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委屈張大少了,願意跟我這樣的草根做朋友。”唐仁笑著說道。
“跟我不必說那些虛頭巴腦的,我不是他們那些煞筆,什麼都不會,隻會狗眼看人低,在我這裏英雄不問出身,王八看綠豆,隻要對上眼,就特麼是哥們。”張小霸大手一揮,霸氣十足。
這句話一出,包間內不知道有多人在心中嗤笑不已,張小霸不會狗眼看人低?誰特麼的也沒他的眼界高,欺男霸女是他的強項,整就一個中海的敗類加禍害,不知道做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光是被他踩在腳下踐踏的二世主,加起來沒有一百也有八十。
張小霸對唐仁表現出了十分的熱情,攬著唐仁的肩膀坐下,拿起酒瓶直接就吹了一個,說道:“你是真有膽,連方家大小姐的主意都敢打,這點我就佩服的五體投地,你不知道,當年我第一次見方詩語的時候,那個心就跟貓爪一樣的癢癢,就跟見到仙女似的,可愣是沒敢行動起來。”
唐仁的眉頭微不可聞的蹙了蹙,對張小霸的這句話很是反感,方詩語是不可褻瀆的,任何人都不行。
趙克峰在一旁冷笑道,語氣很不客氣:“幸好你還算老實,當年你要是敢有半點不軌的念頭,你就別想活著走出京城了,就算你老子親自去了都不管用。”
張小霸撇了撇嘴,倒是沒有反駁什麼,似乎也知道有些人是他動不起的,他狂妄歸狂妄,並不代表傻。
“他奶奶的,京城那個破古城太邪乎了,水深的嚇人。”似乎想起了當年的事情,張小霸感慨了一聲。
趙克峰忍不住警告一聲:“張瘋子,是你自己上趕著要入局的,既然入局了,就別給我玩什麼幺蛾子。”
“屁話,老子怎麼做事還用得著你教?別人怕杜北辰,我張小霸還真不一定會怕他,他能動我根毛啊?敢把我沉到黃浦江底還是怎麼的?借他個膽子你問他敢不敢。”張小霸底氣十足。
這話倒也不是大話,以張小霸的身份,杜北辰就算對他起了殺心也得好好斟酌斟酌是否動得,張國強位高權重,這分量太沉。
“哼,你最大的優點就是知道借助著你老爸的權勢做些範圍之內的事情。”趙克峰冷笑道。
“廢話,如果沒有一個好老子,我早就死了千八百回了。”張小霸一點也不介意別人說他靠父輩,他一向以此為榮,他最喜歡看到的,就是別人對他恨之入骨而又動不了他半根毫毛那種要死要活的樣子。
看著張小霸那種跋扈無度目中無人的樣子,包間內的公子千金們皆是在心中惡歎了口氣,聽說明年換屆張國強很有可能再上一層樓,到時候權柄更重,這張小霸還不知道要囂張到什麼程度了。
酒過三巡,包間內的氣氛十分熱鬧,不管大家心中是不是各懷鬼胎,但表麵上看上去都非常高興,十分盡興。
而張小霸就一直拉著唐仁喝酒,別人要找唐仁敬酒都被張小霸直接罵退,隻有餘建和朱芝芝這兩個身份不同尋常的人才能近唐仁的身,當然,趙克峰、周雄、李鴻翔三人不算。
這感覺就像是唐仁被張小霸一人包攬了一般,讓唐仁極為不適,但又無可奈何,怎麼說別人都是來幫他撐場麵站立場的,他也不好駁了別人的麵子,何況是張小霸這種讓一線公子哥都敬畏三分的混世魔王,不過他還真沒被少灌酒,已經有些暈乎乎了。
蔣學禮和徐誌雷也是八麵玲瓏,跟那些公子千金們聊得火熱,因為有唐仁剛才的強勢在前,再加上張小霸周雄等人的青睞,這些人也不敢瞧不起唐仁著重介紹的朋友,雖談不上熱絡,但還算客氣,多少混了個熟臉,對他們的受益匪淺。
整場下來李逸風顯得最為平靜,一直坐在唐仁的身旁,一來照看唐仁,二來他也不需要去巴結那些公子千金,因為他的立場就是唐仁,不需要去看那些公子千金的臉色行事,再加上又有蔣學禮和徐誌雷在烘托氣氛,所以他倒也樂得清閑。
清閑歸清閑,可這酒喝的並不比徐誌雷蔣學禮少,他不去找別人,有人會來找他啊,隻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逸風在唐仁心中的地位極高,從一走進包間開始就一直坐在唐仁身旁,而趙克峰這位從京城來的大少爺對李逸風也挺熟稔的,容不得不讓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