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於此同時,又是兩名民警走進了舞池大廳,一人手中還抱著一枚類似炸彈的東西:“報告,找到定時炸彈一枚。”
這時,唐仁和李逸風兩人的臉色同時驟變,章毅然也是呆若木雞,好像被嚇傻了,回過神來猛的吼道:“操你大爺的王江,你這是汙蔑,這特麼哪來的炸彈?你不會想說這是我們放的吧?”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唐仁,今晚的鬧事顯然就是你蓄謀已久的,暗置炸彈意圖炸毀公共場所,這已經是無需爭辯的恐怖行徑了,你這條命就算是拉出去槍斃一百次都不足為怪。”王江洪亮的聲音突然一收,用隻有唐仁才能聽到的聲音道:“跟我鬥,你還差的太遠,玩死你都不需要用多餘的手段。”
頓了頓,王江又大聲道:“當然,這件事情跟章大少肯定是沒有關係的,堂堂宏大集團坐擁百億資產,少東家怎麼可能與恐怖行動有關呢?”他看向章毅然,神色變得柔和了些許,語重心長道:“毅然啊,我跟你父親也算是老交情了,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連累你的,江叔叔也相信你絕不會和恐怖份子有染,隻不過作為長輩,江叔叔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以後交朋友可要多留個心眼。”
章毅然被這一出震得不輕,有心想要怒斥回去,可腦子明顯不太靈光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隻有焦急的看著唐仁,恐怖襲擊這個事情要是坐實了,那真夠唐仁和李逸風喝一壺的,就算他爹章財旺來了,都保不住唐仁和李逸風,恐怖份子在華夏,那就是一個禁忌,這個罪名隻要一扣,那唐仁和李逸風就絕對玩完,誰也救不了。
“真是好手段啊,夠狠,藍天藥業的董事長不愧是作用數十億資產的大老板,這腦子轉的就不是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能比,連恐怖份子的帽子都給我們扣上了。”經過瞬間的慌亂後,唐仁很快鎮定下來,他指了指那民警手中的炸彈,玩味道:“我問下江老板,這炸彈是從哪裏買的?還挺逼真,又是怎麼拆下來的呢?誰拆的?就憑這些民警嗎?連拆彈專家都沒看到,這套戲做的是不是太沒誠意了?”
王江淡淡笑道:“事已至此,說再多也已經沒有了,你還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嗎?現在物證有了,需不需要我把人證也給你找出來?”
唐仁打量著王江,從頭到尾的掃視了一遍,旋即才歎息的搖搖頭:“那倒不用,江總連這麼逼真的炸彈都能搞得出來,何況是找個人證?看來今天是我不自量力,挖好了坑要把自己埋進去了?”
“年輕人容易衝動我能理解,畢竟年少輕狂,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是不可原諒的,唐仁,你已經輸了。”王江輕聲說道:“放心,等你辦白事的時候,我會讓人送份大禮過去的。”
“你就這麼確定能把我一腳踩死?”唐仁平靜的與王江對視,不急不躁,讓人猜不透心思,吃不準是胸有成竹還是故作鎮定。
“唐仁,我不得不說一聲,以你這個年齡階段來說,你沉穩有餘心智過人,單從這一點,你就比太多人要優秀,但很遺憾,你越是表現得出彩,就越不能活得太久。”王江的聲音隻有唐仁能夠聽見,他動了動嘴唇,道:“我不認為你現在還有什麼活路可走,恐怖分子,你知道這會是什麼樣的下場!”
“確實,這頂帽子太大,我扣不起,可我還不想死,怎麼辦?”唐仁嘴角勾起一個輕微的弧度:“江總,打個商量,放我一馬如何?”
“自作孽不可活,這輩子就拿你這條賤命買個教訓吧,下輩子要記得,有些人是你永遠都惹不起的,當然,如果真有下輩子存在的話。”王江臉上笑容擴散,似乎很滿意唐仁的求饒,會求饒就證明害怕了,會害怕這才正常,也能讓他心中那微微的一點不安落地。
“看來江總已經感覺吃定我了。”唐仁輕聲說道:“其實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早就明白,一直都明白,這個世界上我惹不起的人有很多,多到無法計算。”說到這裏,唐仁猛的一頓,把嘴唇湊到王江的耳側:“但你們王家算個什麼東西?想要我的命,敢對我父母下黑手,我唐仁就要把你們整個王家一腳狠狠的踩到泥裏,埋上土,還要把土踩實,要讓你們王家永無翻身之日!”
“狂妄!”王江的臉色猛然一沉,盯著唐仁:“你真是不知死活,現在還抱著僥幸心裏嗎?滑稽可笑,難不成你還有底牌?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唐仁怎麼長袖善舞,怎麼摘去恐怖分子這個罪名。”說罷,他回過頭,對著那領頭的民警使了個隱晦的眼神,那級別比徐誌雷還要高了一級的警官大手一揮喝到:“還愣著幹什麼?抓人,一定要確保公共財產和群眾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