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師宿舍樓很小已經沒有房間了。所以隻能委屈秦先生先住在小型宿舍裏,等我們騰出房間再讓你搬到大宿舍裏。”過宿舍樓時,李文文抱歉的說。
她說完又看向我,“儲老師的宿舍就在秦先生的隔壁,便於你們對心理輔導上有所交流,不用跑那麼遠。”
“沒關係,我們和學生的年齡差距不大容易打成一片,而且也容易做心理輔導的工作。”我說完,看秦宸對我笑,正好陳賓的事情沒有著落,剛好可以借機問問他的室友。
“校長大人,你也不要張口閉口汪先生什麼的,聽起來很咬耳朵,幹脆叫我名字好了。”秦宸淡淡開口。
“行,那我叫你小宸吧。”李文文爽快的點頭,“不過,你也要叫我文文。”
倒黴,怎麼聽起來更咬耳朵了。汪洲看我臉色有點不太對勁,趕緊和李文文劃清界限,“哪敢啊,您可是校長大人。”
“代理校長而已。”她糾正了我的錯誤:“你不是秦大膽嗎?怎麼,叫我的名字就怕了,又沒人會吃了你。”
“是沒人會吃了我,但我怕身邊的這個人會誤殺我!”秦宸瞥了我一眼小聲自語。
我瞥嘴,“我才不是小氣的人呢。”
“行,文文……”他聽我這麼一說,像是激他似的,為了掩人耳目,還是從了。
管它的,總之也不會在這個學校待多久,怕屁。
“嘻嘻,這還差不多。”李文文似乎非常開心,走路都要飄起來了,“文文,文文……好久都沒有人這麼叫過我了。”
秦宸不禁和她拉開了距離。這女人不會突然腦子出問題了吧。
操場上有兩個穿著校服的女孩子走了過來,看著她們身上的校服。我不禁愣了愣。
奇怪,陳賓死的時候確實穿著校服,但,貌似和文理大學的校服並不一樣。那,他的校服是怎麼弄來的?
正當我出神的時候,兩個女生走過了我們身旁。
突然右邊的短發女孩跌了一跤,左邊的長發女生立刻伸手去拉她。就在這時長發女孩猛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我和秦宸回過頭去看她們。就這麼一回頭,我看到了一個難以理解的恐怖場麵。
隻見跌倒的那個女孩痛苦的在地上翻滾著,她黑白相間的校服被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血液染得殷紅一片。
女孩子的短發在不斷脫落,就彷佛有一雙無形的大手蠻橫的將她的頭發硬生生扯了下來。頭發一絲一絲的飄落到地上顯得出奇的詭異。
“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我對秦宸大吼一聲就朝女孩跑了過去。
秦宸被我的吼叫驚醒,慌忙掏出手機吃力的撥號。
女孩的情況還在惡化,她彷佛痛得沒有力氣再掙紮了,仰麵朝天躺在地上,渾身都在抽搐。
暗紅色的血水不斷從她的嘴裏吐出來,順著臉龐流過耳根,染在衣服上,流到地上,一塌糊塗。
我什麼也顧不上了,用手將她的上半身抱在懷裏。女孩的身體冰冷,不知為何這種溫度讓我想起了那個廢棄小鎮的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