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墨仁的辦事速度很快,十分鍾的功夫,梁墨仁帶著我已經來到了我之前的住處,這次出來,梁墨仁身邊隻帶了一個人,那個人看我看得很緊,我稍一動,那人便提醒我不要亂動。
“蘇小姐,我們去取吧!”梁墨仁客氣的跟之前跟我說話的他完全不同,甚至露出了和藹的微笑。
“好。”我現在不能激怒他,爭取時間,自己才有救,往樓上走去,痛快的下了車。
梁墨仁和另外一個人在我身後跟著我,一步不落。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有一個愛惜鑰匙的習慣,我通常會把鑰匙放在身上最最保險的地方,因為我從小就沒有家,就特別特別希望能有一個家,後來,我被我的養父母領養,他們沒有孩子,帶我視如己出,甚至讓我忘記了小時候的孤單,我終於有了個家,當父母把家裏的鑰匙交給我的時候,我就找到一根紅繩,將鑰匙拴起來,掛在了脖子上,之後的每一把鑰匙,我都如此保存,把鑰匙放在離我的心最近的地方。
不知不覺,我們便到了我家門口,從脖子上取下來鑰匙,開門,我猶豫地看了看身後的兩個人,兩秒鍾之後,我清晰地看到了梁墨仁臉上的不耐煩,便匆匆走了進去,從臥室櫃子的抽屜裏,拿出一個被密封的很嚴實的塑料袋,袋子裏是一個房本,還有一串鑰匙,我看著這些的時候,用餘光看了看梁墨仁,他的表情很奇怪,也不是很高興,倒是覺得放鬆了不少,似乎我手上的那個東西,藏著什麼,這個藏著的東西,似乎比金銀珠寶更叫眼前的梁墨仁欣喜若狂。
我一步一步的向梁墨仁走近,突然,腳下一滑,來不及抓住身邊的櫃子,“撲通”一聲狠狠地摔在了了地上,手中的袋子也順著身體前傾的慣性,滑到了廚房那邊,我抱著還纏著紗布的胳膊,急忙爬了起來,顧不得胳膊上的疼痛,忙說,“對不起,我去撿來。”
“你似乎太不小心了,還不快去撿。”梁墨仁陰著臉,我發現,他隻有看著那個袋子的時候,才會露出得意的笑容。
我匆忙跑過去,不知怎麼回事,剛撿起地上的袋子,一回身,又打翻了桌子,桌子上的油鹽醬醋,瓶瓶罐罐統統掉到了地上,“我怎麼這麼不小心……”我一臉恐慌的將瓶子扶起來,在要扶起油桶的時候,梁墨仁突然走到了我的身邊,我一抬頭,便看見了他如若死人一般毫無表情的臉,我心一慌,剛剛扶好的油瓶突然再次掉到了地上,油灑了出來,將我手腕上白色的紗布染得油黃油黃的。
“抱歉,給你。”我將袋子遞給他,他顯然放鬆了不少。
梁墨仁此刻表現的卻很穩重,緩緩地接過袋子,看了看袋子裏的房本,又看了看一串很新的鑰匙,“蘇小姐,看來你是沒這福分住這房子了,房子的錢我會打到你的卡裏,你的卡我會轉交給你養父母,這樣你該滿意了吧!”說罷,梁墨仁便退出了廚房,他帶來的那個人則走進了我身邊,從懷裏拿出了一把很長的刀,刀口很鋒利,刺疼了我的眼……
“梁先生,你不怕我給你的鑰匙開不開門嗎?這個世界上,誰會想死呢?我還是建議你去看看,是否能開開那扇門。”我見情勢不好,匆忙開口,“這幾日我甚至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麼原因迫使你要拿到那個房子,其實之前我也去過,那個房子什麼都沒有,你卻這麼想得到他,除非那裏邊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真相是什麼我不想知道,你那麼想知道,你就先去看看那鑰匙能不能開開那扇門吧!如果你開不開,可以再來找我。”
“你耍我?”梁墨仁氣憤的走了過來,朝我的大腿狠狠踢了一腳,他的力氣很大,一下便把我踢到了米袋子旁邊,米袋子裏的米瞬間就灑了一地,我忍著疼,卻沒說一句話。
梁墨仁見我不吭聲,又走過來,用手掐著我的脖子,對著他旁邊的人,“把她給我帶走。”
“梁先生真聰明。”我努力從地上爬起來,看著他們走出廚房,迅速的將手伸向了旁邊的糧食袋子,匆匆抓了兩把,便站起身,跟了出去。
出門後,梁墨仁走在前邊,看著我那個人依舊緊緊地看著我,我看了看手腕上油黃油黃的紗布,感覺皮膚裏都滲透了油,黏黏膩膩的,微微發癢的感覺,又看了看衣兜裏的米粒。
現在看來,是萬事俱備,隻欠東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