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海市郊,一座占地麵積龐大,山清水秀古色古香的老式莊園內,一名青年頂著月色坐在人工荷塘邊品茶賞月,他給人的氣質就猶如這夜色一般,寧靜、平和。
“杜少,需不需要在王家的事情上做些文章?有我們的介入,要抹殺唐仁輕而易舉。”在青年對麵,坐著一名青年,跟杜北辰的年紀相仿,一身奢侈品休閑衣褲,看上去懶洋洋的模樣,嘴角掛著一絲玩世不恭。
但可千萬不要小瞧了這個青年,把他丟出去,那絕逼是中海頂尖一線的公子爺,誰見到不要恭恭敬敬的稱呼一聲龐少?
青年名為龐歡,往上數兩代都是中海政-治明星,爺爺曾是中海市的二把手,真正的封疆大吏,掌管整個中海市的經濟大權,雖然現在已經退了下來,但餘威仍能震懾這個“東方明珠”,況且他的父親龐建軍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上一次換屆就躋身進入了九人團之列,可想而知,龐家如何勢大!
杜北辰沏茶,幫龐歡斟滿,他為人一向和善,籠絡人心更是他的拿手好戲,再加上與生俱來的光環,他的身邊並不缺圈子與能人。
“歡子,知不知道王家和誰合作?”杜北辰笑問道。
“聽說是一幫島-國人?”龐歡捏著市值至少六位數的古董茶杯說道,並不上心。
“沒錯,那你認為,我杜北辰會利用王家做文章嗎?”杜北辰輕輕搖了搖頭:“唐仁不足為懼,充其量隻是一個活蹦亂跳的跳蚤而已,對於他和王家的恩怨,我隻看戲,不插手,也不使絆子,靜觀其變。”
“可我聽說,黃青衣已經插手了,救了那小子一命。”龐歡玩味的看著杜北辰,憑他的身份,在杜北辰麵前已經用不著低聲下氣了,雖然是以杜北辰為核心。
“嗬嗬,青衣的心思,大家都心知肚明,唐仁目前是她手上分量最重的棋子,她不會讓唐仁輕易死去,就算要死,青衣也隻會讓他死在我的手裏。”杜北辰語氣平淡的說道,無喜無悲。
龐歡臉上的笑容更有趣了,他道:“杜黃兩家恐怕是快到了兵刃相見的時刻,我很期待。”
杜北辰搖頭笑了笑:“青幫的一統是勢在必行的趨勢,大局已定,青衣的做為隻能用無謂來形容,但我並不希望流太多鮮血,損的終歸是青幫的元氣。”頓了頓,杜北辰道:“不然,黃家不會還興盛到現在。”
“嗬嗬,現在多了一個唐仁入局,你就不怕他打亂了你的計劃,攪渾了這潭還算清澈的水?他勉強算得上是一個變數,小心陰溝翻船。”龐歡道。
“他算不上陰溝,至多是一攤爛泥,他身後的方詩語和司空依依固然令人畏懼,但這裏是中海,手伸的太長難免會力不從心,爪子被人砍了也得乖乖吃下這個啞巴虧。”杜北辰輕描淡寫的說道。
“嘖嘖,怪不得中海第一公子的名頭隻有你才名副其實,有這份霸氣說出這樣的話,中海找不出第二個人了。”龐歡道,即便他跟在杜北辰身邊已經很久了,可他仍然摸不清杜北辰的底細以及杜家的底蘊,到底有什麼底牌,一直都是一個謎團,這也是他甘願斂去自身光環站在杜北辰身旁的原因。
“聽說你和張小霸不和?有沒有興趣跟他們玩玩?”杜北辰問道。
龐歡一笑,聳聳肩道:“你都敢跟京城那邊的人叫板,我還有什麼不敢的?那神經病瘋是瘋了點,但在中海,不怕他的人卻也有那麼幾個,我一定在這個行列中。”
“好,那你就陪他們玩玩,也好讓他們知道,中海依然是中海,誰把手伸過來,也不會變天!”杜北辰笑道。
......
唐仁的事情並沒有掀起什麼波瀾,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第二天,正當唐仁躺在床上沉浸心思專心修煉的時候,突然,門被推開了,眼前一暗,就見大熊那道小山丘般的魁梧身影跨步而進。
憨厚的臉上仍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道:“唐仁,青衣姐讓俺帶你去樓下客廳,你能不能走路?還是俺來背你吧。”
“嗯?黃青衣讓我下去?什麼事?”唐仁坐起身,疑惑的問道。
徐鐵雄摸了摸後腦勺,憨笑道:“俺也不知道,好像說是要兌現承諾,送你一份大禮。”
“走吧,下去看看,我能自己走,你扶著點就好。”唐仁點點頭,在徐鐵雄的攙扶下滿臉不解的走出了房門。
當來到樓下客廳時,一身白色旗袍裝風姿卓絕的黃青衣已經優雅端莊的坐在沙發上等候了,唐仁一眼就看到,在地板上有個麻袋,麻袋裏麵鼓鼓的,似乎裝了什麼東西,但沒有動靜,分不清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