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香竹急了,攔在唐仁身前,阻止那些士兵拿人,她道:“你們不能動他,蘇耀傑,他還救過道陵哥的命,你動了他,就不怕道陵哥找你麻煩?”
聽到這話,蘇耀傑、徐鐵成、周友年三人皆是大驚失色,如果說陳書文和墨香竹還不能被他們太放在眼裏的話,那麼洪道陵就由不得他們不去重視了。
洪道陵是什麼人?京南城內最強勢的青年之一,敢跟他叫板的人基本上沒有,就算有,一隻手也能數的過來,而能在他手上占便宜的,估計能超過三個就燒高香了。
這樣一個人,是連蘇耀傑這個瘋子都不敢去輕易得罪的,不得不慎重謹慎的思量三分。
蘇耀傑的臉色連續變換了幾下,盯著墨香竹說道:“危言聳聽,怎麼?自己救不了唐仁了,就拿洪道陵來壓我嗎?”
“香竹說的是實話,蘇瘋子,我勸你最好掂量掂量,你今天要是動了唐仁,洪大哥不把你關進狗籠子沉到秦淮河,我就跟你姓蘇。”陳書文說道。
“放屁!你認為我會相信你們的話嗎?洪道陵是厲害,可想要拿他來壓我,門都沒有,我今天吃定唐仁了,誰來了都沒用!”蘇耀傑凝眉道,決定快刀斬亂麻,再次對那些士兵下了命令。
那些士兵不疑有他,一把推開墨香竹和陳書文,直接把唐仁再次按在了地下。
從始至終,唐仁的臉上都沒有太大的變化,沒有竭嘶底裏,沒有驚慌失措,很是平靜,平靜得讓人心中打鼓,因為他很清楚,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都無法自救,也影響不了事態發展的任何軌跡,這樣情況下的他,似乎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好大的口氣,京南城什麼時候輪到你說的算了?”就在這千鈞一發的關口,徒然間,廳外再次傳來一道聲音,這聲音沉穩有利,不急不緩,卻讓的陳書文、墨香竹、蘇耀傑、徐鐵成、周友年這五位來頭頗大的人精神同時一震。
當他們轉頭望去,看到那個身材挺拔緩步走來的青年時,臉色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陳書文和墨香竹是驚喜交加,而蘇耀傑、周友年、徐鐵成三人則是瞬間陰沉。
“洪大哥,你總算來了,再不來,唐仁就要被蘇瘋子弄殘了。”陳書文迎上前急忙說道。
墨香竹也滿臉委屈的說道:“道陵哥,你不來,今天我們都保不下唐仁。”
洪道陵輕輕點了點頭,看了眼被死死按在地下的唐仁,他濃眉皺著,沒有去理會蘇耀傑,而是走上前,輕聲道:“把他鬆開。”
幾名士兵自然不認識洪道陵,猶豫著沒有動作,陳書文惱火的走上去左推又拽道:“你們想死嗎?趕緊滾,把人放了。”
“放人!”直到蘇耀傑說出這句話,那幾名士兵才鬆手退下。
洪道陵頓下身子扶起唐仁,說道:“對不起,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唐仁抽了抽嘴角,似乎想笑,但那弧度似乎有些慘淡與淒涼,他道:“你們會來救我,已經是給我最大的驚喜和意外了。”
“放心吧,沒事了,等下我就帶你走。”洪道陵說道。
唐仁點頭:“給你們添麻煩了。”
洪道陵笑了笑,輕輕拍了拍唐仁的肩膀,這才轉頭看向臉色陰沉的蘇耀傑,洪道陵平靜的神色中帶著一絲怒意:“蘇耀傑,你長本事了。”
“洪大少,這話從何說起?今天吃虧的可是我。”蘇耀傑咬牙說道。
“我今天來這裏,不是來跟你講道理的,人我要帶走,同意還是不同意?”洪道陵問道。
“洪大少,你這樣是不是太有點欺負人了?”蘇耀傑臉色難看。
“你要說我欺負你,那我就是欺負你了,你想怎麼樣?”洪道陵問道。
蘇耀傑臉色一變,緊緊捏著拳頭道:“洪道陵,你欺人太甚,不把我們蘇家放在眼裏?”
洪道陵不屑道:“就你也能代表整個蘇家?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你在我麵前是幾斤幾兩你自己清楚,你要是敢跟我耍花槍,我就直接讓人把你關到狗籠子裏去丟到玄武湖或者秦淮河裏喝水,你知道,我有這個能耐,就算當你這老子的麵,我也敢這麼說。”
頓了頓,洪道陵臉上滿是輕蔑:“就一個做事不計後果的瘋子而已,也想在我麵前蹦躂?別讓我打斷你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