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信將汽車停放在路邊,劉俊東幾人便是下了車,兄弟三人便是想著前方不遠處的停放著七輛滿載著河沙的泥頭車走去。前方七輛泥頭車已經是規規矩矩的排成了一條長蛇,司機們正是被人堵在車裏麵。車隊的前麵還有著一輛黃河重汽停放在哪裏,看來是這夥人專門找來的堵住運沙車隊的工具。劉俊東幾人一停車,就是已經引起了前麵那群在路邊等待的人群。一個精瘦的中年男子便是趕緊一路小跑來到在泥頭車背麵陰涼處吃著西瓜的漢子。這漢子一米八多的個子,臉上一臉麻子,三十來歲,可是頭頂上留著不可一世的發型。兩邊剃得精光,隻有中間的頭發朝天豎起,染得五顏六色,看上去像是染著顏色的雞冠子。這小弟給這雞冠子說了一句話,為首的老大雞冠子頭就是站了起來,吐出嘴中的西瓜子,便是一揚手喊道:“走!”
十幾名小弟便是屁顛屁顛的跟在後麵,一個個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凶悍的很,一個個都是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樣子。劉俊東幾人想著車隊也是越走越近,車上的司機們也是認出了劉俊東,卻是沒有高聲呼喊,隻是遠遠的滿是期待的看看劉俊東幾人。這都是要歸於神門外麵一個個凶神惡寒手持棍棒的大漢的功勞。隻要司機們說話大點聲,外麵的凶悍漢子就是揚起棍棒給泥頭車的玻璃一通亂砸。劉俊東遠遠的看著一個有著雞冠子發型的中南男子站在一邊,身後有著十幾個小弟,心中暗想,這夥人就是打劫運沙車的那夥子人了吧。對麵的雞冠子頭一看領頭的是個年輕人,身後的兩人年紀也是不大,看是向著身邊的小弟問道:“那就是現在普寧市的老大劉俊東麼,怎麼那麼年輕。”身邊的小弟一臉諂媚,笑著說道:“六哥,是劉俊東,沒錯,以前我見過的。”
這話說完,雞冠子頭就是深受撫摸著自己的標誌性的發型,一身的牛仔裝扮也是顯得有型有範。看著劉俊東幾人向著自己這方十幾個人走來,雞冠子頭便是不屑的說道:“媽的,隻有三個人,真是瞧不起我。我康六兒好歹也是龍柳鎮一霸,媽的,不就是普寧市老大麼,當這裏是普寧啊。”身旁的精瘦小混子嘿嘿一笑,又是對著康六兒說道:“嘿嘿,六哥,你是不知道,這家夥很能打的,一個打七八個呢,聽說牛著呢。”康六兒不樂意了,怒目圓睜,對著身邊的小混子說道:“長他人誌氣,滅我康六兒的威風,你還是不是我的小弟,說什麼話呢,我康六兒也是很能打的,當初老子在吉慶混得時候,十五六個人拿著砍刀追我,將我在東西街砍到九四環,媽的,老子連吭一聲也沒有。身上十幾處刀傷,你是不知道有多慘。”這話說完,身後的小弟們便是用著崇拜的眼神看向康六兒。
一旁的小混子也是說道:“六哥,後來你沒事吧。”康六不屑的看向這小弟一眼,罵道:“沒腦經,你看我現在有事麼!”康六說道這裏,想到了以前混社會時候的腥風血雨,接著說道:“老子躺下的時候,還是砍翻了六……八九個人。”小混子又是問道:“對了,六哥,我剛才想跟你說來著,這龍柳鎮您是老大,也是屬於普寧的。”這話說完,康六就是不服氣了,真是對這個不長眼睛沒有心眼的小弟失望透頂,不耐煩的說道:“小子,龍柳鎮是爺的,有我在,這裏就不是劉俊東那家夥的地盤。實話告訴你,老大我見得多了,都是寫貪生怕死的角色,真正拚殺搶地盤的,就是我們這種人。現在好了,老子現在也是一方的老大了,你們見過哪個老大跟我一樣跟兄弟們一起打架的。”旁邊的精瘦小混子搖搖頭,一下子對於康六兒的崇拜又是更上一層樓。此時此刻,劉俊東三人也是來到了康六兒一夥人的麵前。
“你就是劉俊東。”康六兒很是不屑的打量著這個隻有一米七八個子的年輕人,便是伸出手來,擺擺手,身邊的小混子立馬明白,就是給康六兒遞上了眼跟火機。小混子又是給康六兒點上,康六兒吧嗒吧嗒的猛抽幾口,也是滿意的拍拍那小混子的腦袋,小混子也是嘿嘿的彎著腰笑著。劉俊東看在眼裏,感到好笑,可是今天是為了運沙車的事情而來,劉俊東也是沒有其他心思。凡事能談的開的就是談。劉俊東也是回道:“我就是。我來了,說說,我那些運沙車怎麼辦。”劉俊東說完,身後本來就是氣憤難當的劉爽早就是握起了拳頭,準備一言不合就是衝上去將這個康六兒的腦袋擰下來。康六兒聽著劉俊東的話語,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便是不屑的說道:“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你是說運沙車的事情麼。車子跑在路上是需要收費的,知道不,問問我為什麼扣下,還用說麼,沒交錢啊你們。”