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讓人怕我(2 / 2)

唐仁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善男信女,他也不是動輒殺人血濺五步的冷血惡人,但對於那些想要不折手段對他趕盡殺絕的人,唐仁也絕不會心慈手軟,他願意為了自己身邊的人,去背負這樣一份罪孽!

“哼,隻可惜,餘欽隻有這八個至親,要我說,還不解氣,還沒殺夠,那些沾親帶故的,都得因為餘欽的愚蠢而喪命,讓他們徹底斷子絕孫,讓餘欽做了鬼都不能心安理得。”邱兵兵把報紙揉成一團丟進垃圾桶,一臉的凶光,別看他外表憨厚,平常為人處世粗糙馬虎,但這次事件,已經足以展現出他的雷厲風行與心狠手辣。

兵哥仿佛天生就具備當一個惡人狠人的天賦屬性,無論是第一次見血還是第一次買凶殺人,都顯得那般稀鬆平常水到渠成。

這些潛質對於一些功成名就衣著光鮮的人來說,或許太過微不足道,猶如家常便飯不值一提,可別忘了,此刻的兵哥僅僅一個高中生而已,用那些中海老一輩的話來說,就是個乳臭未幹的小赤佬。

“不是餘家的直係,幹預不了餘家的事物,充其量也就是一些瓜葛不大的閑人散人而已,沒必要把他們也牽扯進去,太損德了,我們做事,冤有頭債有主。”唐仁輕聲緩緩,微妙的看了一眼兵哥,這胖子可比自己狠多了,想做到真正的斬草不留根啊。

一旁的李逸風打趣:“你這胖子,做起殺人放火的事情來輕車熟路,要擱前一百年,你丫就一天生惡匪。”

“啥逼玩意大道理你兵哥我也不懂,但我還算知道,碰到惡人,你就要比他更惡,不能讓對方敬你畏你,就要讓對方怕你,是那種從骨子裏的怕,這樣才能保證自己活得長久。”邱兵兵頗為得意把一本貌似什麼書中學來的話語深以為然的銘記在心。

李逸風玩味接話:“下一句是不是當別人怕你的時候,就要開始貪婪?”

邱兵兵哈哈一笑,拍手道:“就是這麼個意思,還是小李子有學問,別人怕你的時候不去貪,什麼時候才去貪?”

“話粗但理重啊。”李逸風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你能把這些野理歪道用得滾瓜爛熟,那也會是個響當當的人物了。”

“幾個意思?小李子,你這是瞧不起誰呢?兵哥怎麼著都會是一個響當當的人物。”話沒三句好,邱兵兵就開始橫眉豎目。

雨後的清晨空氣極好,唐仁聽著和諧不了三分鍾的兩個活寶又開始鬥嘴,搖頭輕笑,獨自走到窗前,呼吸著雨後清新。

僅僅是一天的修養,就讓他的身體狀況好了很多,身上的疼痛感已漸漸減輕,那些森然露骨的皮外傷也在結痂愈合,被鐵條刺穿的手臂,也可以稍作動彈了。

隻不過離他痊愈,還差了太多,這次的傷勢可以說是極重的,有史以來最重,皮外傷倒是小事,以他體內萬靈神血的變態修複能力,不出三兩天便能好個十之七八,主要是這次傷到了內髒,內傷,可就沒那麼好相與了,偶爾一動怒一激動,還能感覺到內髒在生疼。

唐仁苦笑一聲,這要是沒個十天半個月的靜躺,恐怕很難走出醫院了,當然,如果要換做是一般普通人是唐仁這個情況,就算躺上三五個月也很難把身體恢複過來。

兩相對比,唐仁變態到如何程度自不用多說了。

安靜的看著迷蒙的天空以及街道上晨時的生機,他雙眼有些放空,怔怔的望著那幾顆因為天氣寒冷已經凋零光禿的桂花樹,良久都沒有一言一語。

他在等,他在等古遠山那邊的消息,同樣也在等受到大挫絕對會陷入瘋狂的餘欽,他不知道餘欽接下來會有什麼鐵血手段,會做出什麼更加喪心病狂的事情來,但他保證餘欽不會收手,以前不會,這下幾乎被滅了家門的他更不會,所以唐仁隻能等。

怕嗎?怕!怕餘欽不敢來報複自己,而是喪盡天良的又對身旁人下手!

幾個小時轉眼過去,窗外的迷蒙霧氣散開,天上的密雲漸漸淡去,一縷縷金色的陽光穿透下來,普照大地的同時也驅散了那種壓抑的氛圍,雨過天晴的街道上漸漸開始變得熱鬧,不少病人也被或護士或親人或攙扶著或推著輪椅到醫院的草坪上曬太陽。

這些對唐仁來說,都無關緊要,跟他沒半毛錢關係,他更不會去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