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大人和小的開玩笑?”黑衣壯漢趴在地麵,艱難地喘著氣:“在下奉皇朝軍務大臣文大人的命令,有要事要辦,還望這位大人留個情麵。”
在這等狀況下,還能這般清楚利落的說出這樣一番話,黑衣漢子也是個人物。
人影冷冷一笑,森然道:“若不是幫文平做事,你這等角色,老夫還真懶的動手。”
黑衣壯漢臉色大變,自知今日性命難保,身軀顫抖的更加厲害。但同時求生的願望更大,掙紮了幾下,正待說些什麼時,那圍繞在他身邊的強大氣勢蜂擁而上。黑衣壯漢沒有任何的抵抗手段,便是被這股氣勢硬生生地震碎經脈,七竅留血而死。
“幫助文平,對付陛下,死有餘辜!”冷笑一聲,人影手掌輕輕一揮,一股強大的能量快速湧出,瞬間,黑衣壯漢從此永遠的消失在了人世間。
做完這一切,人影剛欲動身,卻是忽然將眼神投向黑暗中一處。半響後,似乎沒有任何異動,方是身軀微震,便似一道流星,劃破天際,轉眼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半個小時後,人影先前投向眼神的那處黑暗地帶,突兀地從中翻出一道蒼老的身影。瞧著人影離開的方向,這位身處黑袍下的老者麵孔上,清晰地透露出一抹駭然。
“一名黃級頂峰強者,如此輕易地就被滅殺?若非老夫身懷隱匿氣息所用的丹藥,恐怕也將埋身在此。即使是這樣,仍被他察覺到了一點異樣。巔峰級強者?”
言語中,老者透著一種深深地無奈,瞧著還在原地沒有走看的追風獸,老者忽然冷笑:“既然他沒有做到的事情,那麼就交給老夫來做,想必現在沒有人會阻攔了吧?”
“女皇陛下駕到!”
一輛金黃色豪華馬車徑直從大門駛進,進了府邸內,方是停住。卷簾被輕輕地掀起,一張清秀的臉龐首先出現,看了眼下方跪著的人群,這名宮女輕聲道:“陛下,下車吧!”
話音剛落,駕車之人忙是走下,在高高的馬車邊,架起早已準備好的木階。
宮女走下木階後,心語才從馬車中出來,在宮女的手扶下,緩慢地步下了木階。瞧著一地的人,心語淡淡道:“都起來吧。今天是文大人的壽誕,朕也是客人,諸位不用如此拘禮。”
“多謝女皇陛下!”整齊恭敬的聲音響徹整個府邸。在場中人,除了文平三人外,不乏一些大勢力首領,但此刻,都得必恭必敬。在一國之君麵前,沒有幾人可以放肆。除非有著像神元宗這樣的勢力,或者本身實力已經達到藍級以上。
“陛下,您請!”文平來到心語身邊,恭敬的道著。
看了眼文平,及他身後的秦留,趙章遠二人,心語仍是一付平靜地口氣道:“原來你們也來了?”
這句話問的突兀,且是滿含深意,秦趙二人頓時心有幾分戒備:“知道陛下要來,臣二人怎能不來?”
“如此說來,豈非朝廷眾大臣都要來為文老大人賀壽?”心語淺笑著。
三人心中突起疙瘩,這話有些生硬,正要繼續回應時,卻聽見心語道:“文老大人,奶娘呢?”
“臣妻知道陛下今晚要來,所以親自在廚房裏看著,準備給陛下做些您愛吃的小菜。陛下,您請!”把即將到嘴的話咽下去,文平隻得順著心語的話往下接。
心語不作聲,向著大廳走去,餘留著的秦趙二人此時臉龐上,隱噙著許些的憤恨。
“陛下,可以開始了嗎?”文平問道,眼神卻是有著幾分閃爍。
心語點點頭,依然沒有開口,站在大廳裏,看著高台上擺著的幾張椅子,那其樣子,像是對這幾張椅子有些興趣。
文平衝著一下人使使眼色,後者頓時高聲喝道:“壽筵開始!”
“陛下,您請上座!”
心語含笑,指著高台上幾張椅子,平靜道:“這個擺設與朕的書房倒是有幾分想像。”
此言一出,廳中嘩然,皇家擺設,豈容他人模仿?文平這麼做,豈不是公開……
“文老大人,你有心了,知道這樣來迎合朕的心意,果然是皇朝的棟梁之才。”心語笑著步上高台,輕輕地坐在那張先前文平做著的大椅上。
文平汕汕一笑:“能為陛下效勞,乃是做臣子的本分,不值得一提。”秦留,趙章遠連連附和,彼此眼神交換時,均有幾分憤然。心語自進來開始,這短短幾句話,給了幾人巨大的壓力,讓三人的氣勢頓時弱了幾分。
而眾人也是心知肚明之輩,聽著四人這般藏著玄機的話,場中氣氛驟然是壓抑了下來,顯的安靜了許多。
這時,大門外又是響起一陣喝聲:“小爵爺與小郡主到。”
文平連忙走下高台,出去將段問與段霜月接了進來,這樣,方是減少了幾分尷尬。由於心語在前,段問兄妹的到來,沒有引起眾人多大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