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課間體操過後,人群在操場散去,唐仁慢悠悠的隨波逐流,不巧撞見了白炫殃和慕清雪。
“唐仁,我有時候挺好奇的,你這個人到底是天才還是瘋子,現在還有心思來學校嗎?你應該先去選塊風水好的墓地才是。”白炫殃沒有無視唐仁,而是有些輕佻的笑看過來。
唐仁頓足抬頭,疑惑的看著白炫殃,不明所以,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段時間在學校已經足夠低調了,見到白炫殃和慕清雪都是忍氣吞聲繞道而行。
“在中海敢招惹杜北辰的人,滿打滿算不會超過五個,而你絕不會排在其中,你若不死,太沒道理了。”
白炫殃悠閑的說道,表情還算平靜,沒有所謂的落井下石,也沒有什麼幸災樂禍,這件事對於他來說,反倒是有些吃驚,因為在他心目中,唐仁和杜黃兩家根本就不在一個段位,怎麼可能牽扯上這麼大的關係?
聞言,唐仁這才恍然大悟,不禁暗自苦笑,看來真如李逸風所料那般,不出一夜,昨晚上的事情就已經傳開了,以白炫殃那神秘的身份,會知道這些也並不奇怪,唐仁沒有表露出太大的反應,淡淡道:“這個世界上沒道理的事情太多了,也不差我這一次。”
“黃青衣跟你什麼關係?”白炫殃較有興趣的問道,他曾見過黃青衣一麵,那是個能讓他都刻骨民心驚為天人的女人,若不是當初不願輕易得罪杜北辰,他都會忍不住動心,可卻沒想到,竟然與唐仁有染,還當眾親吻,這一則消息無異於平地天雷。
“你認為是什麼關係,就可能是什麼關係。”唐仁笑著說道。
“唐仁,你很自信,你認為自己不會死?”白炫殃玩味的看著唐仁,想從唐仁的臉上看出些什麼,但結果很遺憾,他看不透唐仁。
“我為什麼會死?杜北辰又不是閻羅王,他讓我三更死我就必須活不到五更天嗎?”唐仁平靜的反問道。
“你覺得黃家能保你?”白炫殃又問,不等唐仁開口,他就搖頭道:“黃家保不住你。”
唐仁聳肩一笑:“當初的唐門也放言要對我非殺不可,可我仍然還活著。”
“我倒是差點忘了,你和京城那邊還有千絲萬縷的關係。”白炫殃點點頭,但又搖頭:“這也不是理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杜北辰、你,三個人屬於同一種人,瘋子和天才隻有一線之隔,你永遠不知道他下一步會做什麼,況且你那點關係也經不起推敲,沒人會相信京城那邊會為了你而去和杜家撕破臉皮。”
“你還真看得起我,我可不敢與你們齊名。”唐仁說道。
白炫殃毫無波瀾:“杜北辰我也見過,他是很強,但他隻強在比你我早出生幾年罷了,僅此而已。”
“你為什麼突然跟我說這些?是對我的憐憫嗎?”唐仁問道。
“憐憫?”白炫殃冷笑一聲,道:“我隻是不想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結束的太快,世人都喜歡熱鬧,我也不能例外,我隻是希望這場好戲可以持續得久一些而已,亂了,才好玩。”
“希望不會讓你失望,畢竟我也不想死的太早。”唐仁擺擺手,轉眼消失在人群當中。
白炫殃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笑得意味深長:“有趣有趣,這樣才不會太過寂寞。”一旁的慕清雪滿臉疑惑,剛才的話她一句沒聽懂,茫然道:“炫殃,你們在說什麼啊?那個討厭的家夥惹上怎麼勁敵了嗎?”
白炫殃笑笑,沒多解釋,隻是平淡的吐出四個字:“十死無生。”慕清雪先是一愣,旋即露出解氣的神情,狠狠道:“最好被人千刀萬剮!”
上午的後兩節課,唐仁都有些心不在焉,腦中很混亂,一會兒冒出杜北辰,一會兒冒出王家與花田組,他現在有些不知道何去何從了,說不害怕那絕對是騙人的,唐仁有自知之明,深知杜家若要他死,他必死無疑,現在就看杜北辰會怎麼做了。
一下課,唐仁就急不可耐的離開了教師,走到偏僻的地方撥出了黃青衣的號碼,這是關乎到他生死存亡的事情,他自然著急,雖然昨晚已經把很多事情想的通透了,但那畢竟隻局限於想而已,就如白炫殃所說,杜北辰那種人,不是天才就是瘋子,他會做什麼事情,誰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