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 輸贏?(1 / 2)

“收起你的輕視,那個白炫殃絕對不簡單,他的具體身份我還不清楚,但我已經有了幾個猜測,必定不會是小魚小蝦,唐仁,你這次攤上勁敵了。”趙克峰搖晃著杯中紅酒,神色稍有凝重,不像是方才與白炫殃對話時的輕描淡寫。

“我早就有心裏準備了,這也是我為什麼不願意跟他發生矛盾衝突的原因,但事情總是這麼操蛋,你越是想避開的人,就越是難以避開。”唐仁苦笑一聲說道。

“不然怎麼說你招人恨呢,什麼人都要來踩你一腳好像才能身心舒泰。”趙克峰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苦笑還是失笑,總之笑得有些無奈,這個家夥已經不是第一次證明他天生就具備拉仇恨的天賦屬性了,隨著時間推移,這個天賦不但沒有消減,好像還有愈發令人頭疼的趨勢。

唐仁單手撐在船沿欄杆上,昂頭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歎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脛骨……”

“還有餓及體膚呢,我怎麼沒見你飽受饑寒壓迫?”李逸風翻了翻白眼。

“不說這些了。”唐仁反過身,背靠著欄杆,望著那些推杯換盞談天說地的公子小姐,他淡淡道:“今天這場鴻門宴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白炫殃既然會把我請上來,指定就沒按什麼好心,今天必須要吃一個虧,至於這個虧吃的有多大有多重,就要看白炫殃打算怎麼玩了。”

“你是說那家夥還不打算放過我們?”章毅然問道。

李逸風沒好氣道:“廢話,如果僅僅是言語激怒羞辱一番,剛才就應該放我們上岸了,留在這裏看著也厭眼不是?既然沒放我們走,那肯定就是還沒玩夠。”

“你們放心吧,今晚的事情我來頂缸,等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別衝動,我不奢望能全身而退,至少不能落荒而逃。”唐仁平淡說道。

趙克峰斜目看了眼唐仁:“就這麼確定吃虧的一定是你?”

“吃虧是福。”唐仁沒頭沒腦的道了句,趙克峰和李逸風似乎都明白了其中意思,笑得有些苦澀。

說話間,生日派對已經進行到了高-潮,慕清雪說了翻感謝大家來幫她慶生的話,接下來就是切蛋糕的環節,許過願切完蛋糕後,唐仁終於再次被白炫殃想了起來。

“唐仁,聽說我不在的時間裏,你和清雪之間發生了不少矛盾,不但對她出言不遜,還沒少把她氣哭,這似乎不太好吧?”白炫殃的聲音足以讓所有人聽到,他淡淡道:“今天是清雪十九歲生日,也是個值得高興的日子,正好這麼多人在場,無論是出於一個男人的氣度還是紳士風度,你是不是應該給清雪當眾敬杯酒道個歉?”

唐仁輕輕歎了一聲,望著白炫殃問道:“非道歉不可?”白炫殃笑而不語,慕清雪猶如一隻高傲的白天鵝般昂著下巴,冷笑的看著唐仁,唐仁或許有些能耐有些頭腦,甚至能把她父親和她哥哥耍的團團轉,但在她傾心仰慕的男人麵前,仍舊如隻小醜一樣,一文不值。

“好吧,如果這就是你想要的。”唐仁端著高腳杯走上前,來到兩人跟前,揚了揚酒杯對慕清雪道:“慕大小姐,我對我以前對你所做過的事情說聲對不起,如果有什麼唐突之處,還請見諒,這杯酒就算是道歉了,無論真心實意還是逢場作戲,我先幹為敬。”說罷,唐仁仰頭喝幹杯中酒,對這種形式的低頭認錯,唐仁心中無比排斥,但形勢逼人,他不得不放下身段去做他並不情願做的事情。

如果能用這樣的屈辱換來一時的風平浪靜,他願意!

可世事難料,這終歸是唐仁的一廂情願,慕清雪似乎並不打算就這樣原諒他,不但沒喝杯酒中,反倒一甩手,把酒杯中的紅酒全灑到了唐仁的臉上,不等唐仁做出反應,已經慢慢走上來的李逸風和章毅然等人頓時炸了,章毅然連忙跑上前怒罵道:“操你大爺的,你他嗎的給臉不要臉啊?婊子養的東西,真以為自己是一個玩意了?就你這樣的貨色也頂多就是600塊錢包夜的貨色,裝什麼清高!”

他的話音還未落盡,唐仁的眼神就猛的一凝,二話不說抓著章毅然的手臂狠狠一帶,把章毅然生生拽到了自己的身後,而就在於此同時,一道光影穿過了章毅然剛才站的位置,砸在了不遠處的柱子上,“噗”的一聲輕響,隻見一枚木質的酒塞深深的鑲嵌在鐵柱內,那力道讓人駭然。

看到這一幕,章毅然臉都嚇白了,如果剛才不是唐仁反應及時,那枚木塞砸到他身上,十有八九要射他一個透心涼,他心有餘悸的暴跳如雷,指著白炫殃道:“姓白的,你這是謀殺,你他嗎的也太歹毒了,動輒就下狠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