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唐仁擦了擦額頭上的黑線,特別是看到邱淑宜黑絲腳下那雙至少七厘米高的高跟鞋,他更是覺得這女人彪悍,這樣都能逃出生天,不得不去佩服。
“邱淑宜,要不你就給我滾出大原,躲到國外去避難,你要是想留下來,就最好給我老實一點,到時候如果被金牛幫的人抓了去,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或者被弄死了,別怨在我頭上,我可不想看到你那六十多歲還在邱家溝的父母跑到我麵前來哭哭啼啼的要人。”邱富貴沉著臉道,他雖然原諒了邱淑宜上次的過錯,可並不打算給她好臉色看,他對邱淑宜了解的很,給她三分顏色,她指定能畫出一個太陽,無法無天。
“我……我……”邱淑宜嚇得噤若寒蟬,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連貫的話來,最後還是低喃著找借口:“我隻是舍不得一些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邱富貴對邱淑宜這次的私自離開顯然很生氣,他冷笑道:“我還不知道你?家裏除了名牌包就是名牌衣服,你不就是舍不得那些名牌首飾嗎?能比命重要?”
“好貴的……”邱淑宜細不可聞的話語讓得病房內的氣氛都是頓了一下,別說唐仁和李逸風,就連邱兵兵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邱淑宜,現在還能來句這樣的神回複,這女人的心髒是特麼強大到了什麼樣的地步?
唐仁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怒了,他搖了搖頭,對邱富貴道:“富貴叔,這次就算了吧,反正人也沒事。”說罷,他又看著一副委屈受氣包模樣的邱淑宜道:“淑宜姐,以後這樣的錯誤別再犯了,如果還有下一次,你就沒有今天這樣的好運了,被金老二抓住會是什麼下場,我不用說你也應該能明白吧?說是丟掉小命,這都是往好了說。”
邱淑宜似乎也想到了恐怖之處,她不禁打了個寒顫,連忙說道:“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指定老老實實待在兵兵身邊,寸步不離。”
邱兵兵翻了個白眼道:“我洗澡拉尿你不會也要跟著吧?”
“那怕什麼,你從小都是我帶大的,你身上的東西姐早就看過了。”邱淑宜很自然的接茬,邱兵兵的臉都黑了下去,特別是迎上唐仁和李逸風那異樣的眼神,他都恨不得用被子蒙住羞赧的臉。
早晨八點,邱富貴才離開了醫院,他還有很多焦頭爛額的事情需要處理,公司更需要他親自坐鎮,安撫人心,不然以現在的人心惶惶,如果他不作出應對措施的話,相信用不了幾天,就算他邱富貴沒出事,好不容易經營起來的公司都要土崩瓦解。
僅僅一個上午的時間,就發生了很多事情,與邱富貴沾親帶故的嫡係或者旁親,還有一些邱富貴公司的高層管理,接二連三的受到了各種形式的恐嚇與威脅,有的甚至拿家人做威脅,更有人收到了莫名來路的快遞,裏麵裝的不是子彈就是血淋淋的假肢,這無疑讓那些沒見過大風大浪的所謂商業精英受到了莫大的驚嚇與壓力。
而且,有幾名跟著邱富貴從無到有,從十年前到現在,一起打天下的親信,在上午的一個小時內,幾乎在同一時間受到了的不明人士的刺殺,雖然目前還沒有出人命,但皆是重傷被送進了醫院。
這一點,無疑又是給本就亂如麻的邱家公司添了一把火,讓得惶惶的人心徹底崩潰。
邱富貴坐在偌大的辦公間內,疲憊的揉著太陽穴,從八點到現在,才不到三個小時而已,他就收到了不下十份辭職信,全是來自公司各個部門的高管,這還是沒有計算其他員工辭職信的數量,如果把今天離開公司的人全都加起來的話,至少走了一小半,幾乎快要把他的公司都掏空了。
邱富貴心力憔悴,說實話,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大老粗,泥腿子出生,小學都沒念完,要論學問和本事,他真沒有幾分,他心知肚明,生意能做到今天,與手底下這些隨便提一個出來就是某某名牌大學畢業的人才脫不開關係,可這一下子就走了將近一半,邱富貴心裏跟滴血似的。
但他真不怪那些人,提交辭職信的時候也都是好聚好散,還親自把那些人都送到辦公司門口,邱富貴明白,沒有人會為了一點高額的工資而把命都搭裏頭,更沒有人有那個義務陪他一起風雨同舟患難生死,一切都是人之常情。
他誰都不怪,唯獨恨不得把金氏兄弟抽經扒皮挫骨揚灰,因為這一切都是金牛幫挑起來的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