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陽的臉色依舊沒有太大變化,說道:“唐仁,這話說的可有點過了,請邱兵兵和李逸風出來聚一聚,是為了增加朋友之間的感情,當然,我承認我是有著私心沒錯,但那是一樁生意,我們生意人講究的就是一個利益最大化,這無可厚非,但這鴻門宴一說有些誇大其詞了吧?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他們,到最後生意沒談成,我也沒動他們一根汗毛,何來鴻門宴之說?”
邱兵兵在一旁撇撇嘴譏諷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做人做到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份上,也真不容易。”
慕清陽輕描淡寫的聳聳肩,權當沒聽到邱兵兵的話語,他保持著平靜,唐仁看著他,接著道:“那徐峰徐海兄弟是怎麼回事呢?也是為了增加朋友之間的感情?”
慕清陽搖搖頭道:“我和徐家兄弟本就不認識,沒什麼感情可言,僅僅是一樁生意罷了,看在他們是唐仁兄弟朋友的份上,我本想著給他們一條財路,用高價收購他們手中的股份,可奈何,他們似乎很不識相。”
“所以你就用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揚言不轉讓股權就要他們的命?”唐仁的神色漸漸冷下。
慕清陽佯裝委屈的搖了搖頭,無奈笑道:“唐仁,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想法,要不然你覺得徐家兄弟還能活到今天嗎?都是我手下這些人,平常做事跋扈慣了,沒經過我同意他們就對徐家兄弟私自下手了,我也來不及阻攔啊,所以說這一切都是誤會!”
唐仁皮笑肉不笑:“慕清陽,你真是生的一副好口才,三言兩語就把責任撇得一幹二淨,嘖嘖,不過你這話你覺得我會不會信?”
慕清陽不急不緩道:“那就要看唐仁兄弟自己的想法了,反正我慕清陽說的都是實話,為了這些誤會,我們就撕破臉皮,我覺得太不值了,自然,沒有誰怕誰一說,我知道唐仁兄弟你從不怕我們慕家,更不怕我慕清陽,但如果你以為我們慕家是好欺負的,那就錯了。”
包間內的氣氛微微一凝,唐仁眼中閃過一道狠色,好一個慕清陽,輕輕鬆鬆就反客為主了,本來自己是為了徐峰兄弟找回麵子的,卻一下子變得自己好像是要欺負慕家一樣。
頓了頓,唐仁道:“慕大少,事情不是靠嘴巴說的,到底怎麼回事大家心知肚明,不是你嘴綻蓮花就能扭曲事實,我今天也不想跟你廢話,隻告訴你一句,有些事情適可而止,做得太過對誰都沒有好處,正如你所說,我唐仁從沒怕過你慕清陽和慕家,這點你沒說錯,我真不怕!”
“如果你對宇氏集團的股份有興趣,也不必再去找我這幾個兄弟的麻煩了,直接來找我就是?怎麼,你不敢?”唐仁與慕清陽四目相對,這一刻兩人的眼中好像都能擦出火花,爭鋒相對,唐仁的眼神何其淩厲?猶如風霜刀刃,不到瞬息,慕清陽就敗下陣來,飄忽過視線,佯裝平靜的笑問了一句:“那不如就趁著這個機會,我們談談?”
唐仁失笑的點點頭,道:“談可以,但你得拿錢來談,用你說過的一句話,做生意講究的是利益最大化,無可厚非。”頓了頓,他繼續道:“我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要我們手中的股權不是不可以,我們五個人加起來一共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們也不跟你多要,六個億,真金白銀拿過來,股份就歸你!”
聞言,慕清陽的臉色禁不住陰沉了下去,唐仁這話明顯是想讓他慕家難堪啊,剛經曆過那麼大手筆,動用了大量資金吃下了宇氏百分之三十三股份的慕家,現在如何能拿得出六億巨額資金?就算有,那也是支撐慕氏正常運轉的資金,豈能輕易動用?
唐仁冷笑著,道:“怎麼?吃不下嗎?吃不下那就請你以後給我老實一點,別再蹦躂的那麼歡實,真惹惱了我,小心我把你的腿剁了,看你還怎麼蹦躂,我想你也不希望看到我們把股份賣還給宇氏吧?真那樣,你們慕家這輩子也別想再打宇氏大權的主意了。”
“我們慕家吃不下,你認為已經岌岌可危的餘家又能吃得下?”慕清陽冷聲問道。
唐仁笑了起來,道:“吃不下無妨,我們有太多辦法讓你慕家難受了,所以你要和我們對著幹,對你不會有什麼好處,而且我們就是典型的硬骨頭,你想跟我們來硬的?那還得看你的牙夠不夠硬,不然一個不小心,會被我們敲下來幾顆的。”
深深吸了口氣,慕清陽說道:“唐仁,其實我們沒必要鬧到這個地步的,別忘了,我們曾經是盟友,現在乃至以後都可以是盟友,隻要在宇氏的主導權上,你繼續保持最開始的態度,我保證,你得到的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