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畫麵內,正上演著讓人膽寒的一幕,一名少年被幾名身穿迷彩服的士兵死死按在地下,幾把槍口頂在少年的頭上,而一名青年正拿著錘子照著那少年的手掌奮力敲著。
鮮血染紅了地板,那手掌血肉模糊破爛不堪,而那少年,死死咬著牙關,眉宇間忍著痛苦之色一語未哼,臉上的那抹剛強與堅韌是如此的讓黃青衣心疼。
不知不覺間,黃青衣的眼眶都有些泛紅,她寒若冰霜的臉蛋仿佛能讓周圍的空氣凝結,她心中騰起的怒火不為人知。
她沒有言語,一雙妙若萬千的眸子緊緊的盯著電視屏幕,畫麵轉過,鋒利的刀尖逼向唐仁的眼球,唐仁仍舊沒有求饒,鐵骨錚錚,關鍵時刻,劉秘書出現,把張小霸帶走,直接把唐仁當做棄子一樣拋棄而去。
接下來,就是十槍橋段,等看完這一切,黃青衣的臉色已經快要結出了寒霜,唐仁所受到的屈辱,所受到的摧殘,就猶如刀刻一般在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想到了唐仁那雙血絲滿布卻又無能為力的絕望眼神,黃青衣眼角眉梢天然形成的嫵媚竟然漸漸轉化成了令人望而生畏的殺機。
她關掉電視機,冷冰冰的道了聲:“備車,去京南!”她站起身,踩著高跟鞋踏在地板上,聲音清脆緊湊,她的步伐鏗鏘有力,迅疾沉穩。
“告訴張小霸,等我回來的時候,我希望他乖乖出現在我的麵前,別讓我去抓人,否則他會死的很難看。”說罷,黃青衣鑽進了車內,她眼神冷漠的看著窗外夜空,她黃青衣的男人,不是誰都可以動的,任何敢動的人,都要付出慘重的代價,不管你是誰!
就算要做為棄子,也隻能做為她黃青衣的棄子,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
從黃青衣的車隊駛上滬寧高速的這一刻起,就注定了京南將掀起一陣狂風驟浪!
淩晨一點三十分,正當唐仁半睡半醒之間,忽然聽到房門傳來輕微動靜,讓的他頓時驚醒了過來,可當看到出現在病房內那名身穿旗袍意想不到的女人時,唐仁的神情都陷入了一片驚愕當中,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已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黃青衣緩緩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的打量了唐仁一眼,那張嫵媚天成的絕色臉蛋上閃過一抹好笑:“怎麼?我會來這裏很奇怪嗎?以為自己眼花了?”
好半響,唐仁才算回過神來,可表情仍處於意外當中,他驚訝道:“你怎麼來了?”
“都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還不讓我來看看你?”黃青衣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有些不悅的瞪了唐仁一眼:“你真是一點都不知道消停,現在都鬧到京南來了?真不知道你這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麼,得有多大的膽子才敢這麼不要命?”責備的語氣中充斥著一絲讓人心暖的關切。
唐仁愁眉苦臉的說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張小霸,人情債最是難還。”
“嗬,敢跟張小霸同流合汙,活該被人當做棄子,這次你能撿回一條小命,就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黃青衣冷笑的訓斥道:“你最好給我記住了,你的命可不隻是你自己的,也是我黃青衣的,要是敢輕易去死而攪亂了我布下的棋局,小心我讓你死不安寧。”
唐仁翻了個白眼道:“喂喂,我現在已經是傷員了,你說話能不能稍微客氣那麼一點點?受苦受難的可是我啊,再說了我的命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的命是我救的才對吧?”
“還敢頂嘴?我看你傷的也不是很重嘛?”黃青衣橫了一眼說道。
唐仁沒好氣的撇撇嘴:“我說,你這娘們大半夜的跑過來,到底是來探望病人的還是來給我添堵的?丫我沒被蘇耀傑弄死,要被你活活氣死?”
“氣死了拉倒。”黃青衣說道。
唐仁苦笑不得,頓了頓,問道:“你到底是來幹嘛的?可別說是特意來看看我?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你這娘們做不出這麼無聊的事情。”
“我男人都快被人整死了,你覺得我不應該來嗎?當然是來幫你報仇的。”黃青衣冷聲說道。
唐仁愣了愣,說道:“現在沒外人,就不用這樣演戲了吧?”
“既然是演戲,自然要演的逼真一些,你認為以我黃青衣的脾氣,能容忍我的男人被欺辱了而無動於衷?”黃青衣問道:“如果真這樣做,那我們之間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假象估計又要再次動搖了。”
皺了皺眉頭,唐仁道:“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