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舞池內瞬間陷入了一種騷動當中,人群快速向四麵散去,有害怕的,也有滿臉唯恐天下不亂看熱鬧的,更有起哄的。
“誰?誰他嗎的敢下黑手?給老子滾出來!”正在暴揍章毅然的那夥人停了下來,看著倒在地下痛苦呻吟的同伴,望著四周怒喝道。
他的話音剛落下,就是“嗖”的一道風聲襲來,不等他反應,又一個酒瓶就和他腦袋來了個親密接觸,酒瓶應聲而碎,玻璃渣子四濺,青年步了頭一人的後塵,抱著鮮血橫流的腦袋在地下打滾痛嚎。
唐仁和李逸風兩人撥開人群出現在了舞池中央,冷然的看著眼前那十幾個青壯年,而這時鼻青臉腫的章大少也從地下爬了起來,揉了揉嘴角的淤青吐了口血痰,他指著那些對他下手的人怒罵道:“草泥馬的大血比,連老子都敢動,今天不把你們一個個的挖坑埋了,你們都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
說起來章大少也夠悲催的,昨天晚上剛被打了個鼻青臉腫,傷還沒好盡呢,今晚又被暴揍了一頓。
“你們三個是一夥的?真有種,連我們的女人都敢調戲,不但動手傷了我兩個兄弟還反咬一口,今天要是讓你們走著出去,我光頭三就白混了。”一個光頭男凶神惡煞的盯著唐仁三個冷笑道。
“光頭三?我看你他嗎的就是一個小癟三,還白混,老子今天讓你沒得混,不把你胳膊卸下來插菊花裏頭,我都不是你然爺。”章毅然暴跳如雷的罵道,氣得都快冒火星了,對於一個非常在意自己容顏的公子哥來說,最無法忍受的就是打人打臉,可惡的是這群家夥剛才就是對著他英俊的臉龐一頓猛踹。
“一幫小赤佬,口氣不小,我看你們毛都沒長齊吧?就敢出來惹是生非,今天光頭哥就給你們放放血,讓你們知道什麼是殘酷的社會!”光頭三怒罵一聲,大手一揮道:“給我揍,狠狠的揍,隻要不鬧出人命,任何事情我擔著!”
他說罷,第一個就衝向了唐仁,其餘的十幾人也不甘落後,紛紛跟著衝了上去,這個光頭三其實也有些來頭,算是這片區域內一個不大不小的勢力小頭目,手底下有幾十個兄弟,平常都是幹些不法勾當,比如賣些藥丸放放高利貸看看場子什麼的,也算是小有名氣。
對他們這些人來說,平常橫行慣了,在不碰到硬茬的情況下,從來都隻有他們欺負別人的份,什麼時候讓人欺負過?更別說被當麵調戲了自己的女人,這個氣自然不能往肚子裏咽,況且是麵對三個一看就知道乳臭未幹的小逼崽子?
但光頭三萬萬沒想到的是,這三個不起眼的少年,會是他這輩子都沒遇到過的最硬鐵板,十幾個人的圍攻,不出兩分鍾,就在所有人不可思議的震驚神情下,被唐仁和李逸風輕描淡寫的放倒在地,甚至唐仁都沒怎麼出手,章大少在這一戰中也夠狠,一個打兩個,愣是靠著狠勁把對方幹倒在地。
“草泥馬的,敢打你爺爺,現在知道爺爺的厲害了嗎?一幫不長眼的狗東西,以為他嗎的混社會就牛逼啊?就憑這幾隻歪瓜爛棗也想出來裝大哥?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大。”章毅然騎在光頭三身上一陣左右開弓的扇嘴巴子,頗有氣勢的教訓加教育。
直到把光頭三打得麵目全非,章毅然才有些解氣的站了起來,從始至終唐仁和李逸風都沒阻止,隻是在一旁壓陣,一旦有人還想反抗,就會被他們無情的踩倒在地,一時間,十幾個人在舞池中央橫七豎八的躺著,骨折的骨折重傷的重傷,總之就是被他們區區三人徹底震住了,沒一個人再敢反抗。
“草泥馬的,三個小赤佬,有本事報上名號來,老子非弄死你們不可。”光頭三的骨頭還挺硬,被打成這樣了還不知道收斂,掙紮著坐起身就破口大罵,眼中的凶光恨不得吃了唐仁三個。
“看來還不服。”李逸風看了唐仁一眼,淡淡的笑道。
不等唐仁說話,章毅然就冷笑道:“不服才好玩,然爺就專治各種不服,今天他不服,我就爬著出去。”章毅然左右看了一下,撿起地上一個破碎的酒瓶頭,那尖尖的玻璃碎片看得人心寒,他二話不說,照著光頭三的大腿就是狠狠紮了下去。
光頭三頓時痛苦的抱著大腿慘叫了起來,周圍的人都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誰也沒想到這個看上去頂多十五歲的少年會有這麼狠啊。
“服不服?”章毅然幹過不少惡仗,獨來獨往的他一向都是以少幹多,沒有一股子凶狠勁早就被人打得高位癱瘓了,這樣的手段,他也是輕車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