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唐仁環視了一圈,最後看向章財旺,滿臉自信的說道:“可現在,這對我們來說完全不是問題,王家的身後雖然有龐歡,但是別忘了,徐哥是誰撈出來的,你們認為,在整治貪官汙吏肅清歪風邪氣的事情上,整個中海誰的權利最重?誰最讓人聞風喪膽?”
聽到這話,章財旺和邱兵兵包括徐誌雷在內的等人皆是眼前一亮,章財旺道:“你的意思是要讓張小霸出麵?”這無疑是最好的辦法,要知道,張小霸可是市紀委書記的兒子,如果有張小霸來接收這些資料並且遞交上去,那將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局麵?絕對是把這枚炸彈的威力釋放到最大,別說龐歡想壓,就是龐歡的老子、那位掌管著中海市經濟重權的常務副市長,也沒那個膽子去幹涉!
不過,問題很快又來了,章財旺說道:“可是,張小霸下午才賣了你一個大人情,你現在又開口相求,他會再賣你這個麵子嗎?張小霸是什麼人整個中海市都太清楚了,喜怒無常,沒人能猜透他的思想啊。”
唐仁卻是自信一笑,道:“我保證他不會拒絕。”說罷,當著眾人的麵,唐仁撥通了張小霸的電話。
響了幾聲接通,不等張小霸罵人,唐仁就語速很快且言簡意賅的說明了事情。
電話那邊傳來喧鬧和重音樂的勁爆聲,顯然張小霸在夜場廝混,不過這依舊掩蓋不了張小霸那粗狂的嗓門:“唐仁,你他嗎的是不是活膩了?當我是豬啊?一天幾次給你當槍使?信不信我現在就衝到醫院去弄死你個逼崽子。”
麵對這樣的喝罵,唐仁無以為然的聳聳肩,心平氣和道:“別那麼暴躁嘛,我之所以找你,是因為我認為這件事情你張大少肯定會感興趣。”
“那你他嗎的倒是給我說出個別出心裁因為所以來,不然我立即衝到醫院去把你大腿卸了插屁-眼裏去,你信不信?”張小霸暴躁不已,明顯被唐仁打擾了雅興很不爽。
“你想想,龐歡今天才幫王家來對付我,如果晚上就爆出王家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你覺得龐歡能好受嗎?指定是背負罵名,深的不說,惹上一身騷是必然的,再加上王家在他的庇護下還硬生生的倒了半邊天,外界會怎麼評論?是不是會說他龐歡無能?我知道你和龐歡一向不合,看到他不舒服,你豈不就是爽了?傳出去誰不要在背後豎個大拇指說你張大少比龐歡牛-逼一點?”
唐仁語氣平淡的說道:“況且,如果王家真的被我扳倒了,到時候說起來這裏麵也有你張大少的功勞,這可是扳倒一個根深蒂固的家族,傳出去你張大少臉上也有光不是?再者,檢舉貪官汙吏可是利國利民的事情,是一件溢彰口碑的事情,你張大少的形象是不是會變得更加英勇偉岸?簡直一舉三得的好事,雙贏的局麵!”
“草,說了一大堆沒用的廢話,也就是第一點還有那麼一些意思,準備好東西,我半個小時內趕到。”說罷,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唐仁收起電話笑看著眾人,聳聳肩:“成了。”
徐誌雷當即也不耽誤,急急忙忙離開了醫院回家取那些至關重要的資料去了,在半個小時候,徐誌雷和張小霸幾乎是一前一後的趕到了病房。
張小霸行事一向雷厲風行,拿到資料隻是隨意的翻看了幾眼,就離開了醫院,臨走前還不忘丟下一句話:“小子,現在可欠著爺爺兩個人情了。”
......
四月八號的夜晚,中海市依舊是燈紅酒綠,這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城市披著五光十色的絢麗紗衣,猶如一個妖嬈風情充滿了情-趣的女人一般,處處充滿著撩人的誘惑,今夜沒什麼不同,如往常一樣,該紫醉金迷的依舊紫醉金迷,該聲色犬馬的仍然聲色犬馬,當然,更少不了那些被生活逼成狗而勞命奔波的可憐人。
對他們來說,一切平淡無奇,千篇一律。
但對於藍天藥業這個在中海屹立了數十年也勉強稱得上一方名門望族的王家來說,卻是一個悲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