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大合圍戰終 噢!擲彈兵~(1 / 3)

索菲婭坐在一把很寬很深的椅子裏,她的手裏把玩著那頂之前上陣時曾經戴過的頭冠。

頭冠是用黃金打造的,除了中間的一顆藍寶石,圍繞著頭冠四周還有幾顆不同顏色和形狀的其他寶石,按照那些希臘遺老們的說法,每顆寶石都寓意著羅馬帝國一處自古以來就擁有的,不可分割的領土主權,其中有一顆綠色的棱形寶石最讓索菲婭在意,因為按照說法,這顆綠寶石代表著西西裏。

西西裏,這是亞曆山大與索菲婭相遇的地方,在那裏他們一起經曆了隻屬於兩個人的一段特殊的時光。

那個時候的亞曆山大還是個到處流浪的窮小子,而索菲婭則穿著她喜歡的那些豔麗的波西米亞衣裙跟著亞曆山大到處遊蕩。

從什麼時候開始兩個人的生活發生了巨大變化呢,似乎並非是亞曆山大卷進西西裏宮相被刺的那個時候,盡管正是因為那件事,倆人單純的生活被徹底攪亂了,可即便是在那些最危險的時候,亞曆山大的眼中,心裏,也隻有索菲婭一個人。

是從到了那不勒斯之後,當倆個曆經磨難的年輕人終於再次相遇時,索菲婭意外的發現亞曆山大身邊居然有個了容貌美麗,出身高貴的年輕女孩,而且那個女孩還恬不知恥的自稱是他的妹妹。

這讓索菲婭不由怒火中燒,在她心目中,亞曆山大身邊隻要有一個自己就足夠了,情人固然不可以,妹妹也不行!

可是後來事情的發展卻讓索菲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甚至傷心,除了那個莫名其妙蹦出來的同母異父的妹妹,居然還出現了個所謂的未婚妻。

巴倫娣·德拉·羅維雷的長相讓索菲婭並不擔心,除了有一副女人的身體,巴倫娣的相貌平庸得幾乎讓人很難記住,但是她是一個有著巨大權力的貴族和主教的女兒,隻這一點索菲婭就知道自己是完全無法和她抗衡的。

所以在父親的勸說和眾多亞曆山大身邊那些人有意無意的暗示下,索菲婭選擇了離開。

不過她並沒有放棄,她要先讓自己清醒一下,然後再想出怎麼才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再也不會被別人分開的辦法。

為了這個她吃了很多的苦,不論是在剛剛進入布拉格宮廷時要經受王後那近乎挑剔的訓練,還是被拉迪斯拉斯二世作為籌碼推向巴爾幹貴族們麵前時的忐忑,這一切的經曆都讓索菲婭承受了與年齡不符的重重重壓。

不過那樣的付出也得到了回報,更重要的是當聽到她的下落時,亞曆山大毫不猶豫的從遙遠的羅馬來找他了,這讓索菲婭感到說不出高興,而且現在的她也知道自己已經有了足以能和那個巴倫娣抗衡的的資本。

隻是怎麼會又突然多了個盧克雷齊婭·波吉亞呢?

而且亞曆山大居然還和那個據說名聲很不好的女人生下了個女兒!

想到這些索菲婭就氣憤的不住扯著手裏的頭冠,一時間頭冠被她巨大的力氣扯得不住變形,隨時都有斷裂的危險。

一陣腳步聲傳來打斷了索菲婭的胡思亂想,她抬頭向門口望去,看到博德佩德走了進來。

對這個很有智慧的希臘老人,索菲婭還是有些好感的,隻是這些好感完全源自他對她與亞曆山大婚約的支持,至於其他地方,她並不在意。

“殿下,我來看看看您是不是已經做好準備。”

博德佩德小心翼翼的說,他知道這位公主多少有點任性,特別是當關係到亞曆山大的時候,她的一意孤行難免讓人頭疼,如果隻是個普通的小女孩也就罷了,可現在沒有人否認,索菲婭的命運已經與很多人聯係了起來,至少對於希臘人來說,索菲婭不止是他們複國的希望,也是唯一能讓希臘人內部免於相互傾軋的標誌。

聯軍的貴族們之間固然猜忌重重,希臘的遺老遺少們當中也並非毫無隔閡。

東羅馬帝國的移裔與特拉布宗的殘餘,還有其他從大分裂時代就留下來的那些貴族們的後代,自從君士坦丁堡陷落後,終日惶惶的逃亡生活讓他們之間的矛盾被掩蓋了下去,但是這並不意味著這些衝突就不存在了。

為了爭奪羅馬正統後裔這個稱號,各個勢力之間相互傾軋已經太久,現在一個最好的機會出現在了羅馬人後代們的麵前,這讓博德佩德相信,也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麵前這個不能說話的女孩真的是希臘公主嗎,如果說到外貌,那位蒙蒂納伯爵看上去倒是更象個真正的希臘人。

這個念頭隻在博德佩德心底一閃就消失不見,老人知道這樣的問題是不能深究的。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不論是出於內部的穩定,還是來自外部的支持,麵前的女孩無疑是希臘人唯一的選擇。

索菲婭抬手做了個手勢,然後歪頭看看有些茫然的博德佩德,拿出身邊的一塊小書寫板,用筆沾了墨水在上麵歪歪斜斜的寫下了幾個名字。

看著上麵的字跡,博德佩德回答著:“采佩斯大公現在正在登布維察河對岸,伯爵擔心可能會有人對您不利,我們已經在您的住所附近做好了準備,伯爵的士兵正在街上搭建街壘。”

索菲婭聽了立刻興奮起來,她快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看到在街正忙碌的堆砌石頭,甚至在附近院子裏已經駐起了一道石頭圍牆的獵衛兵,索菲婭眼睛就微微眯成了兩條彎彎的細線。

“殿下,您得做些準備了。”博德佩德看著索菲婭身上的盔甲微微皺眉,他已經私下裏準備了一些簡單的衣服,以便必要時候把索菲婭帶離這裏,然後把她送到亞曆山大的軍營中去。

博德佩德已經聽說了亞曆山大與拉迪斯拉斯二世在談判桌上公開發生衝突的事,其實早在決定是否對奧斯曼人展開進攻時雙方的矛盾就已經公之於眾,這一次隻是更加強烈得即便是當著敵人的麵也毫不顧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