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風繼續分析道:“從一個商人的角度來說,利益至上,一旦超出了承受底線,就必然會適可而止。但從一個世家的角度來看,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他們就算是打掉的牙齒往肚裏吞,也不會再讓你給他們迎頭一擊的機會!”
唐仁笑了起來,問道:“那你說,這個仇,值多少?”
李逸風似乎早就想好了這個問題,伸出兩根手指:“至少值這個數。”
唐仁先是一怔,旋即臉上的笑容蕩開,看著往外的車流與行人緩緩說道:“那明天就等著看好戲咯。”
車子在紅燈前停下,李逸風回頭望了唐仁一眼道:“估計打死宇家的人都想不到,你這一係列的跋扈張狂,都是在故意激怒他們,其實早就挖好了一個巨大的深坑讓他們往裏跳,他們更想不到你早就跟慕家暗中竄通了,這一招釜底抽薪,玩得漂亮了,宇家這顆大樹必然要轟然倒塌。”
唐仁謂然一歎,道:“其實我一開始根本就沒想過要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你信嗎?”
李逸風怔了怔,隨後點點頭:“我信,但這怨不得你,隻是宇家要一味的作死罷了。”
“是啊,對宇家這群人婦人之仁簡直就是可笑。”唐仁失笑的搖搖頭。
“嗯,在餘欽身上,我們已經吃盡了苦頭,不能再心慈手軟了。”李逸風毅然道。
晚上下了晚自習以後,唐仁給慕清陽打去了一個電話,唐仁開門見山:“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明天過後,接下來的事情就要看你慕家的手腕了,可別讓我們所做的一切白費了才好。”
“你不讓我失望,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希望你明天能再演一出好戲,到時候我們就該想著如何慶祝了。”慕清陽笑著說道。
掛了電話,唐仁站在夜幕下望著天空的彎月,深深吸了一口氣,大步向家中走去。
……
第二天唐仁依舊起了個大早,洗漱過後連早飯都沒吃,就走出家門,樓下,哈欠連連的李逸風和邱兵兵正躺在豪華賓利車內打瞌睡,今天穆妖妖並沒有來等唐仁,她知道唐仁今天有事情要辦,她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就很懂事的沒有參和進來。
“嗬,你們這兩個家夥真早,拍賣會不是十點才開始嗎?我們還能上兩節課再去也不晚啊。”一上車,唐仁就好笑的問道,一起床就接到兵哥的電話,也是讓他大敢意外。
邱兵兵揉了揉有些浮腫的眼睛道:“你的心還真大,今天這麼大的事,你還有心思去上課?兵哥我昨天可是一晚上都沒睡著,一想到我頭一次玩這麼大的手筆,那是一個激情澎湃熱血沸騰啊,動輒幾個億,想想就激動。”
李逸風還算平靜道:“我也睡不著,第一次做這種大事,很興奮。”看他那滿眼血絲,顯然昨晚也是失眠。
唐仁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對邱兵兵道:“你這種心態可要不得,你別忘你今天就是揣著幾個億的真金白銀去做做樣子的,別到時候真一個把持不住把那塊地拍下來了,到時候我們三個就可以去跳黃浦江了,連骨灰盒的錢都省了。”
“呸呸呸,糖糖,你小子能不能說點吉利話?大清早的,兵哥今兒可還想著一戰成名呢。”邱兵兵連忙往窗外吐了三口吐沫。
“是一炮成名。”李逸風一本正經的說道。
“噗嗤”唐仁差點沒把隔夜飯笑噴出來。
吃過早飯後,三人就直接把車開到拍賣會場的門口等候,邱兵兵滿心的興奮勁,嘰嘰喳喳說個不停,李逸風這個悶騷男城府不淺,有什麼都很少表露出來,隻是安奈著心中的不安細胞閉目養神,唐仁倒是想小息片刻,可耐不住兵哥的騷擾啊,隻好苦著臉陪他說話。
好不容易等到了近十點,已經有不少地產公司的代表走進了會場,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正當唐仁三個下車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驅車趕來的宇氏代表宇有懷以及宇有為。
當兩方碰麵的時候,唐仁三個的臉上皆是露出了挑釁與玩味的笑容,而宇有懷則是猛的愕然,旋即眉頭深深皺起,語氣不善道:“唐仁,你怎麼會在這裏?”
唐仁撇撇嘴說道:“怎麼?宇大老板,這裏是你家開的嗎?我憑什麼就不能來?”
“哼,伶牙俐齒,這種地方也是你能來的嗎?你不會是想來看看動輒幾個億的大場麵拍賣吧?”宇有懷冷笑了起來,不屑道:“就憑你這種身份,恐怕連這扇大門都進不去吧?”
“怎麼說話呢?跟誰說話呢?狗眼看人低不是?咱哥幾個就不能是來拍賣地皮的嗎?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同樣的煞筆。”邱兵兵霸氣的大手一揮:“小的們,跟兵哥進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