怎麼知道這招對嫂子沒用?”
“……”楚緒成看了他一眼,幹脆不再反駁。說了幕槿與其他女人不同,他不想再說第二遍。
有何不同,他一個人知道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