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學禮連忙擺手,道:“唐仁,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們本就是合作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再說我蔣某人也不是不明事理,你會和胡亞哲那幾位大少結怨,其實歸根究底還是因為金鼎,鬧到今天這個地步,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我心裏也有些過意不去。”
唐仁笑了笑,略帶詫異的看了蔣學禮一眼,在他的印象中,這就是一個純粹的商人,屬於那種利益至上的家夥,今天能說出這樣一番話,委實有些不容易了,看來這蔣學禮也是決定綁在自己這條船上了,不過也對,除了這個選擇,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頓了頓,唐仁說道:“蔣老板,今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胡亞哲倒還好說,看他今天的反應,以後估計是會收斂起來,但劉瀟和王利這兩個二世主,真說不準,也琢磨不透,他們的家世都不一般,我估計他們不會咽下今天這口氣的,我怕這金鼎以後會有禍端,這方麵你要做好心裏準備。”
“嗬嗬,這點唐少就放心吧,不必有什麼心裏負擔,我蔣學禮白手起家,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可也不是什麼愣頭青了,退一萬步來說,以我現在的財富,就算金鼎真的出了什麼意外,也無傷大雅,隻要沒倒,這個念想終究還在。”蔣學禮很大氣的說道。
唐仁輕輕點了點頭,幫蔣學禮滿上酒杯,兩人再次一飲而盡。
眾人一直喝到淩晨一點多,才一個個醉醺醺的散場,除了唐仁跟趙克峰外,其餘人都有了七八分醉意,就連蔣學禮也不例外,找了代駕分別把幾人送走,唐仁坐上了趙大少的拉風軍用吉普車,疾馳在安靜的街道上。
“關於唐門的事情,詩語姐說就到此為止了,隻要他們不再招惹你,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開車的趙大少隨意說道。
“嗯,讓老師費心了。”唐仁說道,趙克峰笑了笑,打趣道:“老是老師老師的叫著,你酸不酸?再說大小姐現在可不是你老師了,少攀關係,怎麼著?這樣喊著就能讓你感覺沾親帶故啊?”
“嘿嘿,多少有些淵源不是?”唐仁恬不知恥的說道。
“你丫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你怎麼不說一日為師終生為母?”趙大少說道。
唐仁的臉色當場就拉了下來,要不是看這家夥正在開車,他非得撲過去弄死他不可。
趙克峰放下車窗,點了根煙吞雲吐霧道:“還有,那個劉瀟,能不招惹盡量別去招惹,不是說我們怕了他,隻不過有句話說的沒錯,強龍難壓地頭蛇,這也是我今天晚上為什麼沒動他的原因之一,畢竟你要在中海生存,樹太多死敵對你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彈了彈煙灰,趙大少道:“我是沒所謂,說實話,就是抽了他他又能怎麼樣?就怕他把仇恨強加在你的頭上。”
“你以為我屬刺蝟啊?看到誰都想紮一下?我倒是想不招惹他,可怕就怕他來招惹我啊,你說我總不能躺在地下讓他踩臉吧?今天的事情是過去了,可劉瀟再來生事怎麼辦?他隻要有心找我麻煩,機會太多了。”說道這個問題,唐仁也是有些頭疼。
“嗯,話是這麼說。”趙克峰點點頭道:“我看那小子也不是什麼善茬,你以後自己注意點就行。”
唐仁收回看夜景的目光,歪頭看了眼趙克峰道:“怎麼?趙大少還忌諱那個劉瀟?”
“我忌諱個錘子啊,那種級別的公子哥,以前我在京城也不知道踩過多少了,都提不起我的興趣,隻不過那小子的家世還算有點背景,多少算是官宦之家,一個巴掌又不能拍死,這就容易留下後患,對你來說算是比較難纏吧。”
趙克峰說道:“不過我也就是這麼一說,有些事情,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攔也攔不住,他要真想找刺激,就陪他玩玩唄。”
“靠,說了一大堆,感情都是廢話,我還以為你要撒手人寰……哦,不對,撒手不管呢。”唐仁白了一眼道。
趙克峰氣得差點沒叼嘴巴上的香煙,他氣急道:“滾犢子,你才撒手人寰呢,咒我死是不?”頓了頓,他又揶揄道:“我倒是想撒手不管,可沒辦法,有個家夥吃軟飯的功夫太厲害,上頭壓著個大人物啊,我怕我要是不管了,大小姐會用高跟鞋踹我。”
聽著這譏諷意味十足的話,唐仁毫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膀道:“吃軟飯怎麼了?吃軟飯也是一個技術活,首先你得長得帥,其次你還得有魅力,再說詩語姐長得又漂亮又溫柔又體貼身材又好文化又高家世還嚇人,有本事你也吃個這麼高級的軟飯給我看看?”他臉上那個得意勁兒差點沒讓趙克峰氣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