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並不是貪戀權勢,隻不過,隱龍四門是國之重器,實不願落入利益熏天之人手中,若是蔣胡二族內真有能人也就罷了,我司空依依不爭便是,奈何事與願違,蔣胡二族除了兩位龍主外,並無執掌這柄重器的大才,我不願看到黃門凋零,甚至成為某族某人謀取私利的利器!”司空依依淡淡的話音傳蕩在廳內。
“這是國之悲哀。”司空依依歎了聲。
“小姐大才,隱龍四門應當掌控在小姐手中,小姐執掌玄門不到五年,玄門地位如何之重有目共睹,已有穩壓天地二門之勢。”福伯說道:“老奴猶還記得,當年小姐執掌玄門之初,玄門幾近凋零,乃四門之末。”
“有些人老了,年紀大了就容易故步自封,光靠一人之力就想扛起隱龍一門,那隻不過是外強中幹,隱龍不該這樣。”司空依依說道,她所指,福伯自當明白,蔣龍主和胡龍主不就是靠著一身強悍實力生生扛起了天地兩門嗎?門下雖也有悍將奇才,但執掌者大多是族內之人,用人唯親,說來也令人可笑,堂堂隱龍,國之重器,卻愈發像是家族勢力。
“這一點,我明白,上官爺爺也明白,所以他三年前知道身染重疾之時,就找過我,托付我幫他尋覓傳承者,就是害怕他走後,黃門會淪落到有心人之手,步蔣胡二族的後塵。”司空依依說道這時,腦海中-出現了唐仁那張平凡普通的臉龐,淡淡道:“我尋覓一年多無果,直到半年多前,我遇到了唐仁,隻需一眼,我足以認定,他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這句話如果被外人聽到,一定會驚駭的心髒破裂,根本無法承受這一言語的衝擊!
她並沒有跟任何人解釋過為什麼如此青睞唐仁,她隻對那位恐怕活不過今年年關的上官龍主說過一句話:“旁人看不到的東西,我能看得到,他很奇特,奇特到能令我心泛漣漪不敢觸碰。”
這句話當時就讓上官龍主動容,司空依依何許人?公認的妖孽奇女子,年紀尚幼便展露天縱之姿,成為有史以來隱龍最為年輕的門主,這個記錄別說是前無古人,就算是後世恐怕也無人能夠打破,世間能讓她產生這種情緒的又有幾人?
當然,這種玄之又玄的話並不能讓那位叱吒風雲的絕世強者上官龍主信服,於是她又道了句:“曾經有人給他算過一卦,跳脫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個給出一卦的人,或許很多人都把他遺忘了,但您老一定認識。”
“瘋子王半仙!”
這句話,徹底把上官龍主震驚住了,那一夜,他的臉色都沒平定下來。
福伯當然猜不透司空依依心中所想,他聽了司空依依的話,並沒有半點匪夷所思的質疑,他也從不懷疑唐仁能不能勝此重任,他僅僅是道:“可他,還太弱太弱了,小姐說他能執掌黃門就任龍主,那麼他一定能,隻不過,恕老奴直言,他現在還不具備這種實力,無法服眾,即便是做了龍主,對他來說也是禍事,無法活過三天便會暴斃,他成長太過緩慢!”
“所以,我不能等了,必須推波助瀾。”司空依依語氣平緩的說道:“我要把杜家、唐門、島-國花田組這三頭野獸全都放出來,我要讓這天塌地陷般的壓力全都壓在他的頭上,我要讓他在逆境中成長,不成功便成仁,不想在亂世中暴斃,就給我在亂世中崛起!”
福伯垂下的臉上出現了驚詫的波瀾,他憂心道:“小姐用心良苦,可老奴擔憂,他無法扛起這般重壓,他還太年輕。”
司空依依不為動容:“他是我所見過潛力最深不見底之人,他的身上隱藏著浩瀚的秘密,雖不為外人所覺,但我卻能感知,我相信王半仙的眼光,更相信我自己的眼光。”
說罷,司空依依那雙靈氣逼人的透亮眸子望著窗外月色,道:“給你的時間不多了,滿打滿算都沒有一年,你是否能給我驚喜?還是要讓我對你的期望變成失望?”
忽然,司空依依話鋒一轉,道:“福伯,當年天榜十人,誰列第一?”
“前三沒有先後,因為世人並不知道他們可否有過一戰,可否分出勝負。”福伯說道。
“分別是誰?”司空依依淺笑輕問。
“唐門唐老妖、昆侖陳天師,還有一個......瘋子王半仙!”福伯一語驚破天機。
司空依依笑容綻放,眼眸之中的神采猶若日月星辰在閃爍,無比璀璨與耀人,她喃喃道:“或許,他們終會分出勝負,不遠了!”她意有所指,卻玄機太過深奧,讓人無法明意,即便是福伯,也不明白為何小姐會如此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