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別的,唐仁是個恩怨分明的人,穆妖妖今天能完好無損的坐在自己身邊吃飯,這兄弟兩功不可沒,唐仁心存感激,才想著當麵答謝一番,這自然,也讓兄弟兩受寵若驚。
飯桌上,唐仁把昨天的事情簡單的跟李逸風說了一下,李逸風這才正眼瞧上徐峰徐海兩人,同時有些好笑:“你們兄弟兩也算是人才,還真是能屈能伸,不多說了,我替我侄女謝謝你們。”
李逸風舉起酒杯揚了揚,這話倒不是在嘲笑徐峰徐海,而是真的在感謝,他現在倒還有些欣賞這兩兄弟了,不是每個人都能跟他們一樣,能很快醒悟,找到自知之明,不但能放下心中的仇恨,還能棄暗投明的。
這或許可以說他們欺善怕惡,但何嚐又不能說他們腦袋靈光呢?
李逸風這樣的人物在徐峰兄弟眼中,就算得上絕對的權貴了,此刻主動敬酒,他們哪裏還敢怠慢?連忙賠笑舉杯。
可還不等他們喝下,就聽見一旁“砰”的一聲,桌子都在晃動,隻見穆妖妖這個美到不太真實的校花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拍在了桌上,如九月寒霜般的瞪著李逸風。
“手下敗將,你說誰是你侄女呢?”穆妖妖雖然對李逸風的感官有所改變,可那暴脾氣是一點也沒變小。
“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動不動就現刀,你是欺負別人買不起刀咋滴?”李逸風沒好氣道:“何況我也沒說錯啊,你不是我侄女是什麼?你別忘了,我現在是在替你感謝別人的救命之恩呢,按照古代的說法,你這種情況就得以身相許知道不?”
隻要在不動手的情況下,李逸風是一點都不慣著穆妖妖,當然,真要動手的時候,他就該裝死相了。
穆妖妖咬牙切齒,那手掌中的小刀蠢蠢欲動,隨時可能飛出,要不是害怕身旁的師父不悅,她非得把桌上的湯盆蓋到李逸風臉上不可。
“要以身相許也是許給我師父。”一句冷冰冰的話從穆妖妖口中說出,一本正經的,卻讓李逸風差點沒把剛喝肚裏的酒噴出來。
誇張的看著唐仁與穆妖妖,捶胸頓足道:“果然啊,唐仁,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我早就猜到你們有一腿了,你果然喜歡這一口,簡直禽獸,太禽獸了。”
唐仁一頭黑線,強忍著暴打李逸風一頓的衝動,對憋著笑又不敢笑的徐峰兄弟說道:“別搭理他,他腦子有點不正常,慢慢習慣就好了。”
一頓飯吃的是刀光劍影暗藏殺機,徐峰兄弟倆就更別說了,看著不時拌嘴的李逸風與穆妖妖,兩人屁股一直不敢坐踏實了,隨時都做好了逃跑的準備,免得被殃及池魚,到時候沒處說理去。
當然,這頓飯對徐峰兄弟倆來說,有很大的收獲,不但與唐仁徹底緩解的往日矛盾,更是與李逸風這個學校的大名人沾上了關係,席間也沒少了推杯換盞有說有笑。
飯後,幾人走回學校,一路上徐峰徐海兄弟兩是趾高氣揚,神氣不已,迎上路人的目光,他們都恨不得把下巴抬到天上去。
開玩笑,在場的五人,除了他們兄弟兩外,其餘三個在第七高中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能同時跟他們三個打成一片,那麵子是倍兒往上漲。對這兩個虛榮心旺盛的兄弟來說,豈能放棄這個裝逼炫耀的好時機。
頗有股小人得誌的意思!
“徐峰徐海,要堵住你們兩個小赤佬還真不容易,今天看你們還往而哪兒走。”就在幾人剛離開小吃一條街的時候,突然,從一條巷子裏走出了五六名青年,一個個流裏流氣的一看就知道是社會混子,手中還提著棍棒,來者不善。
聞聲望去,徐峰徐海兄弟兩皆是一哆嗦,滿臉慌亂,第一反應就是轉身要跑,可還沒跑出兩步,就猛的想起唐仁等人還在一旁,兩哥們倒也還算夠義氣,生生頓住了腳步。
唐仁與李逸風三人則是皺了皺眉頭,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眼前那五六名混子,又看了看臉色驚慌的徐峰兄弟。
“你們這群人還有完沒完了,你們就是打死我們,我們哥倆也沒錢給你啊。”徐海鼓起勇氣對那群混子說道。
“喲,還想跟我們玩滾刀?這招對我們恐怕不管用啊,明跟你說吧,今天要是揪不出你們那個賭鬼老媽,你們兩個下半輩子就準備坐輪椅吧。”青年混子說道。
徐峰兄弟兩人臉色一片煞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唐仁看得是眉頭直皺,開口問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還欠這種人錢了?不會又是在外麵惹什麼禍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