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換回衣服,唐仁背著已經洗得泛白的舊書包走出了金鼎會所,帶著風雨無阻也要等候自己的穆妖妖一起吃了個早飯,便雙雙回到學校。
值得一提的是,邱兵兵今天終於返回學校繼續上課了,這丫的實在是忍不住孤獨的寂寞,強行把主治醫師的話當放屁,提前了半個多月出院,那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模樣,別說,還挺有喜感,全班同學除了自主為他辦了個歡迎會外,當然也少不了一頓嬉皮笑臉的調侃。
委實把咱兵哥氣得不輕,要不是腿腳不利索,估計得揮著拐杖滿教室追認。
“總算出來了,可沒把兵哥憋死。”臨上課前,邱兵兵坐在唐仁身後一副世界如此美好的感慨。
唐仁被逗笑了起來,回頭瞥了一眼道:“怎麼感覺就像是跟號子裏放出來的一樣?也不像啊,我看你養得白白淨淨,嘖嘖,這身材,又胖了一圈,都快趕上待宰的豬了。”不可否認,兵哥一回來,唐仁臉上的笑容都多了起來,兵哥仿佛就具備這樣的魔力,有他的地方就有歡樂。
“你丫的才是豬呢,兵哥這叫別樣的美,你看看這小臉,多有做小白臉的潛質。”邱兵兵打開文具盒內的鏡子,一副陶醉的模樣,連與他同桌的妹紙都看不下去了,一副作嘔的樣子。
“是,你隻有白沒有臉。”唐仁打擊道,惹得坐他們身邊的妹紙皆是“噗嗤”大笑,也顧不得淑女形象了。
“靠!你應該慶幸兵哥腿還沒好利索,不然我怕你今天得去醫院上課!”邱兵兵咬牙切齒,不忘吹著牛逼。
雖然邱兵兵住院了將近一個月,可兩人之間的日常互損是一點也沒改變,相互打趣了幾句,邱兵兵忽然語重心長的拍了拍唐仁的肩膀,一臉沉重道:“兄弟,我知道你心裏不好受,但兵哥還是要勸你一句,過去的都過去了,節哀順變。”
“什麼玩意?”唐仁疑惑不解,這死胖子的思維跳躍的有點快啊。
“別憋著了,想哭就哭出來吧,方老師會永遠活在我們心中的!”邱兵兵哀傷道。
“我靠!滾犢子,哭你妹啊,還節哀,節哀你妹啊,方老師隻是回京城了,又不是死了。”唐仁哭笑不得,差點沒一巴掌拍在那豬腦袋上,這家夥又在耍寶了。
“咦,你小子一點事沒有啊?我還以為你會悲痛欲絕,想不開要死要活的去殉情呢,原來你果然是個薄情寡義之人。”邱兵兵一副我從來就沒看錯你的表情。
唐仁的腦門一頭黑線,這黑的有點高級啊:“方老師對你也不薄啊,我怎麼沒見你要死要活?”
邱兵兵肅然起敬:“因為她在我心中永世長存,無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我都願意與她白頭偕……哦,岔了岔了,是她都永遠活在我的心中。”
“滾滾滾,趕緊滾,廢話連篇。”唐仁拍了拍腦門,跟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簡直沒法聊下去了。
而看著趴在桌上不願再搭理自己的唐仁,邱兵兵的臉色浮出了一個明顯鬆了口氣的神情,他真怕唐仁會鑽進死胡同裏出不來,但現在一看,似乎並沒有留下什麼陰影,起碼表麵上看起來很正常。
隻有他才知道方詩語在唐仁心中的地位有多重要,他都看在眼裏,隻是很少提過而已,他本來還害怕唐仁會接受不了方詩語不辭而別的打擊,但現在,他最為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他發自內心的感到慶幸。
這也是他為什麼急衝衝出院的原因,因為他擔心唐仁這個好兄弟!
上午第二節課後,做完廣播體操,操場上的數千名學生如洪水般的四散開來,而唐仁、李逸風、邱兵兵這三個在學校已經頗有名氣的“三賤客”毫無疑問的又鬼混到了一起。
靠在操場旁的石階上,唐仁有些頭疼的看著正在拌嘴的兩大草包,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而他的小尾巴穆妖妖則是乖巧的坐在他旁邊,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兩人,倒是有幾分興趣,就差沒買點瓜子水果了。
“殘疾人士還敢這麼囂張,信不信我再讓你進醫院躺幾天?”嘴上功夫明顯是李大少不如風騷難敵的邱兵兵,但按照他一貫的做法,罵不過就威脅唄,反正十個邱兵兵捆在一起也打不過他。
光是憑借著這點,李大少就足以捭磕縱橫,立於不敗之地了。
“侄女,幫我弄死他,我幫你泡你師父。”邱兵兵氣惱的對穆妖妖吼道,後麵一句話差點沒讓唐仁跌倒。
李逸風如一個驕傲的公雞,甩了甩飄逸的短發,高傲道:“你以為你是誰?我侄女豈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