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沙場倒是沒啥動靜,劉俊東心裏卻也清楚,李燕再來沙場搗亂,也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表麵上一切平靜,可是每到晚上,劉俊東跟疤子還有張守信,幾人輪流守著,一晚不睡。這天夜裏,用厚窗簾蒙起來的板房內,疤子正跟劉爽關著燈,小聲說著話,已經是兩點多了,再過一會兒就是平安無事了。兩人點著煙,大罵李燕。
正在此時,窗外卻是有陣燈光掃過,沒多大點功夫,外麵便是悉悉索索的響了起來。疤子扒開窗簾,借著微弱的月光,隱約看到屋外一個黑影,正在泥頭車那裏忙活著。來人一身深色衣服,身材瘦小,來到泥頭車的郵箱傍邊,掏出一根管子,便是導出油來,用個大塑料桶裝著,便提到板房門外,倒起汽油來。
“媽的,還真來了。”劉爽憤憤的道。
“走,抓住他。”疤子一聲大喝。開開屋門便是向外跑,劉爽緊隨其後。
那瘦子聽到屋裏的動靜,嚇了一跳,扔下油桶就跑。疤子跑出屋門,猛然發力,一下子撲在那人身上,劉爽過去按住雙腿,便直接往板房裏拉。兩人也不急著開燈,提起拳頭就往那人身上招呼。
“你丫的,叫你點,叫你點。”疤子一句話一拳。
“真他娘的摳門哈!點房子都不自己買汽油,老子今天晚上要是睡著了,還不交代在這裏了。”劉爽也是氣憤難當,先是拳頭,後來是腳,最後直接將一百八十多斤的身子蹲在那不足一百一的瘦子身上。
“兩位大哥,別打了,再打我就死了,哎呦呦……”瘦子嚎叫著。
“叫的還挺大聲。”本來已經停手的兩人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疤子打開燈,劉爽蹲在地上看著已經不成人樣的瘦子。
“叫啥名字。”“李三。”
“誰叫你來的。”“……”
劉爽作勢要打。
“李燕。”“因為啥。”
“因為……因為沙場的事,你們……應……應該知道。 這李三竟然是個結巴。
“你說你們咋這麼摳呢,出來點房子也不自己賣油。”
“錢給了,我想著……你……你們這裏車裏的油能……能用,就自己……己把錢留下了。”了解到事實的疤子跟劉爽趕緊給劉俊東打去電話。
“先留著它,天一亮我過去再說。”劉俊東說道。
又是四五個小時過去,已經是七點多鍾了,張守信帶著劉俊東一同來到沙場。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劉俊東看了看李三,便是問道:“知道李燕今天在哪不……”
李三搖了搖頭。劉俊東抄起一根木棍,直接砸向李三,不過沒有砸到,而是在他眼睛處停下了,這瘦猴子立馬就是嚇得嗷嗷直叫,眼睛盯著那根棍子,成了鬥雞眼。
“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趕緊說。”眼見得這位更是個如狼似虎的人,李三心裏可是後悔死了,這可是進了狼窩啊,自己幹嘛因為三百塊錢,就幹這麼危險的事情,說不定自己一會兒就要被扔進旁邊那條河裏,四五年沒人找到。
李三越想越怕,竟是直接尿了褲子。疤子跟劉爽看的驚奇。
“忒他媽不給麵子了,昨天打了他一晚上,這家夥隻是求饒,今天東哥以來,竟然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