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哲,你認識他?”站在胡亞哲身旁的青年問道。
“嗯,有過一次交集。”胡亞哲沉著臉說道,問話的青年這才打量了一下唐仁,看著他那身廉價著裝與普通的派頭,青年嘴角噙著一絲不屑道:“亞哲,看來你是越活越回去了?怎麼會和這樣的小腳色有交集?以後出來,可別說認識我王利,丟不起那人。”
“就是啊,胡少,你不是一向最看不起這樣低賤的人嗎?看看這家夥,一身的行頭加起來,我看都超不過一百塊,真是笑死人了,這樣的人也敢走進天中這樣高檔次的地方嗎?看來等下我還真得跟天中的經理提提意見了,以後不要把什麼人都放進來,和這樣的人同出入一個場合,都感覺拉低了我的身份。”站在另一側的一名女孩說道。
聽著這些譏諷話語,唐仁的臉上倒是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像這樣自詡不凡高人一等的二代,他見得不少,沒少被嘲諷過,說是習慣也好,說是打心眼裏就瞧不起這種人也罷,反正唐仁是不願意跟他們口舌之爭,沒有多大意義。
當即,唐仁笑了笑,道:“剛才是我不小心,但我也沒撞到你們,也道歉了,看幾位的神情,貌似也不待見我,那我就先走了。”說罷,就要繞過幾人離開。
不曾想,他想走,卻有人不想讓他走,站在最中央的那名俊朗青年開口了:“我說過讓你走了嗎?”
“哦?這位公子,難道你還想怎麼樣嗎?”唐仁頓了頓,回身問道,依舊不溫不火,這青年的身份應該很不凡,看站位,他十有八-九就是這幾人裏麵,身份最出眾的那個,不曉得什麼來頭,唐仁不願輕易招惹。
“亞哲,看你的反應,好像很不喜歡這家夥,有過節?”青年沒有理會唐仁,而是對胡亞哲問道。
胡亞哲狠狠瞪著唐仁,眼中有一抹怨毒,對於他來說,在金鼎的那件事情就是他心中的一道傷疤,還從沒有人像唐仁那樣掃過他的顏麵,並且讓他連找回場子的機會都沒有,沒辦法,勢不如人,他隻得忍氣吞聲。
幾秒鍾後,胡亞哲才收回了視線,沉著臉說了聲:“算了吧,劉少,沒什麼事。”胡亞哲還不算太蠢,知道唐仁有背景,在這個時候也沒義氣用事。
“嗬嗬,有趣了,現在就有那麼一點趣味了,看來這小子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麼簡單啊?能讓你胡亞哲吃了虧還忍氣吞聲?這樣的人可不算太多,亞哲,說說看,怎麼個情況?”被稱為劉少的青年斜睨了唐仁一眼,嘴角掛著玩味,對於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最大的樂趣除了揮金如土外,就是爭強鬥勝了,特別是踩那些有一點點能耐卻有翻不了天的人,屢玩不爽,有著莫名的成就感與快感!
“不是吧?胡少,你和這樂色有過節?還吃了虧也不敢找回場子?你還是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胡大少?你現在已經落魄到這種程度了嗎?被一個低賤的窮屌絲欺負?”站在劉少身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吃驚的說道,眼裏盡是譏笑。
唐仁站在一旁沒有言語,隻是淡淡瞥了那兩名女孩一眼,長相倒還算不錯,穿著妖豔,大冬天的還袒胸露背,知道的以為她們是富家女,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們是外圍女呢,特別是身上散發出來的濃濃香水味,讓唐仁感覺刺鼻作嘔,心中不禁冷笑,這樣的貨色,他還真是打心眼裏厭惡,出口如此的尖酸刻薄,總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真不知道這些年的教養都學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果刨去那不俗的出身外,簡直一文不值。
被同伴譏諷,胡亞哲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他沉聲道:“這小子沒你們看到的那麼簡單,是個扮豬吃老虎的主,我跟他有一次過節,較了把勁,他背後有靠山,不簡單。”
“嗬,好玩了。”王利玩味的笑了起來,眼神轉向唐仁,第一次正色打量,他平常雖然猖狂,可畢竟不是蠢材,能讓胡亞哲吃虧卻忍下的人,定然是有些斤兩的,他可是知道胡亞哲是什麼德行,那絕對是一個惡霸級別的人物,做起事情來說句不折手段也不為過。
不過……憑他的身份,還真沒太當回事,最重要的是,他身邊可還站著一位比他家世還有略勝一籌的劉瀟,他還真不信眼前這麼一個貌不其揚的少年,能是那種翻手為雲的潛在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